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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岚晃神,不由得想,他为什么不敞开心扉对待洛闻歌,让对方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短暂念头宛如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 “陛下?”洛闻歌轻声喊。 萧毓岚抬头望着他:“好,朕会着手安排人秘密建造。” 洛闻歌心里石头落下一块:“谢过陛下。” “往后这种事,你直说便好。凡是为避免麻烦所做的准备,朕都会应允。”萧毓岚说,心里补上一句,这样也防止自己多想,莫名心情跌宕起伏。 洛闻歌不太好意思:“是,时辰不早了,臣先告退。” 萧毓岚知道他是要去看徐锦媛,许是因为他想求的事只关两人,萧毓岚心胸放开些:“走吧。” 洛闻歌出宫门上马车,看坐在门口的洛安:“和蒋霖说,咱们去看望徐姑娘。” 洛安愣了下,接着喜出望外:“公子,你终于想起去看徐姑娘了,这要被徐姑娘知道,肯定高兴好几天。” 如此说着,洛安掀开车帘,拍拍蒋霖肩膀:“去城苍山庄。” 蒋霖点头,驾马往城外而去。 回到车内的洛安脸上喜色下不去,看的洛闻歌心生疑惑:“你很高兴我去看徐姑娘?” “应该不仅是我,山庄里的人都挺高兴吧。他们都说徐姑娘对公子一往情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洛安模仿山庄里的人语气说。 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洛闻歌无奈扶额:“在你心里也觉得我对徐姑娘过于无情?” 洛安脸上喜色渐收,过了最初激动情绪,又结合实际说实话:“于理我觉得公子做的对,若不是公子将人换出来,徐姑娘早是皇后,哪怕她如今看似个自由身,但身上那道烙印消不掉,公子不给人希望是对的;于私,就觉得公子有点无情,那徐姑娘多痴情啊。”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她怎么个痴情法。”洛闻歌枕着软垫,漫不经心道。 徐锦媛此人不论是原书,还是他来到这里,只在重要时候出现,真要快见到人,他莫名生出些好奇来。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会让洛安乃至山庄里他的亲信,都对她称赞颇高。 她又做了什么,让洛安感叹他无情。 洛安觊着他的神色,墨迹道:“这是公子你让我说的啊,待会听了,别又叫嚷着要撵我出去。” “说吧,公子我很想知道她这些日子做了什么。”洛闻歌捋着玉佩的穗道。 洛安听他这么说了,当即也壮起胆子:“徐姑娘给你做了几套衣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听山庄管家说,她还托人买了白狐皮毛,想给公子缝制个狐氅。” “公子也知道她身子不好,十天里有八天卧病在床,还有两日也只能在门口晒晒太阳,连风都吹不得,哪怕这样,她还惦记给公子做衣衫,你说这姑娘她痴不痴情?” 洛闻歌表情没多少变化,追问:“还有吗?” 洛安眨眨眼睛,想了想道:“她还手抄佛经,日夜为公子祈福,望佛祖保佑。” 听到这洛闻歌总算放过那被捋成一根根的穗子,看傻瓜似的问洛安:“这些都是从哪知道的?” “山庄里的人亲眼所见。”洛安咽了口口水答道。 “也就是说你没有眼见为实,全是听山庄的人说的。”洛闻歌唇角弯着笑问。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没大变化,甚至可以说相当温和。 洛安却莫名不安:“是,那日公子说不用再帮徐姑娘递信,我来此处就少了。” “你听别人说,那你又怎么知道山庄里的人就是亲眼所见呢?”洛闻歌说。 这话一出,洛安脸色苍白,抖着唇道:“不、不会吧?徐姑娘这么骗人有何目的?” 洛闻歌轻轻抬眉,语含好奇:“我也想知道。” 洛安让他两句话说的,短时日里怕是不敢再提徐锦媛痴情。 洛闻歌很满意这个结果,摆平不必听的闲言碎语,他问起正事:“听你的意思,徐姑娘也不可能出门了。” 洛安点头:“她连房门都很少出,更别提到更远地方。” 藏在房间里能做的事情极多,况且在房间里也不代表人就真在。 今日见徐锦媛,想必远比想象中收获要多,他手指轻敲膝盖,希望徐锦媛只单纯是徐锦媛,否则事情便要麻烦起来。 城苍山庄在长乐城北十里外的一处山上,老远便能看见沿半山腰建立的蜿蜒房屋,像条长龙。 马车上不去城苍山庄,到山脚下后,只能顺着百十层台阶拾级而上。 洛闻歌不记得反派建此处山庄用来做什么,原文提到这也只是一笔带过,他头疼揉了下额角,这地方是否真藏有秘密,还待他身体力行探查过方能知道。 总不会真是用来金屋藏娇,似乎反派除了为大业撩过皇帝,没和他人过于亲近。 时至今日,他已将不必要、不该有的烂桃花斩断,一心谋大事。 那这地方可用之处就得他好好想想,看着那还有几十层的台阶,他觉得这地方还是放着看看更好。 每次上下山庄要走百来层台阶,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 正如洛安说得那样,山庄里的人见到他热情洋溢,宛如见到再生父母一般。 洛闻歌来此有正事,让洛安打发走闲人,他坐在上位端着茶盏,神色冷淡:“这些日子辛苦你打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