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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朔有瞬间的恍神。 他时常怀疑少年人说的话不过是哄人开心的甜言蜜语,曾经也的确从没当真过,可时间越久,却越发现对方字字句句,大大小小似乎都是真的。 那随口提及的阳春面是真的,温泉里的保证是真的,就连此刻他望着自己时眼中全然的依赖爱慕,也是真的。 这本该是自己预料之中的发展和走势,他从一开始要的就是将对方握在手心,可在确定了这点之后,程朔却—— 程朔忽地俯身去吻他,少年配合地仰起脸,露出一截青涩的脖颈,微微凸出来的喉结似是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 程朔掀起眼帘看他,正对上少年未闭的桃花眼春光潋滟,那眼瞳湿润如懵懂幼兽,眼尾却拖着一抹迤逦的红,直直地,毫不掩饰地看着他。 ——却觉得心动。 他像是不堪其扰,伸手去掩少年的眼睛。 待到唇齿分离时,少年抿着嘴一笑,程朔感觉到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划过掌心,他想问他笑什么,后者却伸长了胳膊把他往床上一摁,复又亲了上来。 从额头到眉间,从鼻梁到下巴,少年一路又亲又咬,力气虽然不大,却还是留了点印子,程朔觉得痒,刚想着躲,对方已经忽地躬身咬住了他的喉结用牙磨了磨。 程朔身子一僵。 “红了。”叶夜坐在他的身上看他,细细地喘了口气,声音有点沙哑,轻飘飘地说,“阿朔的喉结真红。” 他话音刚落,那红彤彤的喉结,蓦地又上下滚动了一下。 叶夜笑了起来。 这人分明生得如清风朗月,腰背挺拔,笑起来温和有礼,眉目柔软,偏偏唇舌guntang,不依不饶,烧的叶夜满脸通红。 他爱死了将个正正经经的俏公子推上床所见到的风情,也爱死了俯身细听时从对方胸膛里传来的擂鼓心跳。 有好几回相似的夜晚,叶夜坐在他身上,烛火闪烁,明明灭灭,他自上而下看着那隐隐发红的眼角,和急促起伏的胸口,都会忍不住满心喜悦。 他坏心眼的很,就喜欢看程朔被他撩拨却不得章法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不知道该往哪放的手,为此他甚至不急着正式开车了,反而成天拉着程朔开手动自行车。 时间就这么到了中秋,乌砚山上也难得挂上了一排漂亮的灯笼,远远看着,像是夏天晚上的萤火虫。头回过节,叶夜本来计划的好好的,打算拉着程朔一道下山,先去西街吃酒楼,再去东街吃零嘴,顺便买点小玩意儿回来当礼物,却没成想脚都还没踏出院子一步,就被叶尹叫去,说是中秋团圆,要一块吃个饭。 叶夜非常诧异,因为叶尹看着实在不是什么会遵照传统的人,但等到了地儿看到不苟言笑坐在桌边的郑荀时,这个疑惑瞬间就迎刃而解了。 叶尹看着不像,但郑荀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任教主身亡之后就由郑荀代为管教的缘故,往常每回叶夜来的时候,叶尹都是左拥右抱嘻嘻哈哈的,说话也是正经不过两秒就开始说浑话,活像是以前同宿舍的大学同学。但今天的叶尹不仅没有左拥右抱,甚至规规矩矩地束了发,穿好了衣服,低眉顺眼目不斜视的,乖巧无比。 叶夜默默看了一眼郑荀,郑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叶夜笑道:“郑长老好。” 郑荀说:“嗯。” 叶尹咳嗽了一声:“常钰身体好多了吗?” 郑荀冷冷道:“您原来会关心这个?” 叶夜卧床期间一次都没去看过的叶尹尴尬地飘忽了一下视线:“常钰是我儿子,我当然关心了。” 郑荀:“呵呵。” 叶夜立马给台阶下:“父亲关心阿钰,阿钰心里知道。”说着瞥了眼郑荀,补充了句,“多亏了郑长老,现在已经无碍了。” 叶尹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郑荀:“那……练功练的怎么样?” 沉迷男色,荒废学业的叶夜面不改色地说:“挺好的。” 叶尹满意点头,然后就听到了看着叶夜和程朔唧唧歪歪了一个月的郑荀冷笑一声。 叶夜:“……” 叶尹:“……” 叶尹拿起筷子:“还是吃饭吧。” 这餐饭吃的无比安静,动作无比规范,等好不容易分了月饼,吃完散场各自告别的时候,叶夜清晰地看到了叶尹仿佛逃出生天般如释重负的表情,也不知道到底小时候被郑荀训得有多惨。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程朔正坐在院中用竹条扎灯笼,叶夜就把手里的月饼放在石桌上跑过去帮忙一起弄,等灯笼扎好,糊了色纸,叶夜又跑去房间拿了笔墨来,端出了当初追书法社学长时的气魄,认认真真地躬身弯腰在灯笼上写“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 等一切弄好,程朔就架了梯子,将灯笼挂在了檐下,叶夜站在其下仰头去看,正好瞧见灯笼里面的烛火明明灭灭,照着程朔的侧脸也晕上一层光。 中秋过后不久,天便飞快的凉了下来,转眼便到了冬季,屋外洋洋洒洒的又下起了大雪。叶夜裹着狐裘坐在屋檐下看飞雪,程朔去给他端了热乎乎的姜汤来暖身子。叶夜嫌辣不爱喝,嘀嘀咕咕说他们修道的人根本不怕冷,内力运转一下就不冷了不需要喝,程朔反驳说他白白浪费力气,还不如喝汤。 最后你推我推,变成了一人一口,和当初喝中药时一样腻腻歪歪,大冬天的,喝得两人全身都是guntang,碗被随手堆在了窗檐上,叶夜解开了狐裘系带,扬手把程朔一起裹了进来亲了个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