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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婶子可真够折腾的。” “就是,居然敢和王婆子搞那些,这下段老大可丢脸了!” 没办法,段老大在村里也算是别人家的孩子之一,他们啊小时候被父母揪着耳朵和对方比,长大了结了婚还被自家婆娘拿出来和对方的工作比。 现在能看段家的热闹,村里大半和段老大岁数相近的人都乐意去凑热闹。 “春花夏花!你们娘和王婆子搞封建迷信被副队长抓了个现行!大队长说下了工后要在大平坝上开批评大会!” 春花一愣,接着一惊,而夏花却白了脸,娘被抓了?幸好她之前没听娘的话去将王婆子请到家里来,不然遭殃的不就是她了?! 夏花的模样在别人眼里就是担心老娘。 段老爹和段老五得到消息也懵了,段老爹抖着手,“完了,这回可要影响你大哥了!” “娘怎么会去找那王婆子呢!”段老五叫道。 身旁的人听见了后,回道,“是不是被今天早上的事儿吓住了?” “是啊,”另一人也点头,“那锄头砸得也太怪异了,说实话我也觉得邪门。” “嘿别说了!大队长来了。” 这次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大队长五十出头,严肃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大家都知道了吧?互相通知一下,下工后去大平坝开会。” “是!” 下工后,村里人浩浩荡荡的往晒粮食的大平坝赶去,就连在家没下工的也跑去了。 没人带板凳,全都站着,小孩看不见就被爹娘抬到肩膀上坐着看。 段老娘和王婆子站在最前面的台子上,旁边是副队长和大队长。 “大家安静!” 副队长抬起手叫道,“今天,我们在村里发现了一件非常让人失望而愤怒的事,那就是段家段嫂子和王家王嫂子关在屋子里搞封建迷信!这件事非常严重!搁在外是要被抓去巡街的!” “但是我们村人情重,鉴于她们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所以我和大队长商量后,就给于她们批评教育,以及扣除一个月的工分。” “由于王嫂子没有上工了,所以就扣除她大儿媳妇的工分,这扣除的两个人的工分会加在今年表现优秀的人家里,作为奖励!大家说好不好?” “好!” 村里人连连拍手,高声叫道。 只有段老爹一行人脸都青了! 眼看着就是年关分粮食,这扣了一个月的工分,那得少分多少粮食啊! “现在,大队长要对大家说几句话,大家欢迎。” 副队长说着便往旁边站了,大队长清咳一声,指着段老娘两人,“我三番五次告诫大家,别搞那些四旧玩意儿,你们怎么就不听呢?大家瞧瞧。” 段老娘不得不抬起头。 台下发出一阵哄笑。 段老娘上午被锄头棍砸了的脸还没好呢,现在脑门上又被王婆子用血在其上画了个符,看着又吓人又好笑。 “听听,大家伙儿都是怎么看你们的。” 段老娘和王婆子又垂下了头。 这场批评大会搞了近一个小时。 散会后,段老爹头也不回的往家走,段老五紧跟其上,夏花也不敢上前扶段老娘,只有春花上去。 段无洛坐在院子里,看着段家人一个比一个气的回来。 “爹,我带着虎子先回去镇上带个话,”段大嫂红着眼睛一边将虎子用带子背上,一边道。 段老爹沉默了一会儿,“去吧。” 这件事必须告诉老大。 别让人钻了空子。 段老娘也不敢说不。 段大嫂抹了把眼泪,背着虎子大步离开了。 太丢人了,说不定还会弄丢丈夫的工作,段大嫂此时恨死了段老娘。 夏花也想到了自己的未来,要是被那人知道了,她还能有希望嫁过去吗? “娘!您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真是丢死人了!” 夏花只觉得悲从中来,哭着跑回了房间。 “大家这是怎么了?” 段无洛一脸不解的起身问道。 “二哥你不知道?” 段老五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我早上就去山里打柴了,这才回来不久,”段无洛一脸无辜的指着柴房门旁的两捆柴道。 “别问了!” 段老爹啪地将旱烟杆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 春花也连忙过去拉了拉段无洛的衣服,示意他先别说话。 “你说你平日和这家扯扯口角,那家打打架,我都忍了,可今天这事儿你怎么说?谁逼你去找那王老婆子了?” 段老娘此时也不好过,“我、我错了。” “你错了?你就这三个字啊?” 段老爹猛地起身来到段老娘身前便给了对方几个大耳刮子! “爹!” 春花和段老五吓得连忙上前拉住对方。 “娘脸上的伤还没好呢!”段老五可见过两人打架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往死里打。 “就得让她长长记性!要是因为这事儿把老大的工作搞没了,你、你就给我滚回你老刘家!滚!” 段老娘捂住脸,哭着回了房。 “春花和老五去做饭。” 段老爹没看段无洛一眼,捡起地上的旱烟杆进了堂屋。 段无洛捂住嘴,双肩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