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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找他。” “不要、不要,哥哥,哥哥!我求你了,叶越哥他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天……是我不小心去看的,不关他的事,哥哥,哥哥,你别怪他……” 晏临娇娇软软地为叶越求情,声音一声比一声甜,越是甜,叶危越是气,义弟这般纯洁懂事,被污染了还不知道、还帮着别人求情,真是……叶越真是不可饶恕! 砰——! 叶越正在自己房里,忽听院门大开,一排侍仆齐刷刷跪了一地: “给少主请安!” 叶越心想真是稀奇,大哥竟然来看他了?他正要出来迎接,就听叶危冷冷道: “都退下。” “是——” 满院侍仆霎时走了个干干净净,剩叶越一人呆立在屋里,大哥难得来他这,没了侍仆也没人伺候,他忙不迭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大哥……” 叶危走进来,也不看他的那杯茶,只把晏临拎出来: “叶越,你可知错?” “我…我,我不过是没让他进阁楼罢了!这小子又不叫叶临,我们叶家的阁楼,凭什么让他进!大哥您认他作结拜弟弟,我可不认!” 小晏临站在叶危身后,偷偷向叶越比手势,连连摇头。 叶越根本看不懂,以为这小白脸是在向他耀武扬威,翻了个大白眼怼回去。他自然以为晏临回家后去跟叶危告状了,埋怨他们不让他进阁楼看天王加冕,于是自顾自地全说出来了。 叶危这一下听了个分明,终于知道为何他没看到晏临了!义弟在叶府被欺负、排挤,却从来没跟他提过半句,还只说自己是为了做莓果糕才迟到的,哪怕是现在,他来质问叶越,义弟还不住地向叶越打手势,希望他别说,会挨骂,真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纯洁的好弟弟! 叶危想得心疼不已,晏临怎么会这样懂事, 而这样的好晏临,却被叶越残忍地污染了! 怒火中烧,火上浇油,叶危质问道:“我问你,你平日里有没有看些不七不八的书,自己看了,还给晏临也看!” “我……我没有!” “没有?好,你不肯坦白,别怪我不客气。” 叶危灵念一动,叶越房中各物都漂浮起来,很快,就从床底下浮出一本、一本、接一本的春`宫图。 叶越的脸唰地死白。 一摞摞春`宫图在空中一溜展开,品种丰富,男男女女,男女混合,捆绑束缚、群燕双飞、无数张不堪入目的画面扑面而来,叶危看得两眼发黑。 纯洁的晏临捏着叶危的袖子,自发捂住了眼睛,留了一指缝,窥探着外边,趾高气扬的叶越正低着头,像被老鹰捉住的小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晏临心里静静地笑着,他前些日子稍稍开了点神力,用神通眼看到了一切。 “叶越,你怎么解释。” “我……我……”叶越跪在地上,满面羞红。 “自己不学好,还带坏晏临,你真是不知羞耻,禁足一个月,罚抄静心经三十遍,每日一遍。” 叶危转身便要走。 “哥,大哥——!” 叶越爬过来抓住他的下摆:“我……我看这些书,我自知不该!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可是,我绝对没有给他看过,这都是他污蔑我!” 叶越指着晏临的鼻子骂,小晏临便像受惊了的小白兔,怯怯地抓住叶危的袖子,又娇又弱地说:“……叶越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叶危真是见不得他义弟这样委曲求全的样子,伸手,紧紧握住晏临,安慰他:“别怕,哥哥给你做主,谁也别想欺负你。” 他转头,十分严厉地对着二弟,道: “叶越,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叶越:“大哥,我没有,我没有,没有做过的事,如何狡辩呢?这些书我就是自己看,我…我也已经长大了啊!但我绝对没有给他看过,大哥……” 叶危乏了,一眼也不再看他,推门出去: “你既如此不悔改,那便禁足三个月,罚抄一百遍,闭门谢客,静心思过。” “……哥,……哥,……大哥!大哥!” 叶危不再理会,牵着结拜弟弟走出了这间院子,走到一半,忽听晏临小小声地叫了一下。 “怎么了?” 晏临:“没…没事。” 叶危低头观察,想到了方才,晏临亲他时,他推的那一下,弟弟摔在地上,膝盖可能青了。 叶危心中愧疚:“抱歉,你…走路疼吗?哥哥抱你走好不好?”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哎,你真是长高了,再长下去,我真的抱不动你了。” 晏临趴在叶危的怀里,眼角还带着泪珠儿,他双手紧紧环着哥哥,像钳住了世间最棒的珍宝,忽然间,露出了无人察觉的微笑。 三个月。 叶越讨厌晏临,恨死晏临了! 他觉得那孩子真是令人作呕,奈何他大哥叶危不讨厌,不仅不讨厌,还喜爱的紧,天天抱着,捧着,牵着,还夸那死白脸天真可爱! 一个极尽做作的人,并不招人恨,因为大家都讨厌他,背后说起坏话,还能赢得普遍的认同感,友谊常常就从这里迸发出来。然而,一个极尽做作的人,又集尽了造物主所能创造的美貌,勾走了少主天王的全部注意,那便活该要招来滔天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