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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喵死后我怀孕了[星际]_第32章

    “……好吧,这也不重要。”

    发现时维一点不按套路走,喀亚索放弃了最初“通过话语逗弄对方”的打算,因为他发现很难说谁在玩儿谁,“和我去见一个人,另外告诉我你肚子里的‘胎种’去了哪里,我就不伤你,嗯?”

    数米之外,被绑在墙边的复原种发出低低地嗷呜声,仿佛在应和一样。

    这话说的非常可笑,但时维却笑不出来。

    从见面到现在,他的几个问题既是试探,同时也是在拖延时间——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万一有人感觉到不对,或者刚好路过这里呢?

    这是纯粹的弱者心态,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但在这个显然有备而来的岩族人面前,他是实实在在的弱者。

    时维憎恶这种感觉,就像三年前的那一次,底牌用尽而彻底无能为力。沦为砧板上的鱼rou,所能选择的不过是清蒸或者爆炒。

    “……好,我和你走。”他说,“不过‘胎种’是什么?”

    见他这么识相,喀亚索多少松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不想伤到这只小宠物。

    不过对方的问题……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岩族人的神情有些微妙。

    “看来你也不知道,”他说,“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肚子里的胚胎,是我兄弟——就是抓你来的那个家伙——弄出来的?”

    “……”

    “当然不,他可没这么大本事,”喀亚索摇了摇头,然而那隐约兴奋的神情,就像是即将揭露一个隐藏至深的秘密,“所谓的‘胎种’,是力量封印的伪装形态。”

    “某个外来的生物,将自己的力量留在你体内,为了防止泄露而种下的封印。”

    “……”

    听完这段话,时维反应了整整三分钟。

    胎种?力量封印?外来生物?防止泄露?

    嗯?哎?咦?啊?哦?

    怎么每个词单独看都挺正常,合起来就这么的……奇怪呢?

    简直就像在说,你和外星生物为爱鼓掌还不带套之后,对方用了奇怪的方式避孕;又或者说,是暂时隐藏了你身体里留下的【哔——】的存在?

    脑洞这么大咋不去写科幻小说呢???

    大概是被时维“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取悦了,喀亚索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真相,我不需要骗你。事实上这种情况,我也是不久前才听人说的——不用猜了,就是帮我找到你的人。”

    “当初抓到你的时候,我们以为你是体质特殊或者人工试验,产生了异常的假宫并孕育后代。但那个人告诉我,这种‘怀孕’的现象,实际上是虚假的。”

    “……”时维一脸冷漠。

    “说虚假也不对,大概就像rou眼几乎不可见的高维粒子低维展开,能量守恒的情况□□积增大数倍,达成低维世界的‘rou眼可见’。”喀亚索想了想,“你的体内有异种的能量,本该是被封印起来的。我的同族在盯上你之后,对你进行了系统扫描,结果刺激了能量的反弹——最终以‘怀孕’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就是‘胎种’。”

    时维……时维什么都不想说。

    如果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也没必要,就是说他以为被这群绑匪弄进身体里的寄生物,其实早就存在了?

    绑匪只是催化剂,让那不知所云的“能量”以活物的形态表现出来,让他看起来怀了个孕。

    这个解释……超乎想象的合情合理。

    毕竟如果说肚子大了的锅还能丢给猫店里的红皮,后来在阿李家的田地里,里面的东西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除了和一个变态干了一架,接触面积不超过击打部位,时维想不到任何问题。

    总不可能是剧烈运动导致的流产吧。

    真正的胎儿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变大变小、出现又消失的,又不是泡发式香菇干。

    而如果它本身只是一团“能量”,制造出了短暂的假象,又因为某种原因重新缩回去的话……

    “艹。”

    再怎么冷静,时维也没忍住爆粗口的冲动。

    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再次冒出来——比如“能量”的主人踏马的是谁,为什么会变成怀孕而不是啤酒肚,再不济三高也行啊……总之就像眼前的困境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让人止言又欲。

    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他们依然在往前走——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喀亚索并没有犯“在原地blablabla被拖延时间直到主角赶来成功反杀”的政策错误,而是几乎半拽着时维快步前进。

    这么不短的一段话说下来,两人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作为地球人的正常视力,时维能看到不远处的走廊尽头。

    那是厨房和包厢的分叉口。

    虽然一开始说是去厨房,但在喀亚索马甲被扒之后,某人就没指望他说的是实话。因此在到了岔路后,被揪着走向包厢的方向,时维也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

    几乎是立刻就被压制了。

    “别乱动。”喀亚索警告说。

    时维低下头,没有吭声。

    半分钟后,两人终于站在了最靠边的包厢门口,然后喀亚索敲响了门。等到那扇雕花木门从内部打开,时维闻到了一阵幽香。

    很难形容是什么味道,花、木、人工生产或者混合物,甚至没法说好不好闻。它唯一的特点就是香,却又没到刺鼻的程度,太过中庸以至于闻之即忘。

    开门的是个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正坐在房间那头的主位上。而靠墙的地方站了一圈蒙面人,看起来都是护卫。

    这里所有护卫的存在感,加起来还没有面前的女人的十分之一。但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十个人里有九个,都会首先注意到房里那个坐着的。

    最后一个得是瞎子。

    “来了?”开门的女人自然地打招呼,态度不亲近也不疏远。喀亚索点了点头,就把目光转向主坐那里。

    然后在N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单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