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沈屺春怔了怔,看着余令胸口起伏,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作呕的酸味在两人周围蔓延,余令瞪着眼狠狠地看着沈屺春,沈屺春满眯着眼,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感受释放过后的余韵。 手指滑过眉梢眼角,肩颈腰间,粘腻恶心的呕吐物一缕缕地,沈屺春的身上过渡到了余令如雪般干净的肌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323 23:02:30~20200328 16:2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苜蓿、水之蜜、长宁、云与乌鸦、肖恩、40886501、xx、charlotte、吉祥小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庭 5瓶;下愚、苜蓿 2瓶;深森系□□?、桃井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幸好沈屺春没疯的彻底,只是堵了她的唇一下就起了身,没有带着呕吐的秽物继续对她做什么。 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余令恶心的不轻,她泡在浴桶里,脑子里一直重复着在床上的那幕,恨不得把身上的皮给搓掉了。 她有意多吃一点,若是沈屺春对她做什么,她就吐出来恶心他。 谁知道她就是吐了,沈屺春也愿意碰她的唇,她没恶心到沈屺春,反倒被他彻彻底底的恶心了一遍。 想到当年他就能生咬下禽类的血rou,茹毛饮血,他生活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肮脏,她吐得那点秽物又算得上什么。 外面的沈屺春已经清洗一新,连身上已经换上了玄色红纹的衣袍。 也不知他是随身带的衣袍,还是这栋楼的常客,在这里放了衣裳。 双眸相对,瞧着沈屺春的眼,余令就想起了刚刚那一幕。 还有他在她身体摩擦后又喷洒的东西,滑腻像是某种没有毛的动物不停在寻找温暖的巢xue。 余令蹙眉退了半步,逃避沈屺春的视线:“对你我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无论你跟余家还是谢家的恩怨都不该跟我算。” 没听到沈屺春的声音,余令抬眸又道,“半年前我知道余明志找过你,希望履行当年的婚约,你拒绝了。” 既然当初拒绝,现在就不应该来纠缠她,还做出一副怪异恶心的模样。 余令说话的时候,沈屺春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仿佛她的一字一句都值得他细细品味。 那沉迷的眼神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你不愿,当年我前脚同意,你后脚就会跟谢辞非跑了。” 沈屺春轻笑,他怎么会不懂余令,她不愿的事,谁逼的了她。再说他要娶的不是什么余家的大小姐,只是余令。 现在这样正好,余令只是余令,可以任由他拉到与他地位持平的余令。 “所以你来是为了羞辱我?” 余令直视沈屺春,沈屺春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但却不开口解释。 屋里的酸味早就没了,绮窗大开,外头的风大股的往内涌入。 衣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己会飞的错觉,几乎在余令动的瞬间,沈屺春也动了。 余令还没跳窗,沈屺春已经把她拦腰压在了窗边。 余令半个身子悬空摇摇欲坠,沈屺春在她的正上方欣赏她挣扎的神情。 “放开我!” 推沈屺春的感觉就像是推巨大的石像,她废了全身力气他依然纹丝不动。 “沈屺春,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余家毁了,余明志死了……”她不信余家的飞灰湮灭没有沈屺春的推波助澜。 “若是我不来,难不成你想一点朱唇万人尝?” 沈屺春压着余令的感觉,就像是猛兽压住了一只小奶猫,爪子一松一弛,任由奶猫挣扎,不管奶猫露出什么表情,都能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俯身在余令唇上在摩挲,他嘴上有伤,说话便发疼,现在用到了唇舌,猩红的血又溢了出来。 他爱余令,他的爱不介意余令跟任何男人在床上翻滚,他甚至想过若是余令被一个个肮脏的嫖客蹂/躏之后,是不是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余家大小姐,而是他沈屺春也配得上的人。 温热的血给余令的脸染上艳色,沈屺春身体微微抬起:“我不来你又怎么等谢辞非来救你。” “你是什么意思?” 余令憎恶地看着沈屺春,若是她有反抗的力气,会毫不犹豫地把沈屺春扔下窗台。 “余家是我抄的,没有我的手下留情,谢辞非救不走你meimei。” 余令怔愣,以沈屺春与余家的仇怨,亲自看余家人哭喊求饶一定让他心中十分爽快,当年余家人看不起他,风流轮流转,短短几年就变成了沈屺春高高在上,收割余家人的性命。 