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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午睡很没有准儿,经常是眼睛一睁开,外面的天就已经是暗暗的颜色了。 于是李望舒这天午睡之前特意跑去跟王翊说,“你可一定要记得叫我。” “你有事要做吗?” “没有。但是白天睡多了晚上我会睡不着觉。” 王翊比了个“ok”的手势,低下头去继续看书。李望舒转身回了自己屋里却还是觉得不保准儿,所以抱着枕头就跑到了王翊这屋。 “借你床睡一睡。方便你叫我。” “床不单租。”王翊还是低头看书,不太理她,“除非连人一起睡。” 李望舒勾着他脖子,王翊也顺势躺下,她笑嘻嘻地,“那就一起睡。不许压我头发啊。” 王翊转过去,背对着她,又把被拉到胸口,“睡了,闭嘴。” “还挺冷酷。” 李望舒本来也转过去了,跟王翊背对背地。可她又忍不住想跟王翊亲近亲近,所以又转回来,在他后背拱来拱去地,向他后颈呼热气。 王翊是真的在睡觉,伸过胳膊来推李望舒, “好好睡觉。” 李望舒环住他的肚子,又紧紧地贴住他,脑袋一歪也准备睡了。王翊却又动起来。 “你离我远点儿,搂太紧了。” 李望舒讪讪地缩回手,“哦哦哦,好的。” 她只好偷偷地用脑门儿贴着王翊裸露在外面的一截儿脖子,好像一只小动物。 小动物慢慢地蹭起脑门儿来。 “你睡不睡?”他手伸过来摸她的脸。 “呃,”李望舒支支吾吾,“忍不住想跟你玩儿。”她错错位置叼住了王翊的中指,含着第一节在嘴里裹着。 王翊想抽回手,却被一口咬住。 “松开,”他抖抖手,“手酸。” 李望舒乖乖松了嘴。 但她并没有罢休。 她又凑过去咬王翊的脖子,轻轻地咬,留下一口又一口浅浅的牙印儿。 王翊迷糊着说:“你查没查过?” “查啥?” 他转过来躺平了,眯着眼睛看李望舒,“查没查过你是不是有多动症?” 李望舒扑上去要跟他决一死战,王翊也不用力,就是借着她扑上来的劲儿扶住了她后脑,向下按了按,按近了,就偏着头去吻她。王翊的手指插进李望舒浓密的头发里,李望舒想支起上半身,胳膊却是软的。 他一手环着她脖子,另一手却慢慢地触到了她腰眼儿,又向下滑,去捏她屁股。李望舒剧烈地挣扎,抬起头来,手拍在王翊头边儿上,打在枕头上,“你别摸我!” 王翊笑了笑,“我就摸了,怎么着吧?” 李望舒眉头拧着,气鼓鼓的,很好玩儿。王翊眼光往下扫扫,又笑起来,说这么看的话,你也不是很大。 “什么很大?” “胸。” 李望舒坐起来,岔着腿捂着前胸,“你个流氓!” 王翊支着下巴,侧躺着看她,“你自己要过来跟我睡的。我要睡觉,你还总勾我。我现在醒了,你又说我流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李望舒脑子显然是不够用了,正在捋,还没捋出个结果。 王翊勾勾手指头,“过来。” 李望舒下意识往前倾,“啊?” 王翊向前动动,指尖很快地扫过她两胸,又躺回到原处。 李望舒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开始点评,“还可以,有点货。” 李望舒彻底怒了,“老娘跟你拼了!” 拼了的李望舒发挥了自己全部潜能,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突袭之后,李望舒成功被王翊制服——被捏着手腕和脖子压在窗台上。 李望舒说,“那什么,别这样。咱好好午睡。怎么动不动就打起来呢?” 她半跪着,脸贴着大理石台面儿,凉凉的;王翊跪在她身后,让她觉得十分危险。 王翊声音里都是带着笑的,“错没错?” “错错错错错错了,以后再也不打扰您睡觉了。” “这就对了嘛,有病就治,要不然影响生活,多不好。” 李望舒艰难发言,“王翊你敢不敢跟我面对面讲话?” 