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在线阅读 - 第2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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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熠语气温和地道:“多打几把便好了。”

    宋国公见他态度随和,又将这牌玩的这么好,忍不住道:“陛下,新皇年纪尚年幼,陛下也不可将政务全推给臣子,还得亲力亲为,以免影响声誉。”

    澹台熠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岳父说的是,孤受教了。”

    宋国公:“……”

    他倒是没想到澹台熠连反驳之语都没有,不免有些惊讶,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宋国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宋普坐下来,对他们笑了一下,说:“打牌也加我一个罢。”

    澹台熠撇撇嘴,道:“宋卿手气比孤好太多,孤与你对上,总要输。”

    宋普故意说:“那我也可以让着你。”

    宋国公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欣慰的,他敢与澹台熠这么说话,想来两个人平日关系就极为亲近,这般相处也习惯了。

    澹台熠顿了一下,道:“那便来吧。”

    显然是默认了宋普的话。

    宋普“噗嗤”一声轻笑,说:“来罢。”

    澹台熠脸皮厚,听他这么笑,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拿起竹牌,开始洗牌。

    宋普手气虽好,但也禁不住他刻意放水,因而还真的让澹台熠一直赢到了丫鬟来禀报说饭菜好了的那个时候。

    用膳时刻一到,宋凌云便也回来了。

    他总在边疆,本来很少归家,只是那火(器威慑,周边诸国皆不敢来犯,连土匪蛮族都老实了不少,不敢惹是生非,因为如此,宋凌云便清闲了许多,永安王受了澹台熠指使,总要给他放假,让他归家,因而这个时候他也是在家的。

    当然,澹台熠至今都未能和宋凌云关系缓和,澹台熠能去写信给永安王,也是宋普禁不住宋母的念叨去拜托他的缘故。

    宋凌云在家里呆得久了,皮肤又白了回来,气质冷峻,容貌也越发俊美,其实变了很多,也不太像以前那般毫无顾忌地对宋普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多少都避讳的意思了。

    他看见了宋普,目光凝了一会儿,说:“你瘦了。”

    宋国公道:“胡说,哪里瘦了?我看倒是又胖了些。”

    他心里欣慰地想,陛下养的好啊。

    宋母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宋普觉得宋凌云眼尖的有些可怕,他到现代后的确体重掉了很多,倒不是因为吃不好,而是多了些cao劳,若不是他天生丽质,恐怕黑眼圈都要挂到嘴角了。

    毕竟他的社畜程度和澹台熠不相上下,两个人都瘦了。

    宋普这么想着,面上也没有表露出来。

    之后便入座,宋凌云的妻子段秋娴也出来了,她这一年也有22岁了,在这个时代来说,其实也不算太大,但嫁进宋府两年都未曾有孕,这问题就比较大了,少不得有些风言风语,不过宋母很护她,也未曾对她有所不满,因而婆媳俩关系极好。

    宋普觉得他这一对父母心态可算是这个时代独一份的佛系了,而且心宽,善解人意。

    用完晚膳,三房的宋潜渊跑了过来,美名其曰是看宋普,不过宋普知道他房里那点破事,知道他是过来避风头的。这位水灵灵的美少年这时候年纪也不小了,早已娶妻,还是李宗义的庶妹,与李宗义不同,这大妹子是个泼辣的性子,过来没多久听这货扬言要娶十八房小妾每天换着睡,愣是不顾形象揪着宋潜渊揍了一顿——宋潜渊还打不过她,只能被她单方面暴揍。

    宋潜渊放言要娶十八房小妾都已经过去四年了,到现在都没敢纳妾,连出去玩都少了,燕京纨袴纵队里少了一位灵魂选手,多了一个气管炎老实人。

    宋潜渊被他老婆治得死死的,不过也没见他不甘心还是如何,说起这个妻子,他语气无奈又宠溺地道:“我就是偷喝了点酒,啧,她不喜欢酒味,我躲出去喝还不行吗?结果还要说我做了亏心事,没脸见她。你们说女人都像她这么无理取闹吗?要不是我懒得写休书,她早就被我休了。”

    宋普听了,也只是报以善意的微笑,并不揭穿他的口是心非。

    宋潜渊贼头贼脑地往内室看了看,小声问:“陛下不是跟你一起来了吗?他人呢?”

    宋普说:“你想见啊?”

    宋潜渊赶紧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

    又搓了搓手指,对宋普说:“堂兄,我与你借些钱,我过些时候再还你。”

    说来宋普其实是有些惊讶于宋潜渊的高度自觉,这个时代女人地位远低于男人,若是妻子敢对丈夫指手画脚,丈夫是有权力休妻的,宋潜渊都是老纨袴了,从前说起女人,也不见得多认真,但这会儿被妻子管的死死的,所有钱都交给了妻子,连喝酒的钱都要与别人借。

    也因为如此,宋普挺喜欢这个堂弟。

    宋普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向大方,也未曾犹豫,直接借给了他钱,笑着说:“当我给你的零花钱,不用还了。”

    宋潜渊欢呼雀跃地拿着钱跑出去买酒喝了。

    澹台熠从内室出来,对宋普说:“你对别人倒是大方。”

    宋普笑吟吟地看他,他黑色的眸子里,印入了澹台熠漂亮夺目的容颜,“我对你不大方吗?”

    澹台熠说:“孤的意思是,你对别人都大方,唯独对自己不大方。”

    宋普:“陛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