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_第18章
第8章 以前有路天在的时候,路爵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他走了,路爵却更睡不着了。 手机放在枕边,一直亮着没关,他在等大东的消息。怕就是怕又像是今天一样,路天出事儿的时候,他却不能及时醒来。 江恒给路天找的地方是一个治疗自闭儿童的医院,他说,让路天跟那些自闭儿童住在一起,就不会显得他那么不正常了。 “不正常”这仨字儿从江恒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在路爵脑海里跳了一下,不知为何,他感觉有点心酸。 跟所有人一样,就算是正常吗。 路爵打心里认为,路天跟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 这些都可以教他的,他会长大,所以不怕,慢慢来。 刘顺的事没有解决,他还不能跟着一起走。 而江恒口中那个自闭儿童治疗所,是他一个朋友开的,在那里路天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也不用担心身份会暴露。 计划乍一听特别完美,几乎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可是路爵心里却总觉得不怎么踏实。 江恒说他这是反应过度了。 路爵当时以过来人的口吻,反驳了他一句:“你没养过孩子,你不懂啊。” 江恒温润的笑了笑:“你,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改变悄无声息,路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最喜欢哼的一句歌词就是“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之前对于两个人的生活简直无法想象,就更别提和别人组成家庭,携手共度余生了。 所以,他的床伴一直都不固定,在感情世界里也从没认真过。 他跟路天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会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但是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 听见他这感想,江恒当时笑了笑说:“所以,你对,小、小天的,喜欢,是那种,对小、小猫小狗,的吗?” 路爵没细想,摇摇头说不知道。 他没法知道,这路天毕竟不是小猫小狗对吧。 那一夜他睡得恍恍惚惚,又做了那个相似的梦。 视网膜传来一阵刺痛,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面前的一片猩红。 黑夜潮水一样吞噬了四周的景物,混沌的雾气中,传来一阵阵血腥的味道。 一个男人的脸隐匿在黑暗中,还时不时冲他露出微笑。 路爵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但却只是徒劳。 大脑突然传来尖锐的嗡鸣,他痛苦的弯下腰捂着头部,再睁开眼的时候,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冰冷的手/枪。54/式,铁黑色。 路爵毫不犹豫的举起枪,把漆黑的枪口对准了那个面容模糊的男人。 ——嘣。 鲜血迸溅,开出一朵朵颜色妖冶的罂粟。 他杀了那个男人。 枕着被冷汗浸透的羽绒枕醒来,路爵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痛欲裂。 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犹豫了一下还是起了床。 走到洗手间洗漱的时候,路爵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略带疲惫的脸,一张帅了整整四七二十八年的脸。 挺拔的鼻梁跟眉宇形成深深的沟壑,剑眉斜飞入鬓,凭添一股英气,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路爵对着镜子漫不经心的摸了摸下巴。 他也没穿上衣,镜子里的文身从左手手臂一直延伸到肩膀上去,这个黑色的图腾,还他妈有点抽象。 洗完脸刷完牙,路爵就地来了数十个伏地挺身。 他净身高一八五,平常站直了,身材挺拔紧绷如同满弓。肌rou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锻炼出来的,线条犹如雕刻。再加上他骨架窄长,所以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rou那一挂的。 他腹部沟壑纵横,八块肌rou一块儿不落,漂亮的人鱼线紧紧收进内裤里,与肩部形成完美的倒三角。 豆大的汗珠随着他运动的动作,从喉结滚落到骨窝,描摹出颈部性/感的线条。 路爵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拿毛巾漫不经心的擦了两下脸。 低头瞄见了腰窝上那个寸把深的疤,像这样的疤他身上有不少,肩膀上有,手臂上有,后背也有。 关于这些伤口,路爵曾经进行过猜想。 老子以前绝壁是个黑/社会老大,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带着两百多小弟,手里拿着一把刀,从铜锣湾一路砍到尖沙咀。 酷到爆炸。 某天,风云突变,老子的江湖地位不保,被兄弟插刀,在腥风血雨中差点没被炸死,江恒开直升机把老子救到一个小破城里,于是老子才沦落到开酒吧的地步。 可是,经过几番思索,路爵觉得这个猜测有一丢丢不现实。 因为,江恒应该不会开直升机。 所以,故事的版本应该是江恒开着破旧货车把他运到这里。 cao,逼格一下就down下来了,路爵拒绝接受现实,还是活在幻想中开直升机比较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