王翊笑嘻嘻,“不敢。” “我求你了,我颈椎不好,放了我吧。我都认错了。” 王翊往前靠靠,还没开口说话,李望舒就大叫,“你属什么的啊随时随地发情!” 李望舒实在不想大白天就被搞到腿软。 王翊说本来我还真没想…… 李望舒粗暴打断:“你装什么好人啊你硬都硬了!” “诶我,”王翊这会儿也火了,“我是一个正常人啊,我有自控能力的好吗?你不乐意我要强迫你我不就违法了吗?二十来岁的男的哪个跟自己喜欢的姑娘躺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起反应啊?我,我他妈也不是多酒足饭饱的一个人,我我我我我怎么就不能……” 李望舒再次粗暴打断:“对不起!污秽的我误会您了!在这儿给您磕头了!”李望舒又补充,“可是你这么压着我,把我摆成这么个造型,确实很让人误会啊!” 王翊松手,李望舒飞快弹起来。 王翊垂着眼睛,“哄哄我,要不然我马上生气给你看。” 李望舒抓过他的手,“诶我问你,你刚说,你也不是多酒足饭饱一个人,什么意思?” 王翊还是垂着眼睛,“没意思。瞎说的。” “诶唷唷这委屈的,诶我也没亏着你啊,你哪儿来这么大怨气啊?” 王翊举起两只手,面无表情地查数,查一个数就收起一个手指,都收起来之后,就又挨个伸起来查。 “十五。” 李望舒一头雾水,“啊?” 王翊搂着她直往她肩窝里钻,扭来扭去地撒娇,“十五天了,半个月了,一年才十二个月。你就是来例假也该走完了吧。” 李望舒眼睛一翻,心想这还是个生理卫生科代表。 王翊又磨她,“就一次嘛就一次,我保证不多来。” 李望舒拍拍他脑袋,“说好了啊,就一次。” “嗯嗯嗯嗯嗯。” “洗澡去。” 王翊在外面高兴得上蹿下跳,反锁了门,又伸着胳膊腿儿做热身运动。李望舒在卫生间里水声不断,哗啦啦地哗啦了好一阵子,她喊王翊给她扔一条浴巾进来。 王翊隔着门问她,“在哪儿呢?” “在我屋,柜子里。” 王翊蹦蹦跳跳地去取了,蹦蹦跳跳地回来,交到李望舒伸出来的手里。 李望舒胳膊上挂着浴巾,却没把手收回去。 她掌心向上,王翊上去拍了一下,“快洗。” “手呢?” “给你手。” 王翊一伸手,李望舒就很用力地把他拽了进去。卫生间里暗暗的,都是水汽,没有灯光。排风扇呜呜地转,发出声响,窗子努力地从闭得紧紧的窗帘缝里透出一点好好的天光。 李望舒浑身是水,圈着王翊,挂在他脖子上傻兮兮地大笑。 王翊摘了眼镜往洗手台上一扔,使劲眨了几下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 “我是不是热乎乎?” 李望舒还在傻笑。 王翊看不太清她的脸,只是垂着嘴角点头,“是,热乎乎。” 他捋了捋黏在她脸上的头发,带着她慢慢往后走,边走边低声问,“你干什么?拉我进来?” 李望舒一点一点往后退,终于退到了浴室的墙边。她背靠着墙,看着王翊,却也不说话,只是眼里闪着碎碎的光。 王翊看着她的眼睛,愣了一愣。 然后就被从天而降的水柱兜头浇了个通透。 王翊条件反射地弹开,李望舒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水温不高,只是王翊一点儿准备没有,身上都是凉的,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雾气袅袅的。 王翊重说了一下李望舒不久之前说的话,“老娘跟你拼了!”他迅速把自己剥了个溜光,恨恨地把湿透了的衣服裤子甩到地上,然后就冲了过去。 李望舒还在原地狂笑。水也没关,偶尔有点儿水花溅到她身上。 李望舒相当贴心,一边狂笑一边还嘱咐:“地滑,你小心点儿。” 王翊扑过来把李望舒摁在墙上就是一顿猛亲,李望舒也不扭捏,咯咯笑着又迎上去,吻得更热烈。 “我要再信你,我就是个傻子!” 她轻轻地把一条腿环到他腰上,也不抵赖,就是娇嗔地贴着他来了一句,“不要嘛。不要不信我。我喜欢你像个小傻子。” 