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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帝江山_分节阅读_152

    然而当赵瑗被萧山压制在身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眼中露出的猛兽一般的目光,里面不仅有着焦急和恼怒,还带着欲望,一种让人害怕的眼神。

    下一秒,对方的吻就霸道的袭来,在那一刹那,赵瑗的脑袋有着一片空白,甚至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片刻的空白过后,就是更加的愤怒,他开始挣扎,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往日在王府中两人交手,平分秋色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他挣扎的越厉害,对方就越猛烈,似乎在证明什么一般。

    这算得上赵瑗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呈现,在对方的吻中,似乎感受到了萧山的心情,那种急切的辩白,被误会的焦躁,以及隐藏了很久的情意。

    特别是当萧山看着自己的眼睛,掷地有声的说出那句话:“这是我这辈子,不上辈子加这辈子,第一次吻人。”赵瑗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这种关系,让他无法接受,他害怕如果自己态度稍软,对方会做出更加难堪的举动。

    在萧山松开赵瑗的片刻,赵瑗毫不犹豫的狠狠出手,扇了对方两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赵瑗转身而去,在离开的瞬间,赵瑗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在自己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回到秀洲的日子赵瑗有些心神不宁,幼子却能够让他的心得到一丝安慰,当赵瑗抱着孩子的时候,便会给他讲一些故事。直到有一天,小小的孩子突然发问:“爹,萧山是谁啊?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他会不会是我的继母?”赵瑗被幼子的这句话呛到了,用力的咳嗽了起来,奇怪的发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是个男的。”赵愉的小脑袋不解:“男的就不能当我的继母了吗?你这些天说的最多的就是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

    赵瑗猛然惊醒,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处处的提到这个人吗?

    直到萧山登门拜访的时候,赵瑗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似乎自己真的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心中的阴郁全部扫空。这是一段根本不该发生的感情,将他扼杀在萌芽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背对着萧山,赵瑗希望能给自己找出最好的理由:“萧山,我很看好你,所以不希望你走错半步。”这句话,既是说给对方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为了他好,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够发生。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想念对方,在秀洲的时候是这样,在临安的时候也是这样。正旦之夜的烟火漫天,在那样一个静谧的夜晚,赵瑗在面对萧山的热情时,发现自己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崩溃。

    直到在信阳城的那个晚上,两人在溪边的亲密举动,赵瑗终于发现,其实,自己一直拒绝的不是萧山,而是自己。决心是在伍峦来找自己的时候下定的,伍峦说的话,其中的道理赵瑗早就知道,但那一刻,他剖开自己的心,发现这个人,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再也斩断不去。

    他到底是哪里好?赵瑗看着躺在面前,因为力竭而昏迷的萧山,心中不停的问自己:长得不够好看,性格不够讨喜,动作也不够温柔,除了作战勇猛不怕死之外,似乎是浑身上下全无是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自己心动,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在萧山将赵瑗拉入怀中的那一刹那,当两人接吻的那一瞬间,赵瑗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到来。他没打算去躲避,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人又如何躲避命运呢?

    “瑗瑗,我屁股上有伤,就委屈你了……”

    赵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抬眼,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也不知道对方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句谎话。医官刚刚给萧山治伤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太深,只是在大腿后侧有着一片灼伤,但……或许对于刚刚得胜归来,又在鬼门关转过一圈的将军,稍稍的纵容也无伤大雅。

    赵瑗的耳边响起伍峦的那句话:求殿下不要让萧将军沦为男宠。

    这样的姿势,对方应该算不上男宠了吧?

