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话唠
“师兄,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但是,请你答应我,哪怕和他在一起一天,也是好的。” 万崇道:“你们在一起已经三四五六七八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应该满足了,分了吧。” 珍珠哭着说:“那不算。我还没嫁给他。” “你,你嫁,你随便,你别告诉我了,想怎样就怎么样把,我不管了。 你把我放了,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有师兄妹的情义。” 万崇闭上眼睛,很伤心,也很失望。 珍珠看了眼黄衣男妖,黄衣男妖摇了摇头。 “师兄,对不起了。”珍珠关上了昏暗房间里唯一一个小窗子,然后和黄衣男妖走了出去。 发福蝶却留了下来,落在万崇肩膀上,小声说:“我可以带你离开。” 变成蝴蝶,声音又细又飘,万崇根本听不出来是邢醒醒,他警惕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是我们的魔王殿下。” 万崇点下头:“你很衷心啊,等你修炼好了,我提拔你做大将军。” 发福蝶高兴的扇扇翅膀。 “怎么出去?我现在没有办法使用法术。” 发福蝶用触角碰了一下他的耳朵,万崇立即变成原身,伏在地上,非常不情愿的抬起脑袋,看着发福蝶。 发福蝶又变了一下,黑虫长了两个翅膀,它显然并不满意,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但好歹可以飞了,勉强还能接受。 他飞到发福蝶旁边,正要说话,发福蝶严肃地说:“别说话,跟我走。” 发福蝶说完从铁栅栏飞过去,黑虫却因为太肥,卡在栅栏上不能动弹。 发福蝶用力将栅栏掰开,他才得以脱身。 发福蝶和黑虫顺利地到了外面,却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悬崖边上,他们前面不足十米,就是万丈深渊。 黑虫道:“万虫渊。” 没有谁能从万虫渊活着飞到地面上,万崇也不敢尝试。 这里是禁地,任何人不许过来。 万崇当初和珍珠一起设下结界,没想到,珍珠竟然把他困在这里。 万崇气急败坏,一激动,竟然变了过来。 发福蝶看看深渊,面露惊恐。 赶紧飞回来,落在万崇肩膀,万崇一把火烧了房子,与发福蝶一起离开。 它们离开不一会,黄衣男妖和珍珠也回来了,将废墟升起来,一座漆黑诡异的房子重新建造起来。 *** 万崇没看到邢醒醒,非常恼火,把火气都撒在了宛云身上,宛云低怒:“够了,你没完了是吗,她是邢风的女人,走了不是更好。” “她并不爱邢风。” “这与你无关,别为了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可是,宛云姐,我不想让她走。” “她……这蝴蝶?” “多亏她,我才能回来。” “不,我是说她的肚子。”宛云回忆一下,在活动现场,好像看到了邢醒醒,但一眨眼就不见了,邢醒醒的衣裳,和这个蝴蝶非常相似。 她把指尖放出光线,将发福蝶引过来,仔细看,问:“你不是虫妖。” 发福蝶:“我是。” “邢醒醒,你还是变回来吧,别伤到孩子。” 邢醒醒只好变回来,对万崇说:“我有一个让你送我离开的条件作为交换,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以不听,但是,我还是会想办法离开。” 万崇思考了一下,也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说:“那要看看你知道的秘密值不值得交换了。” 邢醒醒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万崇脸色微变,叹了口气:“明天再走,可以么,明天我一定会让你离开。” 邢醒醒恶狠狠地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 万崇摇了摇头:“不会。” 翌日。 邢醒醒起来的很早。说实话,她并不相信万崇会真的送她回去,她必须自己离开。 青灰色光芒笼罩全身,下一刻,她睁开眼睛,发现脚下竟然没有东西,耳边风声猎猎作响,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直线。 她身体在下坠。 没有尽头。 她没想来这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肚子有孩子,她必须自救。 可是,她脑袋里是蒙的。 想不出应该怎么平安的落在地面或升上高山。 算了,听天由命吧。 她闭上眼睛,等待。 就在她以为她很快就会粉身碎骨的时候,突然有个清冷的手臂抱住了她。 感觉安全了,她睁眼,然后闭上,再睁开,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邢风?你怎么会在这儿。” 邢风脸色不好,什么也没说,带她回到九天殿。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问她:“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没有。”邢醒醒看着他,有点紧张,却不是害怕,她从离开那一刻开始,就做好被他教训的准备,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紧张什么。 邢风捏着下巴,在屋里里来回踱步,他像踩在云上似的,脚跟发飘,意识却清醒的很。 邢醒醒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轻咬嘴唇看着他。 邢风猛然转身,摇了摇头,将眼前的一团漆黑摇走,扶着身边的椅子坐下。 “邢醒醒,我和你说过什么?我说没说过,你违背我的意思,不会有好果子吃。 为什么擅自离开?我亏待你了?我对你不好了。我到底把你怎么了,你对我这么不满意。 你怎么不说话,你理亏了,你无言以对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就是知道错了,你以为你看不出来你眼神有多不服气。 你想大声反驳,你觉得我不应该管你,嗬,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想教训你,说了这么多,我也很累。 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不听我的话,后果非常严重,怎么,你不信?那是因为你和我还不熟,但是,小环一定告诉过你,我不好惹……” 邢醒醒听他说了差不多上千个字,就像上千只蚊子在耳边飞来飞去,就要从耳朵钻进脑袋里似的,她感到心烦意乱,却一时想不起如何才能不听。 她没想到,邢风不苟言笑,讲话言简意赅,竟然在某些时候会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 邢风越说,声音越小,渐渐没有了意识。 “邢风?” 不对。 邢醒醒下地,看着他,分明是病症之人的表现,急忙喊人。 邢风是闻着清香的中药的味道醒过来的。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邢醒醒在吹汤匙里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