第51节
即使她不入族谱不姓楚,但是她要让将来自己冠的夫姓,比楚侯府任何一位姑娘的夫家都要出色! “这些银票......”骆睦轻轻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迟疑的神色,这么多的银票让他有些不敢拿。 “是我攒的私房,不是楚侯府的。等你回来娶我的时候,我们就不止这么多了!”杨红花并没有细说,她始终微笑着。她不介意拿银子来投资他,更何况骆睦本身就是一支潜力股。 骆睦点了点头,将匣子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和杨红花说了几句话,大多是互相鼓励的。因怕逗留太久遭人话柄,两人便各自分开了。 骆睦走了之后,杨红花重又变得沉寂了下去,各府下帖子邀请姑娘们做客,她也不再厚着脸皮凑热闹了,整日待在风逸阁捣鼓着什么。 楚惜宁的亲事直接被提上了日程,就连整日念经诵佛的老夫人都出来坐镇了。薛茹自是不敢再独自逍遥,她从媒婆那里要来了名册,上面合适的男子姓名家世应有尽有。因为要定大姑娘的亲事,后院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下人们更加恪尽职守,生怕出什么差错。 楚惜宁也不敢怠慢,把后院的里里外外都梳理了一遍,加强了对锦绣园的看护。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科举没查资料,导致一些错误,多谢melanie梅梅童鞋的科普。 至于定亲,楚昭只是派人去骆睦家通知,并不是去下聘。至于如何定亲的没有详写,因为楚惜宁和小霸王不让= = ☆、078 关于陆衡 楚惜宁今日起了大早,赶去荣寿居。老夫人自从念佛之后,就很少让人去打扰,再加上各位姑娘们都大了,要学的东西也多了,遂这回老夫人出山十分受到重视。 当她赶到的时候,其他几人也都到了。楚侯府的几位姑娘,年龄都差不多,楚惜宁的亲事若是定下了,估计紧接着就要把楚婉玉和双胞胎的也定下。 杨红花倒是干脆,连面都没露,直接派人来告个假。楚珠不由得撇了撇嘴,尖尖的下巴轻轻一扬,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阴沉沉地道:“得意什么?又不是状元郎。” 楚珍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楚珠撅着嘴巴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什么。楚婉玉淡淡地笑了笑,她也不搭理双胞胎,只凑到楚惜宁身边拉着她说话,姐妹俩轻声细语的。 “姑娘们进来吧!”幽兰冲着她们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 楚惜宁眯着眼瞧了瞧她,梅香已经嫁人了,老夫人亲自选的一户老实人家,脱了奴籍出府享福去了。幽兰的亲事也定了下来,若不是老夫人不放,恐怕也要出府了。 到了屋外,穆嬷嬷亲自替她们挑起帘子,姐妹四个鱼贯而入,一同弯身行礼。 老夫人坐在榻上,抬起眼一一扫过面前俏生生的姑娘们,顿觉心里一亮,似乎整间屋子都因为她们明媚鲜艳的脸而变得朝气蓬□来。 “都长大了,一日比一日瞧着俊俏!”老夫人轻笑着说了一句,冲着她们招了招手,姐妹几个就都凑了上去坐在塌边。 “祖母,您才是雍容华贵!”楚珠娇声地说道,头一个就滚进了老夫人的怀里撒娇。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甚,她抹了抹楚珠的发顶,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曾经的狠戾都被宠爱却不争气的小儿子磨光了,现如今的她也只是一位想要儿孙绕膝的老人罢了。祖孙几人正齐乐洋洋地说着话,楚希琪便带着喜哥儿和林哥儿来了。一时之间,冷清许久的荣寿居变得异常热闹。 待好容易撵走了那些人,老夫人只留了楚惜宁一人。祖孙俩靠在榻上,一时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老夫人瞧着眼前的楚惜宁,已然从一个小胖墩儿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尖尖的瓜子脸配上黑白分明的眼眸,我见犹怜。 “我们的宁儿长得好、家世好、性子好,现如今就差嫁得好咯!”老夫人轻声调侃了一句,抬手摸着楚惜宁柔顺的发髻,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似乎怎么都疼不够一般。 楚惜宁微微一怔,转而低着头红了脸。老夫人这句话倒是有些直白,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祖母,你怎么跟我说这些呢?