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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弟子吃了一惊“你不认识谢阳礼?” 仙君以下皆蝼蚁,叶酌真不认识谢阳礼,他虚心求教“实不相瞒,我刚刚出山没什么见识,不知兄台可否赐教,这谢阳礼是谁?” 弟子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磨样,显然把叶酌当成小门小派没见识的了,指了指 空中飘着的座椅,问他“上面那位总认识吧?” 叶酌抬眼看去,上头是金光闪闪的温行,他诚实道“认识,下泉的雪松长老。这谢阳礼还同雪松长老有关系?” 那人道“关系可大了去了,那位长老叫温行,这谢阳礼啊,就被称之为‘小温行‘” 叶酌“……” 他一阵唏嘘“谢阳礼的天赋十分恐怖,可能不输给温长老啊,我们都说若他早生十几年,仙君首徒的位置就不一定是温长老啦!” “……哦”叶酌表情冷漠,他问“这位‘小温行‘,现在多少岁,什么修为?” 那人一脸倾佩“还未及冠,已是踏云宫三境了。” 踏云宫是神玄以下的一个大境界,出自“猎猎整风袖,有意踏云宫”,寓意修士初窥神境,暂为仙家过客,但或有一日可登堂入室,入主云宫。 这个境界在一般修士眼中遥不可及,对叶酌而言勉强看的过眼,大概比简青高上一截,和简白修为相仿,叶酌十九的时候已然是神玄三境,整整高这位‘小温行’一个大境界。 叶酌道“据我所知,雪松长老这个年纪,已经破了神玄境了。” 那人啧了一声“雪松长老那是入了魔的,魔修为当然涨的快,也多亏仙君仁厚……” 叶酌打断他“仙君不仁厚,仙君就是喜欢他。” 那人不屑至极,开口便咦了一句,“你懂什么……”然而叶酌没等他说完,便拂开他的手往赛台去了。 他还没走近,便听到了刀剑猛烈的撞击声。 叶酌进去的时候,一眼在看台上看到了简白,他坐到简白身边,底下简青恰好躲的狼狈,他衣衫被划破了好几道,有些地方还渗了血,脸色看上去有些白,对面那人面容端正,提了一把赤红的长剑,黑袍滚金边,倒是气势凛然。 叶酌问“如何了?” 简白一眨不眨盯着下面“过了百十招了,简青比不过他。” 叶酌问“你很担心?” 简白道“倒不是不是,就是我有些心慌,简青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谢阳礼,我觉着他有些奇怪。” 他话音未落,谢阳礼忽然举剑一个俯冲,简青仓促下横剑相挡,但是谢阳礼那把剑似乎极重,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接着烟尘四溢,叶酌一皱眉,却是简青给拍飞出去,直直砸掉了看台一个角。 谢阳礼没有再攻,反而立在原地,剑尖向下,他极为客气的行了个礼,声音随着灵力传遍全场“简道友,我虚长你几岁,你这把是赢不了我了,不如就此认输吧。” 场上一片静谧。隔着烟尘,似乎简青又爬了起来。 叶酌皱眉“他不认输?这是必败只之局,再打下去恐伤及根本,要养上许久了。“ 简白咬住牙关。 谢阳礼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友何苦。” 他居然停剑等了简青片刻,这种时候还在礼让晚辈,倒真是君子至极了,看台上不少人投去了倾佩的目光。 烟尘还没有散干净,场地一角一片模糊,谢阳礼侧腿往地上一蹬,再次提剑向简青冲去,简青显然后继乏力,躲闪不及,当的一声被人用剑柄劈中手腕,他闷哼一声,剑柄脱手,整个人向前扑去。 简白猛然站起来“简青!认输!” 人影在烟尘里几度晃动,却始终不发一言。 叶酌冷眼盯着那两个躲闪的人影,道“奇怪。” 虽然看不清楚,但谢阳礼始终处于上风,简青的躲闪极为狼狈,近乎连滚带爬,手腕好几次擦着剑锋而过,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划到。 叶酌自语“我怎么看着,他像是认不了输?”他眉头凝成一个小三角,缓缓站了起来,眼见巨剑已然擦到简青脖颈,简青一个翻滚,跪坐在地上起不来了,简白焦急的跺脚“简青!你快认输!” 场上传来细小的人声,被刀剑相击的哐当声掩的干干净净。 又是啪的一声巨响,谢阳礼的重剑再次擦着简青撞入石台,激起碎石粉尘无数,简青单膝跪地,从旁边抓起长剑 ,剑柄剑刃的交界处同袭来的赤剑撞在一起,谢阳礼侧身一挑,再次将简青的剑挑飞,简青狼狈后退半步,谢阳礼的剑却极快,只见烟尘之中赤红剑芒一闪,竟似要贯穿简青的腹部。 场上众人屏住呼吸。 却又听刀剑一阵碰撞,紧接着一句惨烈的痛呼,灰蒙蒙的赛场陡然爆出一道明亮到极致的半弧剑芒,直接在烟尘劈出一道通路,众人只见人影掠过,直直砸到了赛场另一边,凝神去看,却是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谢阳礼,如今在石墙上拍出个人形巨坑,凄惨的同简青有的一拼。 叶酌迈步下楼,向仲裁作揖。 这场的仲裁是南怀琴阁的一个长发琴修,此时也半站起来,叶酌方才那道剑芒是人间无数的留下的,用出来也足有神玄的实力,他皱眉道“阁下是谁,为何无故插足弟子比斗?” 叶酌随手将夹在指尖的赤红巨剑扔到一边,像丢垃圾一样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