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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秦生点了点头,清亮的眸子里,跃跃欲试的情绪几乎要溢出脸颊。 小东西露出一副狡黠的狐狸般笑容,道:“可以吗?” “可以啊。” 楚辞奕轻易就答应了。 然后在柔软的嘴唇上,受了不少的利息,跟蜻蜓点水不同,他是带有强烈侵略性的吸/吮,仿佛连着唇,能将人揉进骨子里,直到秦生清亮的眼眸染上一层迷茫的薄雾,才恋恋不舍地退出,牵起一条长长的银丝。 秦生靠在车垫上,轻轻喘息着,哼哼了两下。 这是小东西舒服满足了,下意识发出的声音。 楚辞奕失笑,捏了捏他的下巴:“就这么喜欢被我亲,嗯?” “才没有。” 秦生的声音有点哑。 睨着男人,笨拙地将挂在自己嘴角的银丝舔去。 他脑子转得有点慢。 每次被亲完,秦生的脑子都转得很慢。 刚刚亲他的时候,楚辞奕还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他要买按摩浴缸。 一个刚好容得下两人、不觉得大,又不觉得挤的按摩浴缸。 一起洗澡的后果秦生又不是不知道。 想要拒绝楚辞奕又吻了上来。 “宝宝,每间卧室,都买一个浴缸好不好?” “玻璃要透明的,这样……就什么时候都能看到宝宝了。” 不好。不要。 ——老变/态! 秦生想要骂他,却被缠住了舌尖,丢盔弃甲。 第78章 等楚辞奕餍足了放开,秦生上嘴唇红肿了一半。 晶莹剔透,像颗殷红的小樱桃。 “……你、你答应过的事不准忘。” 秦生的两条腿发虚,微微轻颤着,心里还想着等墙壁粉刷好了,如何把眼镜藏起来,再嘲笑宛如半个瞎子的男人。 “嗯。” 楚辞奕镇定自若道:“宝宝答应过我的,也不能忘。” “……哦。” 秦生已经稀里糊涂,不记得自己答应些什么了。 新家比原先别墅装修得还要豪华几分。 秦生窝进沙发上睡了会,楚辞奕过来捏了捏他的脸颊:“起来吃药。” 把药丸吞下肚,胃里暖洋洋的。 秦生小幅度打了个哈欠。 直到清醒了五六分,环顾四周,才警惕地问道:“浴室……” 秦生还有些迷糊,趴在沙发上,两条白嫩的手臂扶在两侧,眯着眼往前看,身体慢慢倾斜,差点掉在地上,幸好楚辞奕搀了一把,行云流水地将人带进怀里:“在看什么?” “浴室。”秦生瞪着他道。 “浴室怎么了?”楚辞奕捏着秦生手腕甩了甩,发现他手腕纤细,骨架又小,看上去瘦,实际腰间这块还是有一点rou的。 “透明的——” “对啊。”楚辞奕挑眉:“宝宝不是答应了吗?” “我哪里答应了——” 秦生想从他腿上坐起来,被直接按了回去,再想坐起来时,也没有得逞,又坐起来,没成功,气得不行,干脆缩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了。 “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热。但秦生恼怒地拍开了他的手掌:“疼!你锢得太紧了。” “好,不锢你。” 怀里挣扎的人儿,怎么打量怎么喜欢。 楚辞奕笑道:“反正天天看得到。” 豪宅的廊道上,挂着一副又一副的壁画,壁画里不知描绘着什么,布满了奇形怪状、张牙舞爪的物种,这是楚辞奕的审美,秦生欣赏不来。 “太丑了。” 秦生皱了皱眉,一脸嫌弃。 “丑吗?” 楚辞奕扶了扶眼镜,壁画是他从澳大利亚一知名插画家手上花高价买下的,买下之后不久,这位插画家因为常年缠身的心理疾病,在自己的画室内割腕自杀,媒体曝光自杀的当天晚上,这名画家的作品价值爆涨,以商人的角度上来讲,是大赚一笔。 “……丑。”秦生指着其中一幅道:“这好像是阴暗的沼泽湿地,上面有五六个黑色没有五官的怪物在嘻嘻哈哈跳舞,中间陷在沼泽地大声吼叫的阴影在呼救,整幅画注入了一种很悲伤,很绝望的情感。” 楚辞奕手里还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轻抿一口,端详了小家伙描述的画作许久,才悠悠道:“这难道不是工薪阶层胜利的狂欢吗?” “才不是。” 秦生摇了摇头,没好气道:“他画的时候应该已经重度抑郁了,内心住着恶魔,本身又被心魔紧紧困住,他只想摆脱心魔纠缠,希望有人从沼泽地把他解放出来。” 说罢,便看见楚辞奕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脸。 “……他重度抑郁,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宝宝,我没有很高兴。” 楚辞奕解释道:“这位画家曾经是轮胎厂的工人,由于故作清高被其他同事排挤,老板将其羞辱一顿后辞退,他画过很多嘲讽、反抗资本主义的作品,我觉得很有趣,每天早上起来看到,还能警醒自己。” 秦生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些画是在反抗资本主义。 ——况且,楚辞奕的艺术细胞差得令人发指。 总以为自己有毕加索般审美,喜欢买抽象点的。 拿回来又全凭自我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