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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之睚眦必抱_分节阅读_156

    刚将龙烈放在床上,他却像是受惊一般又睁开眼,见到爹爹仍在床边,试图坐起,认真地道:“爹爹,我真的喜欢你。”

    “本座知道,睡。”

    龙烈呵呵一笑,这才彻底睡着了。

    龙寒凛为他脱掉外衣与鞋袜,坐在床沿,悄无声息,淡然而隐念温柔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床上人的脸上。片刻后,他低头凑近他,在被那两片被酒浸染得红润而泛着波光的唇上含弄,辗转反侧。睡梦中的龙烈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张开口回应几下,随后呢喃一声“爹爹”,沉沉地睡着。

    龙寒凛褪下外衣,上床躺下,将人揽入怀中。

    一夜无梦。

    头疼。这是龙烈醒来后唯一的感觉,痛苦地揉着太阳xue,闭着眼坐起身。

    “爹爹……”

    室内无人应答。

    他睁开眼,这才发觉此时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愣了片刻想起昨夜之事。

    “来人!”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流沙和流云两人快步走了进来。

    “小少爷,你醒了。”

    “水。”

    龙烈皱眉靠在床头,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完,示意流沙再倒。

    “昨天晚上,本少爷在这里睡的?”

    他揉了揉额头,回忆了半晌也未想起昨夜后来到底是如何了。

    流沙递过茶杯,笑道:“是的,小少爷。”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龙烈又喝了一杯水,这才稍微感觉好些,心里酸溜溜的。面瘫爹见自己彻夜未归,难道都没有来找自己?

    流云道:“小少爷,昨天,您说想试验一下自己唱醉后是怎样的,然后就让我和流沙准备了许多酒,小少爷很快就喝醉了,然后——”

    龙烈一个激灵,连忙追问:“然后怎样?”

    “然后小少爷就睡着了。”流沙接过话头道。

    龙烈失望地“啊”了一声,没有发现流沙心虚的表情。如此看来,第二计竟然也以失败而告终?他撇嘴看向桌上剩下的酒坛,气呼呼地道:“什么破酒,全部拿走!大爷的。”

    流沙和流云不敢再多说,赶紧将桌上的酒坛全部抱出去。

    龙烈哼了一声将自己摔回床上。昨晚的事,并非全不记得,依稀记得自己唱醉,之后的事便只有非常模糊的片段。后来似乎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面瘫爹找了过来,将他搂在怀里,还很深地吻了他。那个梦太真实,至今他仍记得面瘫爹的舌纠缠自己的感觉。

    不过,自己一夜未归,面瘫爹竟没有出来寻自己?他茫然地看着屋顶,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受伤。

    卷二 武林至宝 第060章 心事被看穿

    “小少爷。”流沙推门进来。

    龙烈拿眼角瞟他一眼,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不想动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小少爷,堡主交代给您煮了解酒茶。”

    龙烈猛然坐起:“爹爹来过?”

    “是啊,早上有走的。堡主来时小少爷已经睡着了,所以才不知道。”

    龙烈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遗憾,纠结异常,无论如何,精神却是恢复了,快速跳下床,将解酒茶喝了,随后飞快地洗簌沐浴,直接施展起轻功向外而去。

    流沙和流云看着主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快跑着追赶。

    龙烈飞出留客居,见到一护卫路过,一把将其抓住。

    “我爹呢?”

    护卫显然早已熟知小少爷的秉性,没有丝毫惊慌,镇定地回答道:“回小少爷,堡主在议事厅。”

    龙烈立即松开那人衣领,向议事厅飞去,几个跳跃,人便冲到议事厅门口,一把将门推开,左手叉腰,右手折扇“哗啦”一声展开,动作潇洒而流畅:扭头一笑,笑容灿烂而闪耀,晃的人不由得先一闭眼。

    龙寒凛微一挑眉,淡然无语。

    龙烈大踏步走进,一脸正色地道:“爹爹,我有很重要的正事要告诉你,所以才硬闯进来。”

    龙寒凛以眼神向身旁的空座位示意。

    龙烈陪同龙寒凛一起开会多次,此座早已成为他的专属宝座。他立即屁颠地跑过去坐下,先对面瘫爹璀然一笑,这才安静地听闻其余众人议事。他的心思并未放在他们所说之事上,而一只手支着下颔,胳膊肘放在桌面上,侧着身子盯着面瘫爹看,面含微笑。

    “……珠宝被盗,损失不小,调查许久,却毫无进展。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与鹰堡作对……”

    龙寒凛被龙烈如此直接的目光注视,依旧淡定,气定神闲,俊脸无波地听取各位管事的报告。

    在场侍位管事虽非被注视之人,却像是能感觉到小少爷目光之诡异,均有坐立不安之感,只觉得小少爷与堡主之间的气氛非常之古怪。

    匆匆汇报完之后,各位管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龙寒凛向龙炎和龙灵二人投去一个眼神。

    龙炎和龙灵拱手之后,快步离开,诺大的议事厅,只余龙烈与龙寒凛两人。

    龙烈出神地盯着龙寒凛:龙寒凛神色淡然地回视,并不催促他。此情此景,若是看在外人眼里,怎一个“诡异”了得?

    龙烈在想自己的心事。面瘫爹常说自己冲动易躁,昨日借醉酒之机试探面瘫爹的心思,这一步棋,自己可能是走得太急躁了些。他一时之间也无其他方法可想。明着问肯定不行,面瘫爹一恕之下,说不定会抽死自己。唯今之计,难道只能使用一字诀——“等”?

    “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