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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星玩着手机的手指不由慢了下来。 傅闻善温暖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有点痒,也有点撩人。 但他们最终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抱在一起睡了一夜,临睡前窗外突然,雨声并不响,一下一下敲击在庭院里的芭蕉和窗户上,竟有些说不出的温柔意味。 · 第二天,外头的雨还没有停,傅闻善又恰好没工作,就赖在谢晚星家里没出去。 谢晚星坐在地板上背剧本,傅闻善就在旁边写歌词,两个人各忙各的,却也有种安静和谐的气氛。 到了晚上,傅闻善居然还做了自制奶茶,谢晚星本来只是抱着尝试一下的态度喝了一口,结果一口就给惊艳到了。 “我靠,你当什么歌手啊,你去开奶茶店估计赚得更多,”谢晚星没忍住又喝了一口,这奶茶还是加了一层焦糖的,想也知道热量爆表,他一边喝一边非常痛苦,“我马上都要进组了,要是胖了,导演非得削我一顿。” 但他一边说,一边眼睛又往锅里看,“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傅闻善做的是黑椒牛排,已经可以出锅了,他把牛排在盘子上摆好,随手递给了谢晚星,“吃去吧,烤箱里还有点心,吃完饭再吃。” 谢晚星抱着那盘色香味勾人的牛排,特别绝望。 傅闻善没进他家门前,他的冰箱里只有各种蔬菜水果和牛奶。 可是自打傅闻善来了,随时随地打开冰箱门都是满的,他深刻怀疑他从业以来一直保持的完美身材会毁在傅闻善手上。 但他切了块牛rou,放进嘴里,又觉得人间值得,吃了再说。 · 谢晚星罪恶地吃完了一整块牛排,并用最大的意志力拒绝了饭后的甜点。 吃完晚饭以后,他准备洗心革面当个敬业的演员,拿着剧本又练习了几场。 傅闻善还自告奋勇陪他对了会儿戏,演的角色就是那个动不动挑他下巴的皇帝,谢晚星怀疑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一开始以为傅闻善陪他对戏只是闹着好玩儿,但是对了两次以后,他惊讶地发现,傅闻善的演技居然还行。 虽然跟他们这种科班的没法比,但是混个及格分还是不成问题。 “我当练习生的时候,公司让我们上过表演课,上了挺长时间的,”傅闻善头也不抬地解释道,“后来因为我演技还成,差点不能以歌手出道。这也是我解约的原因之一,我又不爱演戏。” 谢晚星听完就翻了个白眼,这话让一堆不开窍的小演员听去,估计气得打人的心都有了。 老天赏饭吃,这位大爷不仅不吃,居然还要踹一脚表示不屑。 傅闻善又看了几眼剧本,揣摩了下情绪,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真的变得冷漠且多疑。 他一只手捏着谢晚星的下巴,拇指在谢晚星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抚过,他盯着谢晚星,像是打量,又像是审视。 谢晚星的呼吸乱了一瞬。 “你是朕的一把刀,我重用你,是因为你锋利,出鞘即见血,”傅闻善微微凑过来一点,他明明勾起了嘴角,眼神里却不带笑意,“但一把刀,若是有了私情,就会变得迟钝,生锈,最终只能被丢弃。” 谢晚星的嘴唇抿了抿,他放任自己的心沉浸在戏里,变成古代朝堂里,那个身不由己的特使处统领。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既不恐惧,也不慌忙向帝王表示衷心。 他像一潭死水,底下如何暗潮汹涌,表面却只有心如枯木。 他的睫毛眨了眨,先是平静地和帝王对视了片刻,才认输也认命了一样垂下眼,开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惶,“臣,谨记于心。” 他的脸上明明是没有表情的,刻板到接近冷漠,可是那眼神里却带着无尽的绝望,眼睫轻轻地眨一下,都像在人的心头刻了一刀。 傅闻善就被他的眼神勾得心都要软了。 他想,这特么的哪个皇帝受得住,有这么个勾魂的特使,被他这样看上一眼,明君也得变昏君。 这幕戏到了这儿就结束了,下一场就该是御花园里。 谢晚星演完就迅速出戏了,他又把剧本拿起来,重新读了几遍,想再揣摩一次感情。 但傅闻善的手却没从谢晚星的下巴上移开。 他凑过去,捏着谢晚星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手上用了点蛮横的力气,落下去的吻却细碎而温柔。 谢晚星还没回过神,就被傅闻善给抱到了腿上,手里的剧本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傅闻善一边亲谢晚星,一边问他,“这皇帝是不是太暴殄天珍了,遇上你这样的特使处统领,居然只让你办案?” 谢晚星被亲得有些喘气,傅闻善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 他头疼地想,自己到底是该为了明天顺利出发而阻止,还是该爽了再说。 这真是个世纪性难题。 “特使处不办案,那还能干什么?”谢晚星哑着嗓子问,“你少给自己加戏。” 傅闻善已经把谢晚星的长裤剥了下来,扔到了地上,他抬起了谢晚星的腿,对着谢晚星笑了一下,他的眼神很亮,这一笑却带着点邪气,有种说不出的坏,却又让人心痒。 “当然是暖床。”他说道。 · 床有没有暖,谢晚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