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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白祈都经不住有些惊喜地看着篮子里的蛋,伸手出去感受了下,含笑看向荆楚寒说道:“孩子果然跟你待久都认人了,像我就怎么逗弄孩子都没反应,你一醒来,他们倒主动地蹭上来了。”说着白祈伸手理了理篮子里面垫着的锦羽,就怕这颗蛋要是调皮过头,一不小心会滚动出来。 “当然,别人是怀胎十月,我是怀胎十几年,不跟我亲跟谁亲?” “嗯,小寒,辛苦了。”看着荆楚寒微带着得意的样子白祈有些心疼,他微微低下头亲了亲荆楚寒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低语道:“长大了让他们孝敬你。” 荆楚寒面带微笑地回亲了白祈的脸,幽黑的眼里满是盈盈的笑意:“嗯?还没破壳就想着以后怎么差使他们啊,他爹?话说,孩子要是出生了,这称呼问题怎么解决,谁是爹,谁是娘?” “这个好办,两个都是爹,孩子叫我阿父,叫你阿爹好不好?”白祈征求荆楚寒的意见,荆楚寒想了想,这个称呼确实不错,把两个父亲区分出来的同时也没有谁大谁小的区别,点点头就同意了。 提起称呼,晚上宴饮庆祝荆楚寒这一双孩子出生并祝两人新婚的酒宴上,大家开始提出了孩子的取名问题。 酒宴是宜熙宫内部的小酒宴,除了白祈夫夫外,参加的人也就是拙峰师徒几个,荆楚寒的哥哥蒋颍谨和他的契约者言诛,还有白祈的好友孔离,一桌子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正是因为如此,饮酒话谈时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孩子的姓名上,大家都知道蛋里面有一对双生子,虽然还没有出壳,但依照白凤族的特性,既然已经出了母腹,离破壳也就不远了。既然随时都有可能看见这两个新生的小家伙,名字也该预备出来,总不能真等到孩子已经能在地上爬那天才来急急忙忙地预备。 “我知道你们白凤族一向都没那么早定大名,但小名总该有吧?两个孩子,不取好名大家都不好区分啊。”新鲜出炉的孩子大伯蒋颍谨有些不好意思地率先开口提出这个问题,引得大家的讨论马上就热烈起来了。 “要我说你们两个也太墨迹了,想了那么久也想不出给小名来,不如我们大家帮着商量个算了。”白松一直都觉得白祈抢了自家可爱的小师弟,现在已经成亲好歹没有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看着白祈,但要他好声好气地对白祈说话也是不大做得到的,现在逮到机会又微嫌弃地看了白祈一眼,看这事办的。 荆楚寒摸了摸鼻子看着白祈苦笑了下,也不是他们不上心,正是太上心了,取个小名都恨不得尽善尽美,想出的名字想了千百个都被否决掉了。这个太俗,那个太生僻,这个女气,那个不好听,想出来后哪个都不如意。 荆楚寒怒从胆边生的时候直接抛出一句:要不一个叫冥,一个叫止好了?想要谨此以纪念他们在幽冥地和静止渊中度过的充实日子。这个倒不俗不生僻了,可惜白祈一看这俩字就挑挑眉看了荆楚寒一眼:也不嫌晦气?摆明是不满意的了。 太挑了的结果就是尽管他们从一回到空茫山就陆陆续续地给孩子想了无数个小名,结果现在孩子都快破壳了,名字还是没有定下来。 “光说小寒想不出,难道你就想出来了?”梁以暖瞄了一眼自家二徒弟,要是单是小寒的孩子也没什么,牵涉到一个白凤王,作为哥哥的蒋颍谨说这么一句还说得过去,但他们作为小寒的师父师兄,有些事还是不要逾矩的好。 暮与觞最清楚自家师父的心思,他对白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他们跟小寒亲近没错,但跟化神期修为的白凤王可不熟。 荆楚寒最怕师父师兄们因为自己成了婚就跟自己起了隔阂,一看大家这反应哪能不知道师父和大师兄在想什么,当下心里一急就要反驳,白祈知道他在想什么,忙在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开口笑道:“都是他们的长辈,想出什么来就是什么呗,只是小名,不要紧的。” “我看不如叫睿哥儿跟智哥儿吧,我看那些凡俗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叫的,感觉又有意趣又温馨,反正是小名,这么叫着会亲切些。”孔离笑着建言道,他在红尘中游历多时,偶尔也觉得凡俗人家那闹哄哄的亲情总比疏离的修真界更有人味儿。 没想到率先出来否定这个名字的会是石不惑,他虽然是修真世家出来的,但家里有修为的人并不怎么多,尘气也重,从外面看石家更像是富贵人家而不是修真世家,整天花团锦簇的一大屋子人,钩心斗角的地方也不少。石不惑因为是嫡子嫡孙的关系,从小受宠,家里的女眷更是从小叫他的小名“博哥儿”,在这件事上他最有发言权。 “哥儿一般是女眷才会这么称呼孩子,而且叫哥儿太娇气了些,不好。”石不惑摇摇头,叫哥儿不好,哪个好他倒是没有想到。他一向心直口快惯了,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孔离笑了笑,孔离大他有几千岁,不跟他计较这个,也回了一个笑容,他只是顺口一说,也没有想过让俩孩子真用这两个名字。 “叫哥儿的确有些奇怪。”蒋颍谨附和地点点头,蒋家到了他们这一代也是只有大半只脚在修真界,有小半只脚倒踏到了人间去享受那滔天的富贵,像他的父亲蒋仍兴就受用了无数女人,其中不乏凡俗的女子,生下来的孩子也的确有不少称哥儿。反倒是他们这些真正踏进族学修真的孩子,小名基本没几个是黏糊糊的哥儿什么的,都是干脆利落的风格,父母也都不是溺爱型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