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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枢:“没有别的了吗?” 李老板:“没有了,就这些。” 凌枢:“平日里,袁夫人过来,除了我,还跟谁有过交集么?” 李老板犹豫:“倒是好像还有一位。” 凌枢:“长什么模样?” 李老板:“斯斯文文的。” 凌枢:“戴着眼镜?” 李老板想了想:“应该戴着的。” 凌枢:“红色洋装?” 李老板为难笑道:“这我就不大记得了,有时我不在店里,都是伙计们打理经营,也不是每回都能遇见袁夫人,要不喊他们过来,您再问问?” 凌枢:“好啊,那就有劳您将平日白天经常在的伙计叫出来,耽误他们一点时间,我们询问几句就好。” 李老板答应下来,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位先生,恕我直言,你们不是学校老师么,怎么倒像是在问案子?” 岳定唐温和道:“社会调查涉及方方面面,不乏个案叙述,难免得问仔细些,正好我们跟袁夫人有过几面之缘,听闻噩耗颇为惋惜,就顺道过来问问,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上点忙。” “原来如此,那请稍等。”李老板不疑有他,转身去喊人。 高高瘦瘦的伙计很快被喊过来。 他没当值,穿了身褂子,一脸老实,有问必答。 “那位袁夫人过来的时候,的确经常有一名男士出现,两人在那里一坐就是大半天,然后一前一后离开,当时有三次正好是我白天当班的时候。” 凌枢跟杜蕴宁也差不多在这里见过三回,闻言就道:“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伙计仔细端详他片刻,摇摇头,肯定道:“不是您!那位先生经常穿一身红色洋装,戴着眼镜。” 岳定唐:“他们聊些什么,你知道么?” 伙计先是摇摇头,而后又道:“有一回我送茶点过去,就听见两句,仿佛是在讨论写诗,我是粗人,又不懂什么诗,也没听明白。” 岳定唐:“他姓甚名谁,你可还有印象?” 伙计:“他说自己姓洪,别的没提过,但看模样,应该和二位差不多,是个文化人吧。” 他说的,与方才茶叶铺老板提供的消息是差不多一致的。 排除两人临时撒谎的可能,基本就能确定是同一人了。 一个新人物浮上水面。 这与他们之前的推测对上号了。 那么,这个男人很可能也是帮杜蕴宁起草财物清单的那个人。 甚至,两人可能有着更亲密的关系。 “他是咖啡馆的常客吗?” 伙计:“我在这间咖啡馆三年了,从以前那位老板,到现在的李老板,承蒙李老板不弃,将我继续留下来做事,不过我以前很少见到这位洪先生。” 岳定唐:“那他住在哪里,在哪里办事工作,你知道么?” 伙计自然摇摇头。 萍水相逢的客人而已,除非像杜蕴宁这样的名人,否则旁人又怎会认识? 岳定唐皱起眉头,有点失望。 这固然是一条值得挖掘的线索,可要是这姓洪的真跟杜蕴宁的死有关,新闻一出,他肯定再也不会在附近露面,更有甚者,直接买张车票去外地,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那他们就彻底没辙了。 “啊,对了!” 伙计忽然灵光一闪,“上回外面下雪,这位洪先生要走,我为他叫了黄包车,听见他给车夫报了个地址,好像是,是——恒通路36号!” 恒通路。 岳定唐下意识看向凌枢。 后者也正好望过来。 那也是肖记面馆所在的地方。 就在两天前,杜蕴宁出事前后,面馆老板老肖,也因为隔壁起火被牵连,被活活烧死在面馆里。 是巧合,还是有意? 姓洪的,杜蕴宁,老肖之间,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李老板一直束手在旁边站着,没有打断他们,见他们问得差不多,这才出声。 “二位先生,天色不早了,若是再晚一些,就怕街上都找不到黄包车了。” 刚才外面还有些宝石蓝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可以想象这里有多温暖,外面就有多严寒。 岳定唐瞅一眼手表,他们的确该离开了。 “多谢老板,今日叨扰你许久,过意不去,待年后再上门致歉。” 另外一桌洋客人不知何时吃饱结账走人了,偌大咖啡馆内就剩下他们这桌。 李老板笑呵呵:“不妨事,反正我小老头也是在这里过年,不耽误你们回家与家人团聚才是正经事,小店过年会停业歇息一阵,二位先生若喜欢这里,不妨等年后再来。” 告别老板,两人从咖啡馆出来,朝街口走去。 司机还在那等着。 “大姐现在肯定急着等你回去吃团年饭,你可以先回去,过两天再说。”岳定唐道。 大姐大姐喊得真是亲热,凌枢把到嘴的吐槽咽下。 “现在不趁热打铁,过两天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总不能为了过年,把自己小命给丢了,走吧,直接去恒通路。” 他说罢,当先钻进车厢。 …… 恒通路一带,新老房子鳞次栉比,在夜色下,新旧颜色模样并不那么分明,但万家灯火却在错落中呈现,鱼rou蒸煮的味道夹杂在蒸年糕里一起飘荡在空气中,迎来年味分明的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