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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家从来不会和别的世家大族有密切的来往,却也从来不会得罪别人,总像是那最安分,也最会独善其身的家族。当初先皇选中卫明溪当皇后,也考虑过这点,这样的家族不会恃宠而骄,不会形成外戚党,想来卫家的人算是最聪明的,清楚过盈而亏的道理。 容羽歌没发现卫明溪异样,只是又夹了几道叠放进卫明溪的碗中,就希望卫明溪多吃一些,母后太瘦了一些,应该多吃一些才好。 “容羽歌,菜摆在桌子上,我自己夹就是了,你何必多此一举呢?”卫明溪看着自己碗中叠得满满的菜,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世人会觉得这样多此一举的举动就是亲昵意思呢?还有容羽歌对自己这么亲昵做何呢? “那不一样。”容羽歌看着卫明溪吃的自己给她夹得菜,就克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微笑。 “有什么不一样?”卫明溪还是觉得是多此一举的举动,叠着,吃起来,还不如放在碗中的好吃,而且还会吃到别人的口水,很不好,卫明溪暗想道。 容羽歌笑而不答,母后在其他方面都聪明得紧,唯独感情上,真是愚笨得很,她何时才能开窍呢?容羽歌看着卫明溪,眼底溢满了宠溺。 容羽歌替卫明溪夹了一层叠一层的菜,多得让卫明溪皱眉了起来,只不过,卫明溪却没有开口拒绝,对于卫明溪来说,这种感觉很新奇,却说不上喜欢否。 其实很多事情,只是不经意之间,都会留下痕迹,至少卫明溪对容羽歌的反感在这顿饭之后,消减了不少,虽然卫明溪一点意识都没有,自己会因如此小的事,对容羽歌做了稍微的改观。 赖在凤仪宫大半天后容羽歌终于还是主动请退了,毕竟她立志是当个体贴的媳妇,虽然有时候还是不够体贴的,但是她会克制住的,所以容羽歌还是不舍的离凤仪宫回到了东宫。看到高轩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知他又被什么给难住了,别人都以为太子风光,可怜的太子表弟弟天天累得半死,压力极大。看来人不够聪明,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过有她在,太子表弟的太子之位,牢牢永固,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高轩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了解透的人,善良、敏感、怯弱、优柔寡断而且容易相信人,高轩这样性格,若是有忠臣辅佐,他倒能当个好皇帝,若是jian臣当道,必定是昏君。容羽歌相信,即便没有自己帮高轩,卫明溪日后也会替高轩铲除一切障碍,为他寻一些忠臣良相来附着他。当然自己若是帮高轩,在卫明溪眼里加分作用却是不容忽视的,所以高轩一直都是个关键人物。 容羽歌最近没少帮高轩出主意,只是容羽歌知道,只能出的比太子原本的想法好一些些,不能好上太多,不然皇帝舅舅会怀疑。不够聪敏的太子,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英明神武,但是可以渐渐变聪明,所以很明显高轩被高翰责骂的次数递减了不少。容羽歌现在的正经事,无非有两个,一个是天天去凤仪宫给卫明溪请安,另一件就是天天晚替高轩过一遍的政务,提点一下高轩。 ————————————————————————补更线——————————————— ———— 卫明溪等容羽歌走后,才发觉,今日的时间已经被容羽歌占去了大半天,这着实是诡异,哪有媳妇喜欢和婆婆在一起的,卫明溪皱眉的想道,应该让容羽歌多陪太子才是,不过卫明溪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容羽歌这样的女人,看不上轩儿似乎是意料中的事,卫明溪不知道自己替儿子找个厉害的儿媳,到底对还不对?容羽歌是个迷,总做着让人不解的事。卫明溪轻轻把玩了几下自己手中的那精致的夜光石做成的瓶子,她伸手欲把瓶子抛出去的时候,只是手顿在了半空中。 卫明溪一向重承诺,她犹豫的片刻还是把手放了下来,虽然她还弄不懂容羽歌到底图什么,但是直觉容羽歌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不知为何,卫明溪对容羽歌有这种笃定,这还是第一次。卫明溪也知,自己手中这瓶东西对女人确实珍贵,容羽歌弄来怕是也不容易,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么紧张让自己承诺不能扔掉后放手,想起刚才容羽歌捂着自己的手,卫明溪都觉得手背还有种黏乎乎的错觉,看来外表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人,竟然是多汗的人,果然人无完人。殊不知,容羽歌这哪里是多汗,顶多是心思不纯,摸到心仪已久的豆腐,紧张得手心发热流汗而已。 卫明溪把手中物随手放到的桌子上一旁,拿起书册看了起来。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尖细的声音响起,卫明溪发下书册,她有些意外,这个时辰丈夫竟然没在陪自己替他寻得新欢。 卫明溪泰然自若的起身,看到自己的皇帝丈夫,微微行了礼,高翰这些天看起来春风得意,早消了之前得不到容羽歌的沮丧和不平,在高翰看来新纳的宠妾虽然还略差容羽歌一些,倒是各有滋味,一个媚得入骨,一个柔得贴心,倒是很满意这次皇后的选秀之举,果然最贤惠的还是皇后。 “皇后赶紧起身!”高翰赶紧过去拉住了卫明溪的手,一副不舍体贴的说道,高翰的手干燥而有些粗糙的手指,与刚才容羽歌湿热柔腻的又完全不同。 “谢皇上。”卫明溪温柔的说道。 “皇后可埋怨朕这几天的冷落?”高翰还握住卫明溪的手问道,他可不想被人看做好色之徒,只顾新欢冷落了自己的发妻。高翰向来自负好面子,自诩为明君,喜欢事事兼顾,恩宠新妾之余,不忘抽空来看卫明溪,就怕别人说他是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