    做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极致欢愉,疼,除了疼还是疼,可赵瑗却舍不得推开和自己合在一起的那个人,只有当两人紧紧的接触,互相交融的时候,他的心中却感到了和身体相反的感觉,那是甜蜜和安心的感觉。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论是去送死,还是做这些……”

    赵瑗的手摸着萧山的唇,对方的唇边还有着自己的□,那种事情赵瑗不是不知道,但是却全然没想到,为了让自己高兴,往常从不肯低头的人,竟会做这些。

    赵瑗伸手,将萧山抱住,内心的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对方温柔的吻着自己,低声的情话都让人沉醉,尽管在一无是处上又加上了一条“动作粗鲁笨拙,不会取悦于人”,但斩不断的青丝已经将两个人紧紧的缠绕,包围。

    106、玫瑰膏

    先前曾经存在过的那些不安,担心,猜疑尽数的消除,只剩下空气中化不开的甜蜜。

    两人就这样抱着,萧山近乎是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将赵瑗死死的箍在怀中,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让自己沸腾的血液稍稍的冷却。

    他曾经听说,男人做过之后会觉得疲倦,觉得没有激情,但他现在却全然感觉不到半点疲倦,只觉得满胸腔都被爱意涨满,怀里的人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没有之一。

    萧山低声道:“瑗瑗,我爱你!”

    赵瑗微微笑了笑:“我知道,你刚刚说了很多遍了。”

    “可是我觉得不够,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

    “那你说吧,我听着。”

    萧山从来没有想到过,前世所看过的那些rou麻的情话,用在此时此刻竟能够如此准确的表达心意,赵瑗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躺在萧山的怀中,安静的听他絮絮叨叨。

    可是絮絮叨叨似乎并不能够让萧山满足,他开始动手动脚,然后下面便又有些抬头的样子。

    萧山将自己的身体离赵瑗远了一点,因为赵瑗并没有这方面的反应,他试探性的问:“能不能点灯?我怕刚刚把你弄伤了……”

    赵瑗不吭声,于是萧山便起身,他在黑暗中呆了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黑夜。

    他走到床下,将油灯摸了出来,里面的油都泼到了地上,已经无法点燃了。

    萧山又摸索着将柜子里的蜡烛拿出来,点燃一支放在床头。

    房间中有了微弱的灯光,萧山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赵瑗看去,只见赵瑗靠在床头,薄被随意的搭在他的腰间,房中的衣服裤子丢了满床,被弄得皱皱巴巴,而赵瑗的上半身□,青丝垂落在肩头,面若桃花,眉眼含春,正在看着自己。

    只这一眼,就让萧山刚刚已经极力压制的血液又全部的涌向了□,他当着赵瑗的面猛然的涨大,利刃粗若儿臂,上面还有着青筋环绕,末尾处的毛上,还粘着白色的粘液。

    萧山心中十分的不好意思,拿手捂住下面,见赵瑗还在看,便转过身去,有些恼羞成怒:“别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赵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屁股上哪里有伤?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萧山有些懊恼的挠了挠脑袋,赶紧找了条裤子穿上,草草的系了腰带,这才坐回床前。但即便是坐下了,也能够看到他支起的帐篷有些威武。

    萧山满脸通红,道:“我……我被你看了,也想看你……”

    赵瑗微微挑眉,萧山忙解释:“不是……是我担心你伤了,而且我听说那东西要弄出来,不然要肚子疼的……”赵瑗却一动不动,萧山深深吸了口气,厚着脸皮上前,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道:“转过身去,只是看一下,又不做什么……”

    赵瑗却还是不动,却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萧山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得见他身上被自己留下的深浅不一的欢爱的痕迹,心中一阵冲动,只想就这样按住再来三百回合。他见赵瑗不动,便上前去掀开了被子,将赵瑗翻过去。赵瑗也没挣扎,只是柔顺的任其摆弄。

    萧山的目光落在刚刚自己进出的地方,挺翘结实的臀出现在他的眼前,而臀缝中的那处,粉色的rou翻在外面,血迹尚未凝固,一些暧昧不明的液体还在缓缓的从里面流出。

    果然,还是把他弄伤了,一定很疼。萧山只要一想到自己后边被弄成这个样子,就觉得浑身一阵寒噤,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是这样,宁愿忍着也不会乱来。

    赵瑗的头埋在枕头中,根本不敢抬起,只是闷声问道:“有没有受伤?那个时候我觉得有点疼……”

    萧山的吻落在赵瑗的伤处,赵瑗猛然转身,将他推开,声音中带着懊恼,脸上红的好像煮熟的虾子:“你做什么!?”

