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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戳戳叶教主的脊梁骨:“喂,副教主不是给我的吗?” “能者上位嘛,你就去……当个左护法吧。” “不——”王政想起童年时被姚冰呼来喝去的恐惧,拼命挣扎,“叶教主,你再设一个副教主位呗,反正是副职,有多少都不稀奇,再不济,我当准教主、候补教主、教主继承人,都行的。” “你想当教主继承人?行啊,乖儿子,叫声爹来听听。” “滚滚滚!” 日暮西山,环卫仙收工,叶危和王政在路上一言一语地辩起来,姚冰沉默不语地跟在后面,忽然看到身后还有一个同样沉默的白净少年,一时有点亲切,便去打个招呼: “嘿,你……是那个右护法吧?” 晏临轻轻摇头,柔声柔气地回道:“jiejie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教主的贴身侍从,每日干点杂活,端茶倒水暖被窝什么的。” 他特意把暖被窝这三个字念得活色生香,姚冰看看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再看看风流倜傥的叶危,顿时一脸了然。 四人回到城东庙里,教里难得来了个姑娘,叶危将最东边最宽的厢房给了姚冰,带着晏临正准备回房,王政拍拍他的肩: “今晚不然先睡我这,你房里不是闹鬼吗?” “也是。”叶危心想多个人监视那流浪儿也好,便道:“小临危,过来!那就三个人挤一挤吧。” 晏临委委屈屈地走过来,王政转身要去拿被褥,突然,后衣领被姚大小姐一指勾住,低骂一声: “人家俩人,你瞎掺和什么?” 就是。晏临低着头,小小声地嘀咕。 王政一头雾水,接着就见姚冰笑得眉眼和善,对叶危道:“三个人睡这么点地方,太挤了!不然他待我那儿吧,我俩从小长大,这么多年没见面,正好想叙叙旧,是不是呀,小王政?” 王政背后一寒,那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冒上来,催逼着他的颈椎,点了头。 叶危自然不会棒打鸳鸯,笑笑地应了。王政和姚冰走时,他懒懒地倚在门边,对王政使了个眼色:青梅竹马,好好珍惜。 王政看不懂。 晏临也站在门槛处,肤白貌美,盘正条顺,像个甜软娇糯的瓷娃娃,微笑地朝他们挥手: “姚冰jiejie,再见。” 姚冰对他露出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唯有我懂你的笑容,手肘一用力,拽走了没眼力见儿的傻王政。 作者有话要说: #论脑电波的不同# 叶危(脑海中):一场阴谋正逐渐浮出水面…… 晏临(脑海中):我的马甲到底是掉了还是没掉??? 第17章 笑面佛 “装睡。” 叶危和晏临独处一室,他拿出行军时的作息,每一个时辰醒一次,观察躺在身侧的小子有没有不老实,第三次醒来时,叶危看着小临危,俯下了身,凑近一点,几乎贴到这小崽子的眼皮子上。 果然,不多时,就见这孩子肩膀僵硬,睫毛不安地翕动,耳根都泛起红来,叶危心中嗤笑,小毛孩还嫩得很,被他这样一看就憋不住了,他附在小崽子的耳边,冷不丁地道: “别装睡了。” 热热的气息吹进左耳,晏临藏在被子里的手一下子攥紧,指甲扣着掌心,掐出四个月牙印,最后手指一根一根松开,他睁开眼睛,埋怨道: “是哥哥……一直偷看我。” “还成我的不是了?” 晏临低头不语。 “醒了就起来,我问你,从哪来,到我身边来做什么?” 晏临还是不语,不敢说。 窗外月明,皎洁的光洒在被褥上,像水银,好看又有毒。 “不想说就睡觉吧。” 叶危重新躺下去,盖起被子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感觉身后靠了一只小毛团,奶声奶气地服软: “哥哥,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是坏人的。” 叶危闭着眼,不知道答什么,上辈子他信过太多小崽子的鬼话了,挫骨扬灰,这辈子,就不信了罢。 一夜无事,晨间早起,四处走走,叶危看到王政在破庙后头烧香拜佛: “你求什么呢?这么虔诚。” “求你别撞邪,别闹鬼,赶紧哪来的回哪去。”王政紧张兮兮地打量叶危,评估这家伙到底有多少道德心,“你们昨天没在我房间里……那个吧?” “哪个?” 王政老脸通红:“就……就那个,哎呀我不跟你讲了!总之没有就好。” “啊?” 王政见叶危跟他装傻,想来应该是真的没有那个,心中松口气。他昨夜在姚冰的点拨下,忽然茅塞顿开,仿佛打开了一片新天地,此时再看叶危,暗叹难怪,这人扫个地眼睛也要往他弟弟那儿瞟,而且两人长得又不像,却成天哥哥弟弟的腻在一起,好不rou麻! 香炉燃烟,袅袅而袭,破庙里,几个斑驳的佛像耸立,来都来了也该拜拜,叶危点起一炷香,鞠了三下,抬头凝视,神佛高大,拈花微笑,慈祥地俯瞰世人。 今日例休,不必扫地。教主叶危与副教主姚冰、“继承人”王政一起商议教中大事,思来想去,三人一拍即合,要再多招点人。 别的教派,大多是靠拔尖的那几位领袖带着,剩下的子弟全作充数,甚至有些渊源悠久的,子弟过多,良莠不齐,尾大不掉。然而修他们这个人道,五行入阵,分拣练气,要的就是人多益善,入教者越多则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