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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罗用笔点了点纸,忧心忡忡,他还得去翻翻书,找找看适合现在情况的办法。 阎是直接做了高脚小楼,他的屋子靠近水流,一到下雨天容易积水,河流也容易漫上来,因此那么制作,不过过于耗时耗力,并不适合部落。 倒是连山部落的xue居式给了乌罗一些想法。 当然不是像连山部落这样把自己闷在泥土里,而是考虑半xue居方式,他们没办法在一时之间建造起大量的房子,加上房屋需要修缮固定,那么新造出来的房子最好是有足够的空间,最好是节省用材。 半xue居的房子特色就在于有一半空间是在地底下,到时候只需要用木头隔开半层,就能形成一个二层小楼。房子不足够的时候,这样的两层小楼可以供以两个甚至三个家庭居住,等到房子陆陆续续建设完成了,底下那一层就可以拿来当做地窖储存食物或是其他东西。 至于房子之间的分布,还有排污排水,就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乌罗还得找资料画点设计图出来,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 这三天并没有让乌罗过得太舒坦,原因在于连山部落的人并不是非常老实,有时候他坐在留君的身上到处去散心,居然能听到他们打野的声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连山部落的确很相信他们巫的能力,在这么关键的季节居然敢到处换地方澎湃一下激情。 这让乌罗一时间除了敬佩还真想不到任何合适的词汇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套句话来讲,就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不过连山部落倒并不全然都沉溺在这种大业里,比如刚生下或者已经怀孕的女人,还有不太健康的男人,他们都是被排除在外的,平日就负责煮食物跟采集制作。乌罗路过看了几次,觉得他们的生产力似乎有些过剩,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在无所事事。 不过他们的rou食的确不少,除此之外,连山部落倚靠着的那座山,也是不准乌罗上去的。 他有好几次遇到了守山的人,对方的态度很激烈,乌罗不想与他们起争执,就悄悄让留君掉头走了。 连山部落信奉山,他们的巫能与山说话,这群人又在春天这么重要的时刻还神神秘秘地守着山。 看来那山头上一定有什么猫腻。 可是上不去啊。 乌罗试过几次,发现要么得跑远,否则是绕不开连山部落的,便放弃了。 毕竟留君认不认得路是一回事,反正乌罗是不认得,他才不会在这种时代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一头未必认得道路的狼,大家要是一块儿迷路,那就好笑了。 智商高怎么了,智商高就不会迷路了吗? 三天时光结束得比乌罗想象之中更慢,等到他骑着狼慢悠悠往连山部落里去时,两个部落已经在谈有关于交易的事了。 而乌罗能见着熟人就已觉不易,因此并不在意别的,只是慢悠悠地走过来,然后就有幸看到了首领发怒的模样。 这个时代两个部落之间不会轻易动武,吃人的部落除外,他们饥荒的时候连自己人都吃,更别提是其他部落的,基本上靠蛮力征服,增加人口纯粹靠抢,这种方式非常粗暴可是快捷,因此不少部落仍旧保留着这种习性。 如连山部落这一类,除非被侵犯到领土,或是捕猎时产生纠纷,否则一般也不会动用武器。 乌罗过来的时候,首领已经挥出短矛,做出攻击的姿态了。 这意思不言而喻,可见他们谈得不止是不愉快这么简单,是差不多要结仇了。 “这是什么情况?”乌罗一脸发懵,大家之前还在进行灵rou上的交融,怎么忽然就妄动干戈起来,就算是人口方面的交易谈不拢,也没有必要撕破脸皮吧,往下一代讲,搞不好大家都是亲家呢。 连山部落的巫看起来倒是很悠哉,甚至有闲心去抚摸自己兽皮上悬挂着的骨笛,乌罗又听见了留君磨牙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老是想啃骨头还是对这骨笛有意思,给个痛快话行不行。 乌罗没好气地拍了下留君的脑袋,斥道“别闹,没看这儿忙着吗?” 巨狼呜咽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乌罗看首领正忙着,便转头看向默与婕,其实说来也巧,当他一走进连山部落,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就到了他身上,不过这事儿也很常见,毕竟不是谁都能骑着一头狼来来去去的。 乌罗并没有将这目光当一回事。 默欲言又止,他皱起眉头,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蚩爽快些,加上与乌罗平日说话说惯了,就挤过大人们挨过来,同他一脸不快地讲道“乌,他们要换你去连山部落里头,还说要是你留下来,他们就换十个好的男人给我们,只要十个陶罐。” 嚯,我还挺值钱。 在没有钱币流通的时候,食物跟陶器之类能够交换的东西就成了货币,这年头想要平平安安养大一个人可不容易,来连山部落的人基本上都带着食物与陶器,还有些盐,这二十几篓的东西都是为了拿来换人的。 就好比首领本想换十个男人,可减少六个也能接受,只不过身体好坏又是两说。 “我这么值钱啊。”乌罗笑着捏了捏蚩的脸颊,这样的行为对一个男人来讲未免过于轻蔑了些,只不过蚩把乌罗看作长辈,并不为意,更何况他们还处于母系社会里,平日倒也习惯了母亲或是其他女性长辈捏捏揉揉,没什么太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