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放过余莹,让谢辞非救了她。 “若是死了你怎么见你meimei?” 余令侧脸看着底下被风吹得摇曳的树叶枝干,若是能活着谁想死,她从前幻想过无数种她未来的生活,没有一种是被她不屑提的人逼着在一个肮脏的地方自尽。 “我就是死了,长文也会好好照料莹莹。” “你太高估了人情,若是没了你,那个小丫头算的了什么,不过是个麻烦,一个危及谢家的麻烦。” “你在威胁我?” “我在告诉你事实。” 沈屺春把余令拉离了窗口,“你活着她平安无事,你死了她的下场会同你一样。” “我既然都死了,还管别人死活作甚。” 余令冷笑,没把沈屺春的威胁放在心上。余莹对她来说是唯一的亲人,她自然希望余莹能活下去,可这只是希望,若是余莹命与其他余家人无异,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成妓也无谓?” 这句话沈屺春说的慢条斯理,说了那么久他这句话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威胁。 * 余令每次接客,彩蝶都紧张的不行,把晚膳送进了屋里,彩蝶小心翼翼地觑着客人的神情,为余令捏了把冷汗。 楼里爱俏的姑娘不在少数,但是让她瞧起来英俊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银子花。客人强壮了压人压得疼,客人高大了物件就吓人。 而这些都还好,最恐怖的是不行的客人,有些有羞愧之心的,嫖了一次就不好意思嫖第二次,但有些会变着花样折磨姑娘,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沈屺春就是最难伺候的那一类客人。 “大爷要不要听听小曲?”摆上了餐碟,彩蝶小心地问道。 沈屺春瞥了她一眼:“滚。” 余令敛眉无言,平静地搅动碗里的米粥。 彩蝶麻利的滚了,只是关门的时候小心地留了一道缝隙,若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听到个响,好冲出去救人。 余令一直低着头搅动着米粥,听着沈屺春吞咽食物的声音。 没抬头她也知道他还在看着她。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今夜要在这里过夜。”沈屺春慢条斯理的吞咽,把装羊奶糕的碟子推到了余令面前,“你不吃晚间用什么吐我身上。” 余令想翻桌把桌上的一切都砸在沈屺春的身上,不过想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满身污渍的身体压住她,余令张嘴含了一口米粥。 “你侮辱我够了,是不是会放过我?” “自然。” 沈屺春的话就像是给余令点燃了一盏灯,只不过在这里,就是点燃了灯,那灯也昏暗的很。 被关到水月楼里,她不是没有试图逃过。 她开始假装顺从,趁机往外逃过几次,谁知道这楼看着松实则紧,她连水月楼的大门没看到,就被抓住打了一顿鞭子。 那鞭子初打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到了现在她终于觉得不对。 这里的鞭子似乎真能把人的骨头打软了。她现在走几步就觉得腿软,抵抗沈屺春的时候,更能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这种无力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与她平日进食多少无关。 “你恨不恨谢家?” 看着沈屺春在绮窗前倚着头,闲情逸致地听着楼下的嬉闹,余令突然问道。 人都说余家第一个倒霉,第二个就会是谢家,沈屺春现在位高权重,想使劲让谢家倒霉不是不可能。 “我若是恨谢家兄弟,你以为他们现在还会活着?” 沈屺春真没把谢沣几人放在心上,反倒谢谢他们让他遇到了余令。 不然靠一桩所有人都遗忘的婚约,他此生都不可能跟余令有什么交集。 瞧着余令的神情,沈屺春勾唇一笑:“你不必担心谢家,谢家家主是个聪明人,早早跟余家撇清了关系,余家罪名落定他还出了一份功。” 余令一怔:“这不可能。” 谢家家主是谢辞非跟谢沣的父亲,是她叫谢伯父的人。谢辞非的才华便是袭自他父亲。 谢父的诗词写意婉约,她亦背过几首。 余家出事谢家撇清关系自然不过,但她不信谢家会落井下石。 “信不信随你,若是谢辞非能从这里救走你是他的本事,而就救不了,我便会夜夜拥着你入睡。” 沈屺春轻打了一个哈欠,听着楼下变调的嬉笑声,拉着余令踩上了猩红地毯。 把余令推到床榻坐下,沈屺春半跪为余令脱下了鞋。 似雪如玉的脚只有他巴掌大小,搂在怀里,他从脚趾开始一寸寸的吻上了她的小腿。 “你恶不恶心……”余令推着他的头,而他的唇就像是长在了她的脚上。 唇舌不断在她的脚上流连,余令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爬山脚底长过一颗痘,刺痛发痒。 那时候的难受比起现在不足千分之一。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会捧着旁人的脚亲吻,姿态低贱的真像是一只没人智的狗。 “你不愿我亲这儿,是愿意不再咬我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