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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社团招新的自我介绍? 戚砚有些意外,嘴角挂上点笑意:“别紧张,看来咱俩的钥匙是一样的。” 他们都没走错地方。 “啊!”李冀泽顿悟:“说了一人一把,但没说一人一间!” 戚砚点头,当是赞同。 没有多余寒暄,开门见山:“屋子看了,油画也摸了,床底也钻了,发现点儿东西了吗?” 对方挠头,当场开始写日记:“进门之后感觉有点儿黑,我就把灯打开了。房间里这么阴森,特别是那副画,血次呼啦的……我就摸了一小下。”他伸出一根手指,强调自己没有破坏现场。 “然后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我没敢出门看,就赶紧把灯关了,躲到床底下。”日记念完之后,他发现开关上沾着自己关灯时留下的颜料 。怪不得能被发现…… “咚咚声?” 李冀泽使劲儿点头,凑过来一屁股坐到床边,说:“你是没听到,简直邪了!明明声儿不大,可就像有人在你头上跳舞一样。” 头上跳舞…… 听起来还真有点邪。 要是白天的话,他还真得去屋顶,看看谁在天花板上蹦迪。 “可能那一家四口出来散步。”戚砚一本正经,眼见着对方的脸姹紫嫣红。 [咚、咚、咚。] 房门很合时宜地被叩响。 “我日……”霓虹灯瞬间熄灭,缩着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躲到戚砚身后。 今晚比想象中热闹得多。 “大、大哥!你干嘛去?”李冀泽扑上去捉住他的胳膊。 “开门。” 开门? 倒是听出“找死”的味道。 “不不不大佬,冷静、冷静一下!” “没看过恐怖片吗?这是鬼敲门,现在出去要死人的!!” “要是怕的话,去床底下躲着。” 戚砚侧身,径自把门打开。 就看见门口杵着一只鬼。 “啊哈,看看这是谁。”某位参考员尴尬地往床上扫了一眼,“戚状元和他的——小床友?” “……” 参考员把一副扑克牌洗地刷刷响,纯黑的底色朝向他。 “二楼中间有几件屋子,每位考生只能去参观一次。扑克牌的数字,就是参观顺序。” “麻烦您选张牌?”大概过了半个世纪这么久,眼见着他连手都没伸出来,只盯着牌看。 被窝里的人听说要抽牌,两步就跳下床,看着戚砚没动,自己也不敢说话。 “别看了。” 走廊又响起一个声音来。 参考员留出位置,颔首: “主管。” “开牌之前,我已经洗过一回了,回忆他的洗牌套路没用。”秦墨靠在门框上。 被人说破后,戚砚也没恼,“谢谢提醒,那我随便抽。” “啊,这样有点不好吧?”对方啧啧嘴,眼眸含着笑:“刚从你床上爬下来的这位小朋友,应该让他先抽。” 小朋友没有勇气笑回去,颤巍巍伸手碰了一张牌。 “就这张,给他。”眼疾手快,秦墨按住那根想要反悔的手指。 参考员乖乖把牌给了。 “你的顺序嘛?”他好像没玩够,笑着往前走半步,鞋尖快顶住戚砚鞋尖的时候才停下,放低声音:“小状元那么厉害,随便哪一张都可以吧?” 戚砚微微抬头,就看见那双漆黑的眼,灯光下闪闪烁烁,像颗宝石。 嘴上说出来,却是:“无聊。” 秦墨的确无聊,特别是瞥见房间那张凌乱的双人床时,他才发现当人无聊到极致时,竟然有点爱生气。 没等他拒绝,便随手抽出一张牌塞到戚砚手心里。 参考员吞吞口水,悄悄退出局。 如果有可能的话,李冀泽也想出局。 因为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位巨佬,好像要留下来。 他正襟危坐在两人中间,“没事儿,当我不存在就好,你们接着讨论。” 不存在?是个人能做到吗? 等一下,好像真的有人可以——比如戚砚。 “你怎么看那些油画?” 不但可以,甚至还能开个话题。 “我指的是从一楼到二楼所有的油画。”他补充。 “数、数量多。” “嗯。”戚砚两根手指夹着扑克牌,示意他继续。 “画风迥异而且抢眼。”总之,就是让人不得不注意。 李冀泽每说一句,就往床尾退几公分。 “和古董商一家有什么联系?”一个话题不够,那就两个。 “可能是古董商爱收藏油画。” 而且是个可怜的行外人,满屋子假货。 戚砚摇头,歪着身子去看他。 “或者是他们两口子,为了培养孩子的艺术细胞?”——貌似这个孩子毫无天赋。 “你看看,比如咱们屋里这幅燕子,还不如小学生画的好看。” 几秒钟后,李冀泽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中间那位巨佬的笑容愈发灿烂。 戚砚转脸去看墙上那副画,酒红色背景,和一坨……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确实不好辨认。 刚看两眼,就被秦墨一只胳膊揽回来。“看起来你们俩相处的还不错?” “爪子拿开。” “也没有,就随便聊几句哈哈……”李冀泽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