我可不依了!”在老夫人面前,楚惜宁仿佛还是一个小丫头,永远爱撒娇卖痴。 老夫人瞧着她撅着嘴,羞红了脸想要反驳老夫人又不好意思抬头,不由得笑出了声。她伸手搭上楚惜宁的肩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低声斟酌地说道:“你是个有主意的,目前皇宫里头还没什么动静。告诉祖母,你是要选身份尊贵却事儿多的嫡长,还是相对悠闲度日的嫡次?” 楚惜宁心里一惊,连忙抬起头,对上老夫人那认真的眼神,她的脸色一僵。结亲这事儿根本不会在姑娘面前说得,更何况还问了她的意见。究竟是试探还是有其他原因。 “祖母......”楚惜宁张了张嘴,只低声唤了一句,头一回不知该如何回话。脸上依然是发愣的表情,声音里也带着几分慌张。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性地笑了笑,柔声道:“别怕,祖母只是问问。你爹娘定不会委屈你的,祖母也想你过得好。只怕宫里头会有人打歪主意,陆家二少爷的亲事也悬着呢,祖母瞧着陆家那头有这意思!” 楚惜宁的眉头一挑,心情虽放松了些,却是想起陆家的二少爷陆衡,那个箭术精湛却有些鲁莽的少年。 “陆家的二少爷一直留在京都,现在已经是皇上身边的二等侍卫了。陆家长媳是个能干易相处的,陆家二少爷又得宠......”老夫人没等她开口,已经开始说起陆衡来。虽然说得都是陆衡的好处,但是老夫人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欢喜。 楚惜宁点了点头,拉住老夫人的手,低着头慢慢摩挲着,轻声道:“陆衡纵有千般好,对我也不会好。祖母,宁儿明白您的意思!” 她乖巧地说着,脸上的神色十分平静。放眼京都,到了年纪的公子哥儿里,陆衡的身份的确贵重,又没有纨绔子弟的脾气。况且还在皇上身边当值,日后平步青云是必然的。陆王爷和王妃又十分宠爱这个小儿子,又没有世子妃的身份压着,嫁给陆衡的女子必定过得不会太差。 想来老夫人和薛茹都曾看重过他,可惜楚惜宁她是楚侯府的姑娘,和陆王府不是一个派系的。楚家定是支持五皇子的,陆妃所生的八皇子也渐渐长大,再加上萧妃的九皇子。日后的朝堂派系斗争,定会进入一个白热化的阶段。 “好孩子,委屈你了。可惜你娘不同意,否则小五也还是不错的。”老夫人瞧见她肃着一张脸,十分懂事的模样,心里是又怜又爱,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青丝,感叹似的说了一句。 倒把楚惜宁吓了一跳,听到老夫人提起五皇子,更是连连摇头。 “祖母,你知道我的,性子不好争。宫里规矩大,我可受不了!”她挽住老夫人的胳膊,轻轻吐了吐舌头,像是撒娇一般。 老夫人跟着笑了笑,伸手搂着楚惜宁,拍着她的背轻轻哄着。 “宁儿放心,祖母和你娘定会替你找个好人家!楚侯府也不需要你个小丫头来连亲拉拢人,只要你呀,过得舒坦就好!”老夫人的脸贴着楚惜宁的额头,声音渐渐变小。 怀里的嫡长孙女,已经不是曾经带着奶香的rou团子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婷婷袅袅的美人儿。就连一个抬眸,老夫人都觉得长孙女美得紧。 楚惜宁静静地窝在老夫人的怀里,听着她亲和的安慰声,心里暖暖的。祖母定是认为她此刻非常彷徨,到了定亲的时候,几乎每个姑娘家都会心生不安。虽然她的心底早就有了打算,却依然贪恋此刻的宁静。 最近忙于后院诸事,此刻躺在祖母温暖的怀里,楚惜宁竟是睡着了。老夫人瞧着长孙女恬淡的睡颜,不由得笑了笑。她这辈子一直宠着小儿子,像是着了魔一般。本来已经不想理会侯府的琐事,但是此次长孙女的亲事,她有些不放心才亲自出马,替楚惜宁撑腰。 过了小半个时辰,老夫人便唤她起来用早膳。祖孙俩刚放下筷子,幽兰就走了进来,说是宫里头有人来给楚惜宁传话。祖孙俩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闪过几分惊诧,转而又面色微沉。 老夫人站起身,亲自替楚惜宁理了理衣衫,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道:“怕什么来什么,这会子肯定不是你姑姑派人来的!凡事莫要过于反抗,回府再商量!” 楚惜宁点了点头,带着绿竹几个去前厅。早有内监等在外面,瞧见楚惜宁走过来,脸上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 “楚大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奴才一下子都认不出了!不知道姑娘还认不认得小桂子?”那位内监弯着腰,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楚惜宁的眉头下意识地挑起,小桂子这名字如此熟悉,能和她这般说话的太监也没几个。