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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白松往自己身边扑来,荆楚寒就知道坏了,要是自己的五行剑意拦不住二师兄,其他的自己更没有把握。 荆楚寒想提起力气再给白松一记,可没想到这五行剑意极耗灵力,哪怕荆楚寒自己灵力深厚,这么几招下去他也不免觉得气力不继,可惜他第一次用这玩意儿,没把握好分寸。 荆楚寒当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哪怕体内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再次释放五行剑意,荆楚寒也没闲着,直接提剑迎难而上。 这时候谁都看出来了,荆楚寒这五行剑意厉害是厉害,可惜他根基太浅,而且自己本身的修为也太低,除了会一套五行剑法,能使出点五行剑意外,竟然没有其他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 果不其然,没再抵挡几招,荆楚寒便气力不继,气喘吁吁地在白松凌厉的攻势下败下阵来。荆楚寒不是输在剑意上,而是输在修为经验上,以筑基初期的修为能在筑基中期且像狐狸一样的白松手里撑那么久,要搁其他人来评判,荆楚寒甚至说得上是虽败犹荣! “不错。”收回剑,白松瞥了荆楚寒一眼后夸了句,脸上露出点浅笑来。 这阵子他生气生的太狠,对荆楚寒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荆楚寒好不容易得到他的肯定,当时眼睛就亮了,向来冷淡的他也抿出个微微的笑容来:“谢二师兄手下留情。” “唔,的确要谢你二师兄,不过小寒你也不错,不枉错过一场比赛。”梁以暖见自家弟子们收了剑,瞄一眼身边一直观看的姚靖远,觉得两个徒弟都表现得可圈可点,在外人面前倍给自己张脸,不由好心情地夸赞了几句。 看师兄们这番表现,又听到师父说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后一场比赛,荆楚寒已经知道自己给大家添了大麻烦,心里也十分歉疚,当下他就低头,诚心诚意地给师父和师兄们道歉:“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虽然有外人在荆楚寒有些不好意思,但荆楚寒深谙这种事必须及时道歉,否则师父和师兄们心里要是带了疙瘩,生了嫌隙,事情就会更难办。 “好吧,看在你这次不是故意犯错的份上原谅你一次,下次可不能这么任性了。”暮与觞看了几人一眼,见大家的脸色都不错,显然没再和下师弟生气后,柔声说道。 大师兄发话,二师兄三师兄的态度也很和缓,荆楚寒心里倒越发歉疚,脑袋越发低,他并不是不懂事的人,这次实在是太任性了。 “行了,知错能改,小寒你也不必太自责。以后的路还长,记得目光放长远一点,别光低着眼前一亩三分地,太短视的修士难以成为高级修士,这点你们应该清楚才是。”事情解决是解决了,梁以暖可不会把这事当作没发生过,徒弟是自己的,该敲打的时候还得好好敲打才行。 看一众徒弟恭谨地称是,梁以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出来。 敲打过小徒弟又嘱咐一番,梁以暖松了口气拉上姚靖远打哪来回哪去,虽然他们是一峰之主,可要是在轮值时玩忽职守也不好看。 师父都不计较,师兄几个气也气完了,教训也教训过了,都是大男人,这点心胸还是有,荆楚寒这件事算是平安揭过。 事情告一段落,反正该比的赛已经比完,师兄弟几个各自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个人赛只剩最后零星几场比赛,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团体赛,这里面牵涉良多,乘着还有些时间,暮与觞他们经历过一次,现在要挑起拙峰的大梁,前期的准备必不可少。 暮与觞身为大师兄,什么都得亲历亲为,而白松交游广泛,带上他往往会事半功倍。剩下两个小的,石不惑每天都要练剑五个时辰,除特殊情况外雷打不动,荆楚寒刚走了狗屎运,居然一下子悟出了五行剑意,也要回去好好整理心得,于是师兄弟几个就此分别。 荆楚寒回到院子的时候自己的院门紧闭,他也没觉出半分异样,可是打开门进去之后荆楚寒才发现白祈居然在里面,烹茶赏花得好不自得。 别说荆楚寒忙于修炼又不重外物,这院子里荒芜一片,只剩寥寥几根顽强的狗尾巴草还硕果仅存,就算荆楚寒喜爱这些东西,他一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院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这老妖怪露出这样悠然自在的样子? 一见到白祈荆老神在的样子,楚寒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平时面无表情惯了,倒也不大看得出来,白祈还心情不错得对他遥遥举杯。 “回来了,来先喝杯茶,上好的灵泉泡出来的云雾青花,喝喝看喜不喜欢。” 抛开个人偏见来讲,白祈的这幅样子很是温和,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优雅所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是开头便对他抱着恶感,大部分人看到他都会倾向于欣赏。 可是荆楚寒并不是大部分人,哪怕他现在吃白祈的用白祈的,他心底里还是始终对白祈抱着几分防备,见他这幅悠哉的样子,荆楚寒更是气打一处来,他上前劈手夺过白祈手中举起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低声道:“你疯了?!刚刚我师父和殊珏峰峰主姚靖远就在拙峰下的山谷里,你倒是毫无顾忌!” 荆楚寒说这话时不禁眉头紧皱,玉白的脸气的有点红,说出来的话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是真的生气,白祈的存在暴露出来可不是一件好收场的事情,当然,荆楚寒更多的是在迁怒,没错,他是悟出了五行剑法,可即使悟出了,他还是输在二师兄的手下。更重要的是,荆楚寒因此毫无心理准备地错过了来拙峰上的第一次个人赛的最后决赛,他原先还一直等这个机会想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