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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步一步低头蹒跚前行,似乎随时都会栽倒下来。与程剑擦身而过的那一刻,他们谁也没有回看彼此,一场大火,仿佛将两人的恩怨就此了结。 ☆、尾声 十日后,金陵,陈府外宅。 阳光穿过枝头洒下点点光斑,落上了阮清羽的肩头,一片落叶从耳侧轻擦而过,她却浑然未觉。 近处的白墙黛瓦,绿树红花,在午阳的沐染下添上了金黄的暖意,几只彩蝶飞舞,婉转多情,辗转花丛间,更显静谧。 阮清羽爱这温暖适宜的午后,每一次光透身体,都仿佛给人以生机。 泠柔正在房中收拾着行装,透过敞门可见那静坐在院里怔怔出神的恬淡身影,眸中溢满温柔与爱意。 身后传来鞋底踏过木阶的细碎声,泠柔走到阮清羽身边,在她身前蹲下,像只软糯的猫儿依偎她膝边,玉手轻轻牵过她缠满白布的左手,痴痴的道:“在想什么呢?” 阮清羽俯视着暖阳下,那张明媚动人的娇颜,心旌一荡,道:“在想你。” 泠柔微微横了她一眼,道:“贫嘴,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回来,还说想着我!……” 阮清羽不作声了,略一停顿后,巴巴乞怜道:“对不起,柔儿……” 泠柔心一软,轻嗔道:“拿自己做诱饵,硬闯虎xue,你可不就是个死心眼,大傻瓜?……” 她嘴上虽嗔怪,五指却与阮清羽紧紧交扣:“幸好有阿福,你的右手才不至于伤了筋骨,只是这左手,怕是要好一段时间治疗了。” 感受着泠柔手指间的柔腻,阮清羽心中一片安宁,若光给人以生机,那么泠柔就是她心头的暖阳与皎月。 泠柔将脸侧枕在阮清羽的双膝上,喃喃道:“阿羽,你真的就这样把飞羽令交给程剑了么?” 阮清羽点了点头。 “那是你用生命守护的信物,就不怕程剑会毁了它?……” “程剑不但不会毁了它,反而会慎重以对。” 泠柔有些不明白。 阮清羽道:“炼狱是锦衣卫阴养的机密组织,一旦揭发,便是谋反的重罪。以程剑所掌握的情报跟权力,若想对锦衣卫和炼狱实施打击报复,有千百次的机会,但他并未这么做,只因他所针对的只是解刚一人。” 泠柔惊奇道:“炼狱牵系到他的血海深仇,他竟恩怨分明,不愿牵连无辜?” “当然不是。”阮清羽摇头道,“他从一个亡命之徒,一步步做到东厂厂主,没有强大的野心与锦衣卫的助力,如何能有今日成就?他深知锦衣卫与炼狱的力量,所以才想拥有并掌控这样的力量。” 泠柔微微仰首,一手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瞧住阮清羽,喃喃道: “‘飞羽令’仿佛就是掌握天下的兵符,所有人为之癫狂……解刚是,陆展也是,就连程剑到后来亦是如此,有时我真不明白,权力怎就有如此大的魔力?……” 阮清羽目中飘起一丝迷雾,诚实的道:“我也不明白,这大概就是炼狱在我手上沦为一盘散沙的原因吧。” 泠柔“哧”的一笑,眨眼道:“你把飞羽令交给程剑,一定还另有目的。” 阮清羽挑了挑眉。 “你想让他重整炼狱,对不对?” 阮清羽没有直接回答,目光望向远方墙外,缓缓道:“炼狱解散,到底是因我无能,现今又分成数个领派,一片混乱,若有人能将之重新整合,让流亡的人亦能有归属,也算弥补了我的过错。 虽说人各有命,生杀不应由他人予夺,炼狱乃人世黑暗的体现,但人间正邪,功过对错,谁又能说的清?锦衣卫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屠杀,谁又知道这些年葬送的朝廷命官里,哪些是忠,哪些又是jian?更多是一种警醒与制约,维系皇权与朝臣的平衡罢了。” 泠柔却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赌气似的起身背转过去,道:“你才不无能呢,你可能耐的很!不仅早早把一切算计好了,还拼着命把自己的心头rou也救出来啦!” 她不看她,并非因为自己真的生气,而是因为心中对阮清羽满满的在乎与关心。 午阳斜斜照上她玲珑高挑的柔媚娇躯,愈发勾勒出婀娜诱人的明丽曲线。 阮清羽绮念丛生,不禁挺身环住她的蛮腰,将她带入怀中,下巴搭上她的香肩,在她耳根轻轻吐气:“我的心头rou,可不就是你!” 泠柔霞生玉颊,直过耳根,真个是艳美绝伦,娇声道:“你为了解刚那般不顾死活,也会为了人家如此吗?” 阮清羽想都不想的道:“何止如此,谁敢伤你,我必定要了他的命!” 泠柔心跳怦怦,好不爱她的蜜语甜言,真想就这么一直被她揽在怀里,缠绵至久。 “那……如果换作程蝶有危险,你会怎么办?……” 阮清羽心头咯噔一下,燥热的身躯立马被浇下一盆冷水,萦绕在心头的怅惘,又一次浮现。 感应到身后的僵硬,泠柔抿了抿唇,微微侧转过身,玉腕揽过她脖颈,柔声道:“阿羽,你心中对她,依然有情,对吗?” 阮清羽面色微白,片刻后,叹道:“我与她已成过去,今后都不会再见了。” “如此,便能解了你的心结了吗?” 阮清羽一愕,自己的心思仿佛被泠柔一眼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