她脑子一转,已经记起是谁了。 “桂公公。”她冲着桂公公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当初五皇子身边的侍监,欺负小五年纪小不爱说话,倒把自己弄得跟个主子似的。后来小五记在楚昭仪名下之后,楚雯根本不顾两妃的面子,头一件就是把桂公公给弄走了。 “陆妃娘娘传您进宫一趟,今儿她在秀芳宫开了赏花宴,各家的贵女都去呢!”桂公公低下头,声音尖细的让人忍受不了。 楚惜宁正要开口,那边幽兰已经轻笑着走了过来,她盈盈地冲着桂公公行了一礼,娇脆着声音说道:“桂公公,老夫人说我们二姑娘也跟着去。” 桂公公的脸明显皱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着幽兰,瞧着幽兰得体大方,想来在丫头中身份不低,遂语气客套地说道:“恐怕不成,陆妃娘娘只说了大姑娘……” 眼瞧着桂公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幽兰已经淡笑着打断了:“老夫人说了,若是陆妃娘娘不让,正好昨个儿侯府里递了牌子进宫,就让二姑娘去昭仪那里坐坐。等赏花会结束了,两位姑娘一起回来就成了!” 桂公公一听,脸上的笑意重新又回来了,连忙挥手道:“哎呦,这位jiejie,我这也是开玩笑的。二姑娘自然是要去的,正好两位姑娘相互照应着!” 幽兰的心里虽透着不屑,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冲着楚惜宁点了点头。楚惜宁心底一松,知道是老夫人怕她单独进宫吃亏,拉上楚婉玉也好照顾彼此。 等楚婉玉到了之后,姐妹俩便上了马车向皇宫的方向进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五了,对于天天加班的人来说,明天简直就是天堂! 对了,昨天是女生节,没祝各位貌美如花的妞们节日快乐~ 今天补上,要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哦~这样才能在蛋疼的社会里愉快地活下去!(^o^)/ ☆、079 金玉良缘 待到了秀芳宫,才发现殿内已经坐了几位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只是除了陆敏之外,都不是八大家族的嫡姑娘。楚家姐妹来之后,几位姑娘同时起身,相互见了礼才坐下。 陆敏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明媚的笑意,眼神里透着暧昧,毫不掩饰其中打量的目光。楚惜宁的脸色一僵,却也无可奈何,举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遮掩住脸上尴尬的神色。 “陆姑娘也在,怎么不见芳雪表姐?”楚婉玉嬉笑着凑了过来,隔开陆敏有些露骨的眼神。语气轻快,抬起头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似乎在找人。 陆敏微微笑了笑,收回略显直白的眼神,轻笑着回答:“卢家meimei正在说亲事,想来卢侯夫人不会那么轻易放人出来!” 楚家姐妹听她这么说,对视了一眼,心中虽有些不快,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卢芳雪要说亲,楚惜宁也到了要说亲的年纪了,却不同的对待。更何况这里来的姑娘身份地位和八大家族不能比,陆妃娘娘的用心已经十分明显了。 楚婉玉想起临行前,卢秀对她的叮嘱。无论如何,也不能坏了自己和楚惜宁的名声。楚惜宁是楚侯府的嫡长姑娘,她的亲事和名声,直接关系到侯府其他姑娘的亲事。 “多谢陆姑娘提醒,说起来你和jiejie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待会子我一定时刻跟着你俩,免得有人生了歪心思!”楚婉玉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一双明亮的眼眸轻轻眯起,透着一股子娇憨。 楚惜宁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和羞涩,故意抬手拧了她一把,笑骂道:“小蹄子,尽胡说!这里可是宫里,哪里有敢动歪心思的人?” 陆敏的脸上闪过好几个表情,她冷眼瞧着姐妹俩一唱一和,心底微微有些不舒服。很明显楚家姐妹提到的“歪心思的人”,让她十分介意。此次陆妃邀请贵女来秀芳宫,也是提前筹谋好的,作为作陪人之一,她自然是心里清楚。楚惜宁和楚婉玉如此表现,就怕是看出了苗头,却不愿和陆王府结亲。 “宁儿说得对,有哪个没本事的,敢把歪心思打到我和宁儿的头上,不要命了!”