    萧山心痛得不得了,将赵瑗轻轻的抱住:“我该死……我……我只顾自己舒服,没想到你会这么疼……瑗瑗你,你心里是不是很讨厌我?”

    赵瑗瞪了萧山一眼,萧山赶紧环顾房中,先前给他擦洗伤口用的毛巾和铜盆都在,盆中的水都是换的干净的,他很想去外面让人烧一桶热水来,但害怕动静弄得太大,只能作罢。

    萧山将毛巾打湿,轻轻的擦拭着外面,又用手伸进去,在伸进去的那一刻,赵瑗的眉头紧紧的蹙到了一起,咬着唇,萧山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吻了上去。

    里面的粘液在手指的转动中缓缓的流出,又被清洗干净,萧山拿出房中常备的金疮药,将其尽数的涂抹在里里外外。

    弄好这一切之后,赵瑗的眼光微移,已经看到了萧山所穿的薄裤几乎已经被撑破,前端已经湿了一大片,显然是已经在极力压制原始的本能冲动。

    赵瑗低声道:“你很想么?”

    萧山用力的摇头,他虽然很想,但却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再碰赵瑗,只是将他抱紧,拿鼻子不停的蹭他的发。赵瑗的发端传来淡淡的味道,让萧山十分沉迷。

    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瑗才猛然开口:“我……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萧山点了点头,帮赵瑗穿衣服,里衣,中衣,外衣。赵瑗今天穿的是一套常服,绯色的外袍上用暗哑的金线绣着团龙,显得他的脸在烛光下更加的白皙秀美。

    等穿好衣服后,萧山将自己房中被弄脏的床单裹了一团,塞到自己柜中,又拿出一套干净的被单铺上,正准备送赵瑗出去的时候,赵瑗道:“你今天……力竭昏迷了大半天,刚醒来又……”说道这里他的脸上微红,随即恢复正常,“你肯定也很累了,早些歇着吧,我明天来看你。”

    萧山看着赵瑗离去的背影,心中忽然觉得异常的失落,这口气,这内容,分明就是一个皇帝宠幸过妃嫔之后该说的内容。

    萧山将房门带上,只稍一犹豫,便朝着赵瑗追去,内心有一个声音在狂喊:我不要做一个被皇帝宠幸过后就会被丢到一边的失宠妃嫔……

    萧山的脚步声有些沉重,他跑起来的时候大腿上的伤口扯得他疼痛无比,但还是咬牙跑了过去。

    赵瑗走出两步,回过头来就看见萧山一瘸一拐的朝着自己跑来,便带了责备的语气,道:“你走路都这个样子,好好躺着把伤养好。”

    萧山用力的摇头,内心飞快的想理由:“我要去看看那些受伤的战士,作为主帅,这是必须的!”

    赵瑗有些无奈,点了点头,伸手扶住萧山,走出院外。

    院外也没别人,只有赵瑗的贴身太监甘昪候着,赵瑗道:“萧将军受伤了,走路不方便,去弄个担架来,让他趴着跟朕走。”

    萧山看见甘昪朝自己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带着点会心一笑的意思。

    甘昪去了片刻,便带回来两个抬担架的士兵,萧山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但每走一步大腿处的确火辣辣的疼,刚刚做的时候只顾着激动,根本没感觉,现在出来被夜风一吹,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他在赵瑗略带威胁的目光下乖乖的躺在了担架上,被两个士兵抬着向其余伤病的住处走去。

    半路上甘昪一直跟在萧山身边,见周围没人注意,便悄悄的朝着萧山笑道:“萧将军圣眷正浓,日后必然飞黄腾达,到时候可别忘了奴婢的好处啊!”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瓶东西塞到了萧山手中。

