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欢你_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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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远趁机理了理思绪, 等到张舒然结束通话回来时,他已经比刚才更加冷静,几乎没什么情绪,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事情,“因为那晚你知道我暗恋的人回应我了,从我嘴里问不出答案,你就让人跟我的车,想看看对方是谁。” 张舒然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淡淡的说,“你记得那句,其他的呢?” 其他的?什么?唐远拧了拧眉毛。 张舒然没有给他解开疑惑,而是敛去眼里的自嘲说,“星辉的合作跟这边的垄断权你都不要想了,我志在必得。” 唐远听他那么说,就顺势点点头,套用了李月说的那番话,“的确,张氏早就有自己的影视公司,规模很大,在电影发行跟院线发展上面多少都有接触,不像我家,完全就是第一次朝那方向扩展新的业务,胜率是不大。” 张舒然似是没料到唐远会说这样的话,他在经过短暂的探究之后也点了根烟,娴熟的吐出一个烟圈,“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不管是对是错,都是我的选择,”唐远冷声说,“我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你也是。” 张舒然嘲讽,“如果你当初选择我,现在唐氏……” 唐远打断他,“已经被你们家架空了。” 张舒然倏地单手将唐远推到墙上,按着他的肩膀低头,眼里有滔天的怒火在燃烧,夹在着近似被羞辱的委屈,压抑的吼,“你真以为我想要这些所谓的权势财富?” 唐远把嘴边的烟夹开,拍了拍身前西装上的一点烟灰,“是不是的,现在还重要吗?” 张舒然的呼吸粗且沉重,他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瞪着眼皮底下朝思暮想的人,声音倒是出奇的平静,“我跟你一起长大,你从来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我。” “是我不想了解你吗?”唐远冷眼反驳,“是你不想让别人了解你。” 他从年底积压到年后的那些情感爆发了出来,“张舒然,你伪造录音的时候想什么呢?啊?” “录音我试过很多人,谁都没听出来,跟真人无差,你却能成为一个例外,辨认出真伪,是我低估了你对他的感情。” 张舒然微微一笑,眼里没一点笑意,他的声音很过去一样温和,“小远,那天在房间里,你不断试探我,骗我,真厉害。” 唐远说,“我都是跟你学的。” 张舒然一脸的后悔,“那天我就不该放你走。” 这话彻底把唐远激怒,他一脚踹在张舒然的腿上面,力道恐怖。 张舒然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唐远用空着的那只手撩起额角发丝,将那处依旧明显的伤疤暴露出来,“每次我照镜子,看到这块疤,都会想起那晚被车撞的一幕,然后我会心悸的惊出一身冷汗,甚至会在夜里做噩梦。” 他的手往下,拍了拍之前受伤的那条腿,“能走能跑,跳舞也没问题,就是有心理阴影,跳的时候腿上肌rou会下意识的痉挛,发软,不敢使力,我在想……这辈子我还能不能有那个命克服心理障碍,站到舞台上去。” 张舒然受到惊吓般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站着。 “是我自己倒霉,刚被车撞,我爸就失踪了,公司里一团乱,我没办法好好养伤,只能就那么一身伤的在公司里撑着。”唐远慢狠狠嘬一口烟,吐出烟雾的时候他在笑,“后面就出现了雪上加霜的事情,好兄弟跟我决裂,公司里的股市暴跌,好在我撑住了。” 张舒然的头垂了下去,他粗声喘息着,额前几缕发丝搭下来,遮住了眉眼,什么都看不清。 唐远一边抽烟,一边说,“我也不指望你放过我,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道不同而已,看在过去的份上,各自安好吧。” 张舒然阔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沙哑的说了句突兀的话,“小远,十年已到。” 唐远的呼吸没乱,心跳也没乱。 显然就是知情的。 张舒然猛地抬头,露出被发丝遮住的一双猩红眼睛,定定的看了唐远半响,眼神很怪,不清楚是激动,还是忐忑,紧张,又或是别的什么。 “你知道了。” 唐远把烟掐灭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张舒然,没说话。 张舒然的眼底闪了闪,“小朝告诉你的?” 唐远,“不是。” 张舒然沉默的跟他对视许久,弯下腰背拍打着膝盖上的鞋印,“我陪你一起长大,等了你十年,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说?” 唐远扯了扯嘴皮子,说什么呢? 如果他知道张舒然心意的时候,他们没有站在对立面,还是兄弟,那也会变成尴尬的兄弟,比小朝跟阿列要稍微好一些,也就是好一些了,反正回不到以前。 况且没有如果。 时至今日,什么都变了。 唐远很想问问张舒然,还有没有打着爱的名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想想又算了,没多大意义。 “我想说的前一刻已经说了,以后各自安好。” 张舒然的身子一僵,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他放开拽着唐远的那只手,肩膀垮了下去。 唐远松了松衬衫底下的领带,有些烦躁。 过了好一会,张舒然低头整理着西装袖口,面上的所有情绪都褪的一干二净,“六月一号我跟周嘉订婚,我会给你送一份请帖,来不来随你。” 唐远想起了那个长相俏丽,很会拉大提琴的女孩,连带着想起了他们的共同朋友冯玉,“你爱周嘉?” 张舒然没回答,他转身朝着电梯方向走去,头也不回的说,“小远,你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妈的!” 唐远将烟头丢地上,下一刻又捡起来,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 从星辉回去,唐远就把裴闻靳叫到办公室里,抓着亲了又亲,直到大脑缺氧才罢休。 我不后悔,绝不后悔,他在心里说。 唐远再见蒋恶是在一个慈善晚会上面,蒋恶跟着他爸跟三个叔一道过来的,难得的也西装革履,没穿他的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