陆敏顿了一下,脸上又绽开一抹笑容,语气里却完全带了几分倨傲。 楚家姐妹俩明显都跟着一愣,转而脸上的笑意渐渐减少。的确,在这皇宫里,没有本事的都不敢打歪主意到楚惜宁的身上,但若是有本事的,自然有胆子,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 陆敏瞧见二人发愣的模样,方才心中的不快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抬手端起茶壶,亲自替她们倒茶,嘴里的笑声越发明媚娇脆,甜腻腻地说道:“婉玉meimei也真是,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好歹也见过那么多回,怎么还这么生疏。往后你就叫我一声jiejie,我也当得!关系近了自然就跟一家人一样亲才对!” 陆敏这段话说得极其胆大,她自己也知道逾矩了,却还是想把心头的那口气憋出来。陆敏的声音虽压得极低,却也把楚家两姐妹的脸色弄得刷白。一家人的话都出来了,难免让楚惜宁有些难以消化。 楚惜宁下意识地抬头瞧着陆敏,也只瞧到陆敏愉快的笑脸,不由得被她脸上的那种恣意和洒脱所震住,觉得有些碍眼。陆妃娘娘在后宫地位稳固,陆王府的世子也算是才德兼备,陆王府不需要靠嫡女维护朝中地位。 因此就算是萧芸已经成亲了,陆敏的亲事还未定下。虽然陆王爷和王妃整日忧愁着,但是陆敏一点儿都不急。京都的人都知道,陆王府的嫡姑娘眼界高,不遇到自己喜欢的就是不嫁。 楚惜宁心里十分清楚,陆敏现如今的张扬和得意,完全来自于陆王府强有力的后盾和她自身的性格。这些都是楚惜宁她所曾经拥有,后来又全部被夺走的东西。 几位姑娘正说着话,那边内监已经喊起了通报声:“陆妃娘娘到——” 尖细的嗓音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陆妃俏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殿内的人连忙起身行礼,陆妃笑意吟吟地让她们起身,径自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这次叫各位姑娘来,只是说说话顺带着耍耍。”陆妃边说边拍了拍手,立马就有宫女从殿外鱼贯而入,怀里都抱着一个杉木制的方匣子。 众位姑娘都有些好奇,眼神下意识地就朝那些方匣子上看。楚惜宁的眉头一挑,原本说好的赏花却改变了内容,难免心底有些担忧,她的手下意识地就攥住了楚婉玉的。 楚婉玉的面色也跟着阴沉下来,颇有些严肃地打量着方匣子,仿佛里面随时会跳出妖魔鬼怪一般。 “待会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说要跟我一起。”楚惜宁偏过头瞧见她脸上紧张的表情,知道是自己把楚婉玉弄得惊慌了,不由得轻轻掐了一下她的手腕,低声叮嘱着。 楚婉玉和她对视了一眼,慎重地点了点头。 陆妃的手一挥,那些宫女就四散开,纷纷站到姑娘们的身边,将手中的方匣子放在小桌上,顺手打了开来。 楚惜宁下意识地看着,这方匣子外表做工精致,不愧是宫中之物。待看到匣子里面的东西时,在座的姑娘们都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是前朝的书法世家柳家留下的墨宝?”一道清脆的女音传来。 “突厥上供的‘猫眼’吗?”另几个姑娘对着匣子里发出绿色光芒的宝石惊叹。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传来,显然这些姑娘家虽然也相对家世显赫,但是对于这种只有在宫中才出现的收藏也只是听说过,今个儿头一回见到难免惊讶。楚家姐妹身边的小桌上也放了方匣子,姐妹俩瞧着那里头的东西,心底皆有些忐忑。 相比于方才的那些墨宝和宝石,面前的匣子里躺着一块玉佩。色泽润滑,形状呈半圆形,纹理清晰,一瞧便是上等货色,只是她俩都不敢猜测此块玉佩的来头。 “啊,娘娘竟然把元玉拿出来了!”陆敏伸着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地出声。 内殿里的其他姑娘也都凑过来瞧了瞧,皆不知这玉佩的来头,便都抬头瞧着陆敏,让她详细地讲讲。 “我也不大懂,只是上回皇上赐了一块给我二哥,我才知道!”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带着一股暖气。 几位姑娘还是不解,陆妃挥了挥手,清了清嗓音道:“这玉原本就为两块,为两个半圆,拼合在一起才为一个圆。生下八皇子之时,皇上将这块赐给了本宫,衡儿上回办事有功,皇上便把另一半给了他。” 陆妃轻声细语地讲解着玉的来历,楚惜宁却越发地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