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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343:华重容的真面目;皇帝与远之(

    “那就好,还有三日,就让那拎不清的女人再过三天胆战心惊的日子吧!”凌沙冷然一笑,“在御花园,听到她说那些话时的样子,当时要是换个环境,我非得上去揍的她爹娘都不认得她,真是个欠收拾的女人。”

    华重楼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没出嫁时的方玉兰我见过一次,真的是个很文静很淡然的姑娘,不然我也不可能说出那句话来,要说喜欢倒还没到那个份上,我真的是觉得出嫁前后的方玉兰大不一样了。”

    话落,他也露出了一丝疑惑来。

    凌沙听了,点了点头,“也许是经历了什么事吧,人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才会性情大变的,就比如我,死过一次,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我就突然间豁然开朗了起来。我爹娘都说我前后变化很大。”

    华重楼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也许是真的经历了一些事情吧,也肯定和华重容有关。”

    凌沙和鱼玉牒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是啊,不管怎么说,她们俩是幸运的,今生遇到了那个对的人,对方尊重她们,也抬举她们,这就够了。

    她们也能看的出来,方玉兰在华重容面前,和她们在自己男人面前,并不一样。

    ————

    睿国公府。

    华英回到府里后,就又吐了一口血,彻底昏迷了。

    管家吓的赶紧请府医过来查看,府医看完,摇头,气急攻心,老国公身子不太好了。

    管家吓的够呛,赶紧去请华重容。

    可惜,华重容的院子从里边反锁着,下人们也都被赶了出来,各自忙去了,管家进不去,只好焦急的在大门外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世子爷,赶紧来趟国公的院子里。”

    院内的主屋内,华重容此时正怒火冲天的掐着方玉兰的脖子死死的瞪着她,想要灭了她。

    方玉兰此时的状态可以说很凄惨,浑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到处都是血印子,另一边,一条鞭子在地上扔着,上面都是血迹。

    他从回来到现在一炷香的时间,把下人都赶出院子后,就开始用鞭子抽打方玉兰,他今日所受的屈辱,今日所受的所有的气,全部都发泄在了那条鞭子上,狠了劲的往方玉兰身上抽,且边抽边骂,他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昨天是,今天也是。

    方玉兰的心里是崩溃的,可怜她,经历着生死之时,却一声也喊不出来,嘴被一块布巾死死的堵着,她的惨叫声发不出一声,只有眼泪狠了劲的流,可惜,她受的这苦,没有一个人知道。

    打够了,华重容也累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被方玉兰给害惨了,也气到了。

    成亲六年了,他以前在心情很糟的时候,也打过方玉兰几次,但也只是几鞭子,发xiele心里的火气,也就停手了。

    可这一次,这女人是彻底的毁了自己的前途。今日在皇上和全华氏族人面前,这女人让自己彻底的失去了颜面,华重楼都升了宣王了,可自己,就因为昨天那个贱婢的作死,失去了升王爵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是有多难得啊,下一次再等皇帝有这样的好心情时,得几年?怕是很难了啊!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掐死她,可惜,她如果死了,方家那边没法交代。

    就在这当口,他听到了院子外面老管家的声音。想来是爷爷回来了,生气了,喊自己过去受罚的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双眼猩红的放开了掐着方玉兰脖子的手,脖子上,一圈红痕,很刺目,而方玉兰此时却是哭都哭不出来了,只翻着白眼,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

    华重容双眸渐渐恢复清明,眸光却是暗沉,他扶起了像是破布娃娃般的方玉兰,从桌子边上放着的小瓷瓶里倒出一颗药来,给方玉兰喂到嘴里,冷冷的道:“咽下去。”

    方玉兰此时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就是一颤,赶紧听话的咽了下去。

    华重容冷哼一声,手掌抵在她的后背处,调动内力,引导着那颗药在方玉兰的身体里散发药性。

    一炷香的时间后,华重容收了手,扔开了方玉兰。方玉兰就像破布娃娃一样又跌落回褥子上,下一刻,就见她浑身上下的鞭痕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而方玉兰显然也发现了,抬起手看着自己的胳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片刻,方玉兰浑身上下,再也看不到一点伤痕,而她稍微一动,浑身上下的疼痛依旧在。

    “魔鬼,你是魔鬼,伤口怎么这么快愈合,我为什么浑身还疼?”方玉兰此时看到华重容吓的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的可怕,挪着想躲到墙角处。

    华重容冷笑了一声,“怎么样,这感觉熟悉吗?算起来,你也经历了五六次了吧,可是,你就是不长记性啊,总是要在我面前提起华重楼,怎么,你还惦记着他吗?可惜,他不稀罕你啊,今天都不答应帮你呢!”

    见她要躲,华重容却是不允许她退开,一把就拉住她的头发,把她扯到了自己面前,“怎么,怕我了?”

    这一回,他的声音温柔了很多,眼神却是依旧满是恨意。

    方玉兰听到他说的五六次,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怎么会,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印象?

