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学医三年撩汉 完结+番外_第14章
却不想话刚落地,唐霖晟一口水都还没咽下呢,表情就变了,他眉头紧锁,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这一去又是半个小时才回来。这一回来他就坐在凳子上,虽然挺直着腰板,但是面色发白,脸上隐隐有虚汗出现。陈天裕这下不敢嘲笑了,连忙摘了手套就跑过来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唐霖晟肚子翻滚,想生理代谢的强烈感觉从横结肠到降结肠,转过乙状结肠直逼直肠……他闭了闭眼睛,哗地起身快步往外走,留下一句:“等我回来送我去急诊。” 陈天裕:“……” 当天晚上被诊断为急性肠胃炎,又拉又吐的唐霖晟在陈天裕那里留下了大学的唯一“黑点”。陈天裕在其他方面跟唐霖晟比起来,一直处于下风,这下终于抓到唐霖晟的小把柄了,他就时不时拿出来调侃,直调侃到了他们毕业。 想到以前因为吃辣的食物而丢脸的事情,唐霖晟就觉得眼前的这一份便当很棘手。他一贯的修养告诉他不可以随意践踏人家的劳动成果,但是内心又挣扎着不想碰这份饭。 刚好配膳室走进来一个人,他问:“你好,你知道这份饭是谁的吗?” 刘君贤睡醒了,来配膳室喝口水准备准备上班呢,就见唐霖晟也在。她看了一眼陌生的饭盒,说:“不知道。唐教授今天值班啊。” “对,麻烦你了。” “没事。” 等刘君贤走了,唐霖晟看了看这饭盒,沉思了一会儿便拿起饭盒走了。 ==== 作为唐林生在心内的第一个夜班,今晚实在是安分地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唐林生坐在治疗室里“咔嚓咔嚓”啃着方老师送给他的苹果,据说一个苹果,一夜无殊,虽然带了点迷信的色彩,但也算是个心理安慰。 啃完了一个苹果,他又去巡视了一圈病房,见大家都睡得挺好的,便心情大好地回来了。 “感觉今晚不是很忙嘛。”他坐下来,笑着对方老师说了一句。却不想方老师一听,连忙说:“呸呸呸,这话不好说!说了我给你的苹果就不灵了!” 唐林生一听,连忙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什么都没说……” 刘君贤坐在椅子上转过来说:“不过,我们一晚上就这么无聊地看病历逛病房吗?” “巡视病房,到时间了还要抽血,各种事情多着呢。”方老师笑着说,“小姑娘不要太天真哦。” 唐林生笑了一下,把整理好的病历放回病例车上,兴致勃勃地说:“要不,给你们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刺激吗?!”刘君贤一听,连忙凑近。 方老师倒是面色正了正说:“太吓人的,方老师我不听的啊!” 唐林生嘿嘿一笑:“不吓人的!” “中国大陆幅员辽阔,山脉和平原起起伏伏,我们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无数座山脉和平原中,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 那是一个很神秘的村庄,村里只有两类人,一类是老人,垂垂老矣;一类是小孩,瘦骨嶙峋。几乎不能看见一个青壮年的身影,他们放佛受了某种诅咒,在一定的年龄蒸发,又在某个时间,像一个老人一样出现,于是造就了这样一个特别的村子——” “真的不可怕?”方老师突然打断他,满脸不相信。 “真的,方老师你听下去!”唐林生继续说。 “村子的东边是一条小河,平时洗衣服的水,煮饭吃,解渴用的水都从这里取。离村子不远,一里左右的脚程,jiejie总是带着弟弟去,jiejie吃得多力气大,提起水来不费劲,弟弟在后面跟着,下雨的时候踩水塘玩儿。河里有时候流清水,有时候流泥水,要看天下不下雨。 小河的南边是一片田野,种了庄稼人的粮食,主要的还是白菜,青菜和鸡毛菜,到了季节还要种胡萝卜和玉米,烂了的胡萝卜喂兔子,剩饭剩菜喂猪。猪很瘦,因为吃得少,没人剩饭,除了弟弟。 田野的南边是一座大山丘,山是一座荒山,长满野草,树也高得很,因为没有人去打柴,也没有去打猎。所以山上自然也没有路。 这一天,jiejie和弟弟决定去山上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出门了。他们走到山脚下,拔了几根野草,野草长很长,拔起来费劲,弟弟的手上划了个口子,jiejie把他大骂一顿。 两人干脆不管野草,踩着露水就爬到山上去。脚下湿湿的,不住地打滑,但是弟弟呵呵笑了起来。 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jiejie发现地上有几个凿出来的小坑,他们抬头看去,发现再高一点的地方有一块黑漆漆的颜色,不是裸露在外的岩石特有的灰色。 弟弟提议爬上去看看,jiejie管不住他,于是跟着他爬上了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粗糙的山洞,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地上是一堆碎掉的石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被人重重地砸到地上。碎得很彻底,jiejie觉得脚下踩着沙石的感觉很明显。 这时候太阳升起来了,山洞里溜进来一丝光线,jiejie的眼角边瞥到一闪一闪的亮光,他们转头看到,墙上竟工工整整地装着一面长方形的镜子。 荒郊野外怎么会有镜子?jiejie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是趋于好奇心的驱使,她紧紧拉着弟弟走上前去,她看到镜子的一刹那,突然沉默了下来… 你们猜,这面长方形的镜子,在荒山上不知度过了多少岁月的镜子,独守山洞的镜子中,出现了什么…” 刘君贤咽了咽口水,紧张道:“什么?” “只见长方形的镜子中出现了jiejie惨白惨白的一张脸,还有弟弟的半张脸!” 唐林生话音刚落,护士台前就传来一个苍老暗哑的声音,幽幽地问着:“你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