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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通的语言艺术,那是能在宫里混出头的。因此朱达听了,心里的不高兴一下就没了,变得踌躇满志,整个人意气风发,好像下一刻自己就能变成状元。 等一通安抚过后,章通又简单说了下方启晨拿李家人试三人的事,告诉朱达他本来很有希望的。因为如果没有景行之这个意外,就算李家人都选了张凯威,方启晨依然不会选张凯威,那样就是朱达了。 只是奈何,既生瑜何生亮。撞上了,没办法了,继续努力吧。 朱达听完,迅速从可以去京城官学进学的激动中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差一点,就是差一点,没被选上就是没被选上,这种落差感让朱达变得沉稳起来,心里暗下决心没有下一次。 朱达头脑还算清楚,知道自己如果更优秀,那肯定没有这么多事了。他比李华穗更早就明白,他的家世往上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有足够强的能力才能支撑他以后更加风光。 景行之听完了前前后后的对话,终于明白为什么要让李家人来选人了。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方启晨一时兴起,张明雨和章通各自算了算,觉得不错就把人拉来试了。 古代人,可真会玩啊,景行之在心里感慨道。 ***** 张启文带着李家人最先离开,也就最快下了后山。 下了后山,走了几步,李母面色为难地喊住了张启文:“这位夫子。” 张启文疑惑,问:“怎么了?有事?”张启文觉得李家人来,既然求情成功了,就应当没事了才是。 李母看看李华穗,道:“夫子啊,我想让华穗去找那位小公子道个歉,您看行吗?” 张启文想到那日,回想李华穗当初的道歉确实不是特别诚心。他看向李华穗,问他:“李华穗,你想去?” 李华穗想了想,点了下头,显得有些沉闷寡言。 不过李华穗刚刚夸过景行之,张启文对他还算放心,只以为他是知错羞愧。 张启文抬眼一看,山道上的景行之马上快下来,就道:“那你在这等着吧,反正你认路。我带着你母亲和弟弟去前院的茶馆坐坐,你莫耽搁太久。” 张启文特意把李母和李华敏带走,是因为他知道家人在,李华穗可能会有些挪不开面子。就算是知道错了,当着家人的面一点面子都没有,那也是极度难堪的。 李华穗听完,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发现张夫子其实还是那个好说话的张夫子。同时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要欺负好说话的人。 ***** 另一边,景行之走下后山后,发现下午也不用上课了,因为他错过了上课的点。 再一想明天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还得去草庐找方启晨,这等于明天又不用上课了,景行之心情特美地往饭堂去。 时间点已经到了中午,正是吃饭的时候。 景行之走出去一段,就发现了特意在必经路口等他的李华穗。 景行之停下步子,眉头轻蹙,等着李华穗主动开口。 李华穗看了看景行之,上前两步,弯腰至和地面平齐,诚挚道:“景行之,之前的事,很对不住你。” 景行之看见他这样道歉,心情复杂。因为他不可能跟李华穗,你想道歉的人都不在了。 假若当时景行之没穿过来,李华穗等人的局不过是对着一个意外去世的人。 意外离世的人,会去偷银子,多可笑? 所以原谅不原谅的,想想是真没意思。 不过景行之猛地想起,李华穗和朱达等人亲近,想来应该是知道是谁把人推进水里的。 他问李华穗:“把我推进湖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李华穗想到此事,回想起自己还曾恶劣高兴过,一边厌恶自己,一边如实道:“是朱达推的。” “我知道了,多谢。”景行之点点头,又把目光落在李华穗身上,神色淡漠道:“至于你,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结果了。” “若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景行之说完,提步往饭堂走。 独留下李华穗站在原地,有些发怔。 李华穗低着头,捏着拳头,心情没有自己料想到的难堪,甚至也没有一点儿难受。 他未曾想到过,景行之会如此云淡风轻。 换做是他,大概先是仇恨,接着就是恼怒,最后哪怕自己成了山长的弟子,也不会放下的吧…… 因为他始终在意,被人伤害过,他会仇恨别人的恶意,会认为那些恶意不公。可景行之却好似超然物外一般,做自己想做的事,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好。 自己道歉不道歉,影响景行之什么呢?不影响,一丝也不影响! 李华穗握紧拳头,目光紧盯着景行之的背景。 他心道:“你我日后,必会再会。” 待到景行之背影消失后,李华穗转头朝着书院外走去。 书院里其他学子正在上课,因此路上都是空荡荡的,李华穗越走越快,生怕自己走得慢了。 直到走出书院内院,到了只住着书童和一些杂役的外院,李华穗才回头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去了外院招待学子家人的茶馆。 说是茶馆,不过是一间比较大的屋子,摆放着十来套桌椅。柜台前还有个小二,负责卖茶水。 张启文给李母二人点了壶茶水,因为有人找他有事,结过账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