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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积压的事情成堆,唯一个想法从数不清的思绪中突破重围涌到水面之上: 马上,马上就可以见到韩将宗了。 骆深心中深吸一口睁开眼,眸中神情坚定无比。 马车驶出城外,路过竹林郊地,最后停在了灌木丛前头。 骆深下来马车深吸一口气,几大步走过坑洼处,路过矮坡抬眼一看:湖边空无一人。 韩将宗竟然今日没有来。 湖边枝叶散落大片,周围光秃秃的,想是叫昨夜肆虐狂风欺负的狠了。 因而少了练武的身影,荒凉秋色顿时把氛围渲染的萧瑟无比。 江天上去站到他旁边,一块儿望了一会寒凉景色。 他觉得骆深有些落寞和失望。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江天问。 骆深沉默了片刻未答:“走吧。” 他率先转过身。 江天紧跟上他:“按理说不该啊……欲擒故纵这招百试不爽,韩将军怎么不来了呢?” 骆深打定主意不开口,任凭他说什么问什么。 江天:“是他变心了,还是你变心了?” 骆深走在前头,江天跟个陀螺似的绕在他身边,终于骆深忍无可忍的说:“别瞎出主意。” “我怎么是瞎出主意,”江天不服气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招女人喜欢吗?” 骆深:“不知道,不想知道。” “诶?”江天伸手一指他:“过河拆桥是吧?” 骆深无奈的说:“我跟你一样吗?你那些粉头都是花钱买来的。” “难道韩将军不是吗?”江天反问,又说:“无非就是他更贵一些,这样看来你比我花的还多呢。” “……”骆深想了想,确实也是。 第34章 从钱庄取钱回来,加上昨日的共是三万两现银。 骆深带着人抬着几口厚重大箱往迎风阁去。 经过一夜寒风, 今早仆人将残枝落叶打扫干净, 月亮门处的树枝花丛光秃秃的, 看起来有些荒凉。 骆深的心比这还要凉。 不仅凉, 而且还忐忑。 若是放在平时,他就着暧昧不清进也就进了。 但是昨夜两人才吵了架,此刻站在他门前, 不可自抑生出来一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站在门口处想了一会儿措辞, 两列家仆跟在身后,二人一伍咬牙提着沉重的木箱。 话在舌尖翻来覆去过了几趟, 再无差错骆深终于抬脚走进小院。 韩将宗不在。 刘副将也不在,只留了一个孙副将正在写奏表。 孙副将不同与那两位的高大强壮,看上去像个书生。 “大人,将军呢?”骆深朝他行了一礼, 问道。 “少爷怎么亲自来啦?”孙家成见到骆深前来,心底叫了一声嫂子, 面上春风和煦的迎上前:“将军说要去处理军务,晚上才回来。” 他偏头一望跟在身后的长龙,态度更加拘谨了:“快快请进。” 韩将宗不在, 骆深心中怅然若失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多打扰了。”他恭敬道。 孙家成看他刚来便走, 显然是为了将军来, 便提醒道:“多谢贵府的招待,我们后日就启程去山西了。往后天高地阔,希望能有机会再次见面。” 骆深脚下一停, 猛地转过身:“这样快?” 他意识到自己情绪波动过于厉害,沉默数息缓了缓,佯装镇定的问:“是要打仗了吗?” “不是不是,”孙家成连连摆手,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朝中军饷久不到位,老将军传来书信,叫我们去山西一趟,看能不能再筹备一些银钱出来。” “还差多少?” 孙家成犹豫了一下,只是憨笑。 骆深:“大人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商户全靠军中打通商道,这才有了如今盛景,我等自当尽绵薄之力。” 孙家成心中感叹了一声这嫂子观点好正、觉悟好高啊! 面色不动声色指了指往堂内一个接一个抬进去的木箱,“各家个户出多少,将军心中都有数。他既然没有再同骆家开口,那就是已然够了。江西今年来发展的不错,商户个个富得流油,也该他们出出力气。” 骆深视线一垂,敛去眼中数种神情。 短暂的沉默后,他强自笑了笑,“等将军回来烦请说一声,我有些事情要同他说明。” 孙家成看着他神色,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事不简单。 这事果然不简单。 韩将宗回来后不足一刻钟,又出去了。 前去禀告骆深的家仆还没有跑到,迎风阁中已经再次空了。 骆深一面不得见,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他思来想去,往江家跑了一趟。 韩将宗不在江家,却又从江天口中得到了一个新消息:韩将军不知什么发了什么善心,五万两谢礼只取走了筹集出来的八千两,其余的尽都不要了。 看这动向,是真的要离开洛阳。 骆深失魂落魄回到家里,好不容易捱到傍晚,才听人说韩将宗终于回来了。 他立刻着佟兴去迎风阁请人来正厅一道吃饭,佟兴去了没一会儿跑回来,说没有见到韩将宗,刘副将以劳累需要休息为由,推拒了。 骆深心中越发没底。 他食不知味吃晚饭,思来想去,决定再去一趟迎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