    萧山趴在担架上打开瓶子,只闻到里面的膏药状的东西带着玫瑰的香味,不是别的,竟是男男之间专用的玫瑰膏……

    他心中郁闷无比,抬头去看赵瑗,也不知道这是赵瑗的授意,还是甘昪这个死太监自己瞎琢磨赶上来拍马屁的。

    赵瑗却根本没有看他,只是走在前面,脚步不算太快,动作偶尔有些别扭,萧山心中默默的想:早知道这太监身上有这东西,也不会弄得那么惨烈了。

    夜中街道上不断的遇到行人和士兵,有些人在抱着自己残疾的亲人哭泣,有些人却在高谈阔论今天的胜利,无一例外的,是当所有人看到赵瑗和萧山时,都纷纷起身行礼,用着他们发自内心的声音呼喊:“万岁!万岁!”

    萧山和赵瑗一行人,就是在这种哭泣和欢呼声中,来到伤病所在的大帐的。

    赵构还在那里,正坐着同周围的几个士兵说话,那些士兵对着赵构,脸上也露出了恭敬无比的神色,不是对皇帝权威的惧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爱。

    赵构似乎很享受这种气氛,脸上露出微笑,对周围的马屁十分受用。这种被人爱戴的感觉好极了,在一瞬间,赵构甚至觉得这场战役是自己亲率六军前去厮杀得来的。

    然而这种情况被赵瑗和萧山的到来彻底的打破,帐中躺着不下三四百名重度伤残的士兵,帐外也聚集了上千受了轻伤的士兵,见到赵瑗来了,都齐声高呼:“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甚至有些在帐内躺在床上哼哼的士兵,此刻也挣扎的坐起来,想要爬到帐外去。有些实在无法动弹的伤员,也纷纷伸直了脖子,朝外翘望。

    这种情形比赵构到来的时候热烈了十倍不止,在听到那些士兵从内心中发出的欢呼之后,赵构终于认识到:赵瑗的威望,已经超过了自己,至少,在襄阳城中,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

    107、登基

    赵构终于认识到:赵瑗的威望,已经超过了自己。至少,在襄阳城中,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

    萧山到了这里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趴在担架上了,他执意下来,便有士兵上前将他扶住。

    赵瑗走在萧山前面,他一路走,神色就一路变得凝重。

    伤病的哀嚎声,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他的耳中,还有一些得不到治疗的伤兵在不断的死去,被抬出去。但这个时候,作为首领,是绝不能流露出半点不该流露的情绪。

    赵瑗的脸上带着振奋的神情,对于这些伤兵做了一番鼓励,并且又挨个的去问候。

    萧山却没有如赵瑗那样去给这些伤兵亲侍汤药,这是皇帝在收买人心,自己只要当装饰就好。

    赵瑗在这里停留了一阵之后便离开了,赵构也觉得自己在这里呆的没什么意思,况且已经到了半夜,他振奋了大半夜也困了。

    等到赵瑗和赵构一走,营房中的士兵也不会再刻意忍耐,断断续续的痛苦的呻吟声便充斥着萧山的耳朵。

    现代战争所需要的不光光是武器,相配套的后勤,医疗等都要跟上。

    萧山看见明明有些士兵如果能够得到救治,哪怕是一针青霉素就能够解决的问题,现在却不得不放弃的在这里等死的时候,心中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呆了一会儿之后,只觉得倦意上涌,从他房中到这里,还需要走很长时间,他正准备就地歇息一会儿的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萧将军,陛下召见。”

    萧山便又被人抬着,前去了城中襄阳城的府衙。

    陈规,曹成,许清,阎充等人都在这里,萧山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们半夜里来究竟有些什么事情。

    陈规首先开口:“陛下不必担忧,我军虽然伤的多,金人一定伤的更多!必不敢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