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外公
爷孙俩聊得很开心，艾荆玉偶尔也会搭上几句，三人在书房里聊得格外开心，带有一种享受天伦之乐的感觉。 聊得高兴了，阎老爷子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玉碗，色泽均匀，看上去倒挺漂亮的。 “乖孙媳，这是唐朝时期留下，书架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宝贝了，你也把它送给你了！” 阎老爷子眼睛里满是星星，就好像一个在等着夸奖的孩子一样。 艾荆玉倒是有些意外，她看得出来这是整个书架上最贵的藏品，老爷子是真心想送给她。 “谢谢爷爷！”艾荆玉十分高兴的收下了，“这玉碗是个古董吧，好有灵气的样子！” 她看多了那种围绕在古董或玉器上面的光芒，就直接把它们称为灵气了。 阎老爷子倒是一愣：“你对古董很有研究？” 艾荆玉有些尴尬：“也……不算懂吧！” 她这话也是实话，她确实不懂这些，只是眼睛能看懂而已。 阎老爷子倒是有些兴趣，又从书架上拿出两个小古董：“你看看这两个怎么样？” 艾荆玉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我……爷爷，我就只能猜到一下他们大概的价格，真不懂这些！” 要不是上次经历了鉴赏会，她也只能看出好与差，根本看不懂价格。 她求助性的看相了阎久逸，后者自然懂她的意思，连忙过来解围：“爷爷，小玉她没学过这个，不懂这些。” 阎老爷子茫然的看了看两人，而后说到：“那你觉得这两个价格是多少。” 艾荆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一个五千万往上，一个三千万往上。” 她说的都是最低价格，毕竟古董这东西具体价格都是不同的情况不一定的。 但她的话却让阎老爷子感到眼前一亮：“乖孙媳，你对这方面好像挺有天赋的，要不要考虑学习一下？我认识一个死老头，他在这方面挺有研究的，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艾荆玉第一反应就想到了他刚才打电话问找的那个“死老头”，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了。 “扣扣！”敲门声忽然响起，“老爷，艾家老爷子来了。” 艾家？ 艾荆玉目光微闪，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不知为何竟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一旁的阎久逸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掌，无声地安慰着。 阎老爷子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立马兴奋地跑过去开门：“死老头，终于来了！” 门一打开，一个看上去跟阎老爷子差不多大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一脸笑意，给人始终有一种和蔼亲切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经历了很多历史的沉淀一样。 阎老爷子献宝式的将棋盘拿了出来：“怎么样？这是个好东西吧！嘿嘿嘿，来来来，你给我下一盘！有这宝贝当神助，今天一定把你杀个片甲不留！” 老者看到棋盘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也没去关注屋子里站着的另外两个人。 “这可是好东西！”老者似乎也很感兴趣，“你这是哪儿来的？” 阎老爷子一脸得意：“这可是我的乖孙媳送我的生日礼物，可不是你这老头儿想拿就能拿到的！” 说着，他这才连忙开始介绍起了两人：“这就是当年我家那个离家出走的臭小子，旁边这是他媳妇儿。” “这小丫头可不是一般人，在古董方面挺有天赋的，说不定你还可以教教她！” 阎老爷子一脸兴奋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老者那一脸震惊呆愣的表情。 艾荆玉倒是注意到了，毕竟这老者是一直盯着自己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似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阎老爷子一脸茫然：“老头儿，你怎么了？干嘛一直盯着我乖孙媳看！” 老者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话，竟是眼带泪水的看着艾荆玉，双手颤抖着，似乎是想去拉她，但好像又害怕什么，又想把手收回来。 “蝶……蝶儿？真的是你吗？蝶儿……” 老者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却有一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艾荆玉心头一跳，似乎连呼吸都停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起来。 她的五官本就长得像mama，这些年养得好了，看上去容貌和mama有七八分像…… 阎久逸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搂住了她，给她无声的力量。 阎老爷子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忍不住拉着自己的好友：“老头儿，你怎么了？” 老者依旧看着艾荆玉，似乎还有些激动。 看着身旁似乎有些怯意的人，阎久逸的手微微用力：“小玉，去吧。” 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这个老者多半是艾家的那位老爷子，他口中的“蝶儿”多半就是艾荆玉的母亲艾以蝶。 艾荆玉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往前走了两步：“老爷子好，我是阎久逸的妻子，我叫……艾荆玉。” 老者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有些胡乱的擦了擦眼睛：“你……你姓艾？” “是。”艾荆玉点头，“跟随母姓。” 听她这么一说，老者似乎有些激动：“母……你……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艾荆玉抬头看着他，下意识的握紧双手：“艾以蝶。” 老者身子一个踉跄，却因激动而双手颤抖着，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夺目而出：“蝶儿……真的是她！这个傻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艾荆玉眼眶一红，却紧咬下唇，迟迟没有开口。 老者激动的上前拉着她的手：“孩子，你mama呢？你mama人在哪儿？她来帝都了吗？” 艾荆玉面色黯然，有些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艾老爷子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孩子……”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沉重，不知道安静了多久，艾荆玉终于开了口：“她……去世了，四年多以前就去世了……” 艾老爷子瞪大了眼睛：“四……四年前……” 就像是一记重雷打在心上，艾老爷子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死老头！”阎老爷子一惊，连忙上前去扶着他。 艾老爷子刚才只是短暂的晕厥，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被人搀扶着坐了下来，但手就是紧紧的攥着艾荆玉。 艾老爷子这一辈子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但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满心伤痛：“傻丫头，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啊！”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老顽固，一直不来找你，你怎么会……” “蝶儿，我的傻孩子啊……” 艾荆玉也湿了眼眶，却还是忍着。 她明白mama的心，错看了楚松豪，才无颜回家。 毕竟是自己多年来的好友，阎老爷子也是知道艾家当年的那些事儿的。 他拉了拉阎久逸：“咱们出去吧，给他们俩留点空间。” 阎久逸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了艾荆玉，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他才终于放心离开。 艾老爷子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孩子，能跟我讲讲你和你mama的事吗？” 他亏欠了蝶儿太多东西了，那个傻丫头却什么都不和他说。 艾荆玉也坐了下来，慢慢的讲诉着这小时候和mama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她讲的都是些美好的回忆，是她和mama短暂而又幸福的记忆。 仔细算来，那段回忆与她已经隔了两世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