    “不记得了,是吧?”华重容冷淡一笑,拿起了另外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颗药来,是颗红色的药丸。

    “吃了。”华重容递到了方玉兰的面前。

    “我不吃。”方玉兰吓的直往后缩,此时她看到这个男人心都在抖。她觉的,这不是什么好药。

    华重容却是不容她躲避,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扯了回来,直接把药丸扔到了她的嘴里,一捏她的咽喉,方玉兰不由的就咽了下去。

    看着她满脸的红疹,华重容嫌弃的把她扔回了床上,转身收拾起鞭子,出了房间。

    床上的方玉兰吃下那颗药后,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华重容出了院子,开了大门,看了一眼还在门外等着的管家,点了点头,“走吧!”

    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了平日间那个温文尔雅的容世子了,他所有的火气和怨气已经都撒出去了,撒在了方玉兰身上。

    而方玉兰吃了两颗药后,又会留下些什么?怕是只有那一身的疼痛和莫名其妙吧!

    伺候方玉兰的丫头青儿和另外两个丫头进了屋内,见到方玉兰在床上睡着了,也没去打扰,两个人只把凌乱的屋内收拾了一下。

    世子和世子妃总是这样,每次两个人生气了或者大吵一架之后,就会关起门来大半天,她们猜也能猜到两个人在做什么,原来人们说的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是很有道理的。看看每次第二日世子妃醒来时那酸痛的身子和迷迷糊糊的样子,她们就失笑,世子很在乎世子妃呢!

    原本今日两个人那么生气的回来,尤其世子妃满身红疹,她们以为世子会把世子妃赶出去,却不想依旧是关起门来,两个人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看看这凌乱的屋子,就知道两个人开始时是多么生气,后来又是多么的激烈。

    看来,世子对世子妃,就是真爱啊!

    华重容去了华英的院子,见到他昏迷后,焦急了,问了府医爷爷的病情,府医说,“国公爷主要还是气急攻心而致,这样晕倒不是好事情,这个年纪的人,这样生气,就怕突然晕倒。”

    “会出现什么后果?”华重容沉声问。

    “要不一直昏迷不醒,要不醒了,变痴傻了,也有可能,没什么事,我先去给国公爷开药去,先喂的喝药看看再说吧。好在,初八那日李半夏神医要在宝寿堂坐诊,到时候如果情况还没好转,我们就带着国公爷去那里看看,或者第二日把神医请到府里来给看看。只要李氏医门的人出手,相信老国公会好起来的。”就连府医都很崇拜李氏医门的人。

    华重容听完一愣,“对,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你先给爷爷开药,如果不见好转,我们初八就去宝寿堂求医,既然是开门坐诊吗,我想我们去了,他总得给治吧?”

    府医点头,赶紧开药去了。

    华重容陪着华英,默默的看着他,心里却是在想既然是这样,方玉兰的红疹,要不要也去求医呢?

    第二日,方玉兰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的要命,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昨晚做什么去了。

    青儿和两个丫头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抿着唇偷笑,“世子妃是在找世子吗?”

    “他......”提到世子,她想起了昨日白天在宫内发生的事情,但是,回来后,他有没有生气,后面的事情,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只是,想起华重容昨日在宫内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她心里不禁抖了抖,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怕,可是,怎么可怕,她却说不出什么来。

    “世子妃,您是不是又忘记了昨天的事啊?”青儿偷笑。

    方玉兰点了点头,“我究竟怎么了,我只觉得浑身酸疼,可我做了什么,我没有记忆。”

    “可能是您太累了吧,世子每次跟您生气都是这样,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还真是这样,世子关起门来和您恩爱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您昏睡了后,他才停手,让我们别吵您,好好休息。”青儿笑眯眯的说道。

    “你是说,我都起了红疹,他都没嫌弃我?”方玉兰不禁诧异,他昨日明明那么生气的,看来,他真的有求于自己爹爹啊,而他在人前那么生气,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是啊,世子妃。”青儿再笑。

    “哦...他现在在哪里?”方玉兰问青儿。

    “在老国公那边,国公昨日回来,身子也累跨了,听说都吐血昏迷了,世子一晚上都在那边陪着。”

    方玉兰点了点头,默默的看着桌子边,脑子里却有些迷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昨日的事情。而且,她送觉得昨日那桌子边应该放着什么东西来着,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实在想不起来,方玉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躺回了床上,却发现这不是昨日早晨换的那套床单和被套了,莫非昨日两个人的事情,污了床单?以前好像也有这么几次,明明发现他很生气,可是,一觉醒来后,他的气就全消了,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他。

    最后,方玉兰想不起来干脆放弃了再想的想法,开始躺着睡觉,前日老国公不是说了吗?今日开始给自己禁足,不许出院子,倒是省了去探望他了。

    只是,这身上的红疹子,好像也不痒不痛的,该怎么办呢?没想到华重楼竟然不认识李半夏,莫非,外面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等下次世子爷来了,再求求他,看看能否请到李半夏神医呢?