王翊拍停了水,又去跟李望舒纠缠。李望舒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好在也并不重,也还有墙帮忙。 水停了,李望舒头昏脑涨地有点儿缺氧,也就没那么警觉。王翊的一只手却慢慢地调了开关,又悄无声息地摘下了手持的莲蓬头,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地攥在手里准备着。他拿着莲蓬头的那条胳膊悄悄贴上了李望舒的腿,加了力,让她不能轻易抽走,然后他低下头问她,“你洗干净了吗?” 李望舒的头抵着他胸口缓气,“当然啦,我马上就可以出去的。” 他坏笑起来。 “再洗洗吧?” “啊?” 李望舒迷茫地看他。 这才是她正常状态,迷茫,好奇,像是还没学会什么能耐的小狐狸。 王翊飞快地抬起开关,李望舒的手忽然从王翊的胸前绕到了后背,死命地抓着。她想收回腿,却被王翊控着,于是只能这么咧着腿,被温热的水流直接冲洗着花心。她微微发抖,唇齿间渐渐流出娇软的轻哼,很快她就被这水冲得小腹不住地收缩,整个人也大幅度地动起来。 她是软的了,腰也软胳膊也软腿也软。又是很空的,空得心里烧起一把火,把意识烧得干净,把感受烧得更敏锐。王翊放下她的腿,李望舒很自然地就翻了个身,弓着腰撑到了墙上,微微翘起了下身。 王翊搂着她细细的腰,又伸着两只手去抚她柔软的两胸。李望舒脑子也发空,只是知道有人在碰她,每碰她一下,她就轻轻地叫一声,都是淹在嗓子里的,带着一点儿不满足。 她向后伸手,摸到了王翊滑滑的后背。他还是摸着她,阳具蹭过她的花户,磨着蕊和瓣,轻轻重重地,却如何都不进入。 李望舒在他背上没什么力道地划了一下,“你进来啊。你干吗呢?” “就一次机会。我得谨慎点儿。” 她又伸着长长的指甲划他一下,“别废话。” 于是他就也真的听话,找准了位置就滑了进去。李望舒拄着墙的手忽然就酥了,全靠王翊紧紧地撑着她。她眉头皱着,张着嘴,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四下热烈的空气里。 他扶着她动起来,李望舒根本就挺不住,王翊就只能一边耸身,一边分心去扶着她,不让她滑倒。男孩儿跟女孩儿还是不一样,王翊在这种时候还是忍着冲刷得头皮发麻的快感,保持理智,跟李望舒唠叨,“你这体力不行啊,你得锻炼,锻炼知道吗?” “啊?” 他捏了一把她前胸,又说,“锻炼,勤锻炼。” 李望舒吼他:“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她尾调都变了动静儿,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爽的,反正王翊觉得她好像更紧了一点儿。他还是唠叨,“你看你这个暑假都没怎么动,脸色看着就不是很健康。” 李望舒气喘吁吁地,“健康你妈啊!你闭嘴!” 王翊轻轻松了松拦在她前胸的胳膊,李望舒猛地就向下掉了掉,一下子就惊声叫了出来。 王翊还总结,“你看,一点儿劲都没有。” 李望舒已经不想骂他了,只是一手贴着滑溜溜的墙壁,一手覆在王翊贴着自己胸前的手上,慢慢地顺着指缝插进自己的手指去,防止下次再被忽然地甩开。 王翊咬了她一口。 往常她咬王翊的时候多,王翊很少能从后面咬到她肩膀。 他贴在她耳边说,我抽出去射了啊。 “诶你就,你就在里面吧。” 李望舒想着,下次一定要给王翊的嘴封上。 他一抖,李望舒觉得热热的,随即又抽送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把她拎起来,李望舒面对着王翊,捏起他的嘴唇,眯着眼说:“找卷儿胶布,贴上。” 他一排白牙,偏着头就贴了上来,笑着吻她,不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