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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所谓的死紧,也不过是江原轻轻一掸便能卸下的力气。 江原俯下身去。 白晚楼的气息就在他耳边。 “有一句话,他说的不对,我从未在梦中醒不过来,也从没有自己骗自己。”因受雷击的缘故,白晚楼声音极低,气力不济,只有江原一个人能听清。 但江原听的很清楚。 白晚楼说:“我要你。你不要走。” 白晚楼从未开口挽留过别人。 平生只有江原。 作者有话要说: 急的我没写作话就发了。 不行,没有作话的我没有灵魂。 为什么我这么晚,因为我在熬糖啊! 【啊我今天废话好多,大概是因为切瓜切饱了】 小剧场《今天的电视剧官宣》 八点档电视剧《我比你的蚊子血要好!你喜欢别人我就不要了!看着我的眼睛说爱我!原来你一身所伤都是别的男人害的!让我来温暖你忘了你的他!》即将上线,主演小江。 同档电视剧《我就看看不说话》随后接上,主演小白。 今夜我们都是瓜众X 第71章 要留不留 江原确实心生去意,但他这个念头,不过是才动了一动,既没有说,也没有任何情绪外露,不知道白晚楼是怎么知道他要走的。 白晚楼分明气若游丝,但他勾住江原的手,却像有千钧力,叫江原一时不能放开。白晚楼的手,一惯是冷的,像冰一样,江原不止握过一次。那时在冷池中,白晚楼一身冰水,整个人往下滑去,叫江原揽他时都无处下手。 如今白晚楼身上,也这么冷么? 江原才勘破机缘,上了一层心境,仍未从飘渺的气机中回转过来,一时心思飘渺,红尘不留痕,其面容平和,气机平稳,整个人都不似红尘中人,但闻白晚楼此言,心头却仍微微一动,像被抓过一样,叫人禁不住要上前。 他眼神变化万千,像无数星辰在眼中蕴过,这只手该不该放,这个人该不该留,在心中盘桓许久,最后到底没松开白晚楼,只就着俯身的姿势,轻轻贴上白晚楼的额头。 果不其然十分冰冷。 “我在的。”江原道,“我不走。” 江原手里握着一盏灯,这盏灯他原本想要归还连照情,但连照情没有收。连照情手中还抱着白晚楼,看着冷硬的人一旦失去知觉,也只是软软一团,窝在连照情怀里,长长的头发自连照情臂弯处泻下来,就像那时江原初见一样。 “这盏灯没有了灯芯,便也没有用处了。”连照情道,“它既是珍宝,本该归属于晗宝阁管。晏齐不在,你就先替他收着吧。” 连照情说完,便飞身而去。他一动,白晚楼的手顺势就垂了下来,素白一只,指尖荡在袖外,手指微蜷,像握了什么舍不得放开的东西。 慧根没走,他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见晨光中青年长身而立,似有通达之意,不禁上前一步,眼中殷切:“江施主。” 江原看了他一眼。 慧根道:“老衲看施主很有悟性,不如随老衲回佛门,一道念经罢?”原来是一腔胸襟无处去,好为人师的本能犯了,挖人墙角来了。 江原尚未答话呢,金非池已抢先说了。 他满面倨傲:“老和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看山下的人写话本,总是喜欢写你们和尚拆人姻缘,原本替你们不值,现在看来,倒是大有道理。他去和你念经,小晚楼怎么办,你要小晚楼拆了你的山门吗?” 金非池说着又看眉如意,目露怜悯:“似乎你们道门的人被拆的姻缘最多罢。” 眉如意一脸暴躁:“关我什么事。把你的蝴蝶拿远一点。”不知道他最讨厌这种飞来飞去的小虫子吗!尤其还特别香的那种! 慧根不急不躁:“昨夜之前,江施主心中有红尘未尽,老衲当然不强求。如今他意有通达,气机澄澈,已是通明之境,红尘俗世,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即便不入我佛门,老衲佩服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境界,请道友讲经,又有什么不对呢?” “老和尚大师。”就在慧根与金非池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起争执时,一直望着连照情离开的方向不曾说话的江原却忽然开了口。 他虽然还是叫老和尚,却十分客气地加了大师。在江原而言,已经是十分给面子的事了。 “我早先便同你说过,我这个人,脾气差,心眼小,睚眦必报。喜欢喝酒,又爱吃rou,以前还有家室。实在是不能剃头念经。” 慧根长眉一挑,乐颠颠想再说两句。 便听一句‘但是’。 酒照喝,rou照吃,家室有待商榷。江原负着手,手里攥着一片衣袖,白而轻薄的一片,不过一个用力,它便化成了灰烬,飘散在无尽山河之中。 他随意道:“但是,你说的倒是一个好主意,横竖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哎,和尚,你们念经,能不能渡人红尘的。” 慧根惊地一下捏住了佛珠。 宁毁一桩庙,不拆一段姻。 他只是见江原资质颇高,便兴起结交之意,随便唠嗑两声,却不代表果真要江原同他回去。而江原这一声应承,却忽然勾起慧根埋在记忆深处的不大愿意回想的往事。 早年间,同白晚楼有关系的人,有那么一个,也进过佛门。他磕过三千神佛的响头,听慧根念过七天的经,走之前拐了他门下三十八个小和尚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