    而并没有人发现,方玉兰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后,人就变的迟钝几分,心也变的狠了几分,好像对谁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世上也没什么事是值得她去关心和在意的。

    午时,老爷子还是没醒来,不过府医开的药都喂下去了。

    华重容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回房间,见到方玉兰正依靠在被子上发呆,见到他进来,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揪扯的盖上了被子,随即又觉得自己做的多此一举,两人都成亲五六年了,他啥没见过?

    因此,她又淡淡的看着华重容,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华重容看到她又是以前那个样子了,知道药效起作用,凌沙虽然还是有些冷淡,眼神倒是温和了很多,淡淡的道:“你今日开始就禁足吧,就在屋内呆着,我打听到初八李半夏神医会在宝寿堂坐诊一天,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如果能治好更好,治不好,我们再想办法。两个孩子你先别见了,免得吓坏他们,我都送到了你家,让你娘帮着带一段时间。”

    方玉兰听到这话,一怔,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惊喜道:“真的?初八李半夏真的会在宝寿堂坐诊?”

    “嗯,你休息吧,我去陪着爷爷去了,这几天都会在那边,爷爷的情况不太好。”说完这话,华重容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里的恨意,再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她,“可还疼?昨日我是有些生气了,用力了些!”

    方玉兰听到这话,凌沙微微的红了一下,即便是老夫妻,大白天说这种话,她还是会觉得害臊,可她根本不知道华重容这话,是一语双关的而已。

    见到她这表情,华重容笑了笑,那笑容里,都是血色,可惜,方玉兰看不出来。

    “那我过去了,你自己这几天要记得吃饭,初八我过来接你。”话落,华重容快速转身离去。

    现在方寒大权在握,尤其是明年春天就是会试了,自己一定得跟着他掌握住一部分学子,这些将来可能就是全国各地的地方官或者朝中的新秀,要想做大事,就得从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人。只是,钱还是不够,还是缺,要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不由的,他的脑海里浮出了华重楼的身影,渐渐的,他的眼里暗沉了下来。没想到,华重楼这根眼中刺,竟然成为了兄弟几个里边最先升王爵的,哼,看在你那么得意的份上,就先放点血吧!

    ————

    皇宫,紫宸宫。

    傍晚时分,御书房里,皇上见完几个族里的长辈带着子孙来拜见完离去后,远之走了进来。

    华金龙看到他进来,叹了口气,放松紧绷了一下午的神情,靠在椅背上,看着远之,“坐吧,今日也累了,陪朕说说话。”

    远之点了点头,给华金龙泡了一壶茶,恭恭敬敬的摆在御书案上的边上后,才恭敬的走到了一边,在他平时坐着的椅子上坐下,等着华金龙说话。

    “你说,朕举办这样一个宴会,是不是个错误?”华金龙叹息一声,“朕的本意,是想把华氏一族团结起来,自古以来,只有皇族团结一致,才能让虎视眈眈的敌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五国之间看着风平浪静,可是,一旦有哪国先向我们挑起战争,那我们面对的,就可能是四国的同时攻击。可是,朕的忧虑,好像他们根本就感觉不到。”

    “各个府里的世子,朕都是经过挑选后才确定的,为的就是各府掌事的能是最优秀的,以便将来能在危急时刻为朕分忧,为大周国分忧。可是,你看看昨日睿王府有多么让朕失望,朕本以为那就够过分的了,你看看今日,唯一闹出事来的,还是睿王府的。说实话,今日给睿国公这个称谓,朕是最不痛快的一个,很不想给,可是,几个老弟兄都升了国公,没给英爷爷升,朕又怕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怕他来找朕闹,也就升了。”

    华金龙吐槽完,看到远之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他,他轻咳了一声,端起茶喝了起来。

    “其实,皇上考虑的很周到,这样做也是最好的。其实,几个世子里,容世子真的是年龄最大,却对皇上所cao心的事最不上心的一个。”远之也无奈道。

    华金龙听了,点了点头,“朕看出来了,而且,朕还看出了一些他别的东西,只是,朕觉得很不可思议,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那样的想法来的。”

    远之听了这话,诧异,不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事。

    华金龙看远之不明白,也没继续说,而是淡笑了一下,改了话题,“小姑姑把那个东西给了母后了,母后已经给了朕了,朕打算晚上给皇后。”

    远之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遂点了点头,“当年,小公主带着那东西离开,怕也是担心皇家因为那东西再乱一次吧!”

    华金龙点头,笑着看了他一眼,“小姑姑也是这么说的,看来,你真的是对小姑姑足够了解。”

    远之点点头,轻声道:“当年,我确实是喜欢着小公主的,可是,造化弄人,她失踪,我出事,我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再见,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如今,小公主日子过的平顺,而奴才,也能帮上皇上一些,这可能就是我们原本活在这世上来的目的吧!”

    华金龙喝了一口茶,看了他好几眼后,突然问道:“远之,你原名,不会是姓李吧?”

    远之一顿,一下子没答上来,忘记了答是或者不是。

    华金龙顿时明白了,“果然,朕猜对了。朕当初把你留在身边,其实就是对你的身份有那方面的怀疑。只是,后来见你见到李家人和华茹雅没有任何的异常后,朕这些年才慢慢的没再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