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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未曾深入想过,可傅北看得出来。 揉捏着扶桑花的枝节,傅北用力有些重,想要把属于别人的痕迹抹掉,弄得乔西很不舒服。 “你做什么,中邪了?”乔西低低说,推了推,止不住耳根子热,这人以往在人前多正经啊,现在真的是…… 傅北从来都不是好人,只是纵容着乔西。曾经亲近的时候,乔西故意用力在她光洁如玉的背上划出一道道浅淡的红,她从来都是默然承受,托起乔西过分细瘦的腰肢,把这些都通过别样的方式,一一还回去,背上的力抓得越狠,她还得越多。 时间还没到,有些事情还不能说,但不代表不在意。 “没有。”傅北说,都快抵着乔西的红唇。 乔西偏头避开,捏着这人的手臂拧了拧,没好太用力,但力也不轻,还是有那么痛。 可傅北跟感觉不到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放开,我要回去了。”乔西不愿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待着,也不愿这样对着傅北。她扭了扭身子,非要挣开。 傅北铁了心不让她走,将人堵着。 门突然被关上,吱呀一声。 乔西这才反应过来,她们进的不是什么拐角处的墙壁,而是一个狭小的休息间。 “你到底要干嘛?”她没好气地说。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银白的光投落进高窗,勉强照出面前的人的轮廓。 傅北伏在她面前,看不清神情,缓慢挨了过来,认真地沉静地问:“秦肆跟你什么关系?” 简直莫名其妙。 还能是什么关系,这不明摆着。 乔西一怔,“喝多了你!” 秦肆跟她能有哪种关系,还不就那样,她都不知道傅北在这儿,要早知道肯定就不来了。 傅北今晚估计真醉了,一只手攀上来,捏着她的下巴,眼皮子吊着,意味不明地问:“我喝多了还是她喝多了?我今晚一杯酒都没喝完,比你还少。” 这话含义真够深,包含了太多错综复杂的意思,使得乔西拐不过弯儿,抿抿唇,打开这人的手。 “懒得跟你说,说不清。” 乔西一贯没耐性,对谁都一样。面对这种不着边的问题,她都懒得辩解,一把推开对方,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就要开门出去。 不料傅北先一步将她拉住,不让离开。 乔西下意识挡开,却没能抵住这人的攻势,傅北将她搂抱住,半是无奈半是隐忍,再下一刻,湿润抵在了唇上,灵巧撬开齿关,张扬地放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扶桑花被轻柔地抚着,花枝摇曳扭动了几下,被修长细白的手按住,衣料被推起叠在细细的腰肢上,扶桑花彻底显现出来。 乔西瞪大了眼,惊诧,错愕,以及始料不及。 她毫不心软地捶打这人的手臂,甚至有一下打在了对方肩上,力道着实不小。 然而傅北又什么都没做,仅止于此,只用指腹不断地抚着扶桑花,在脊背上徘徊,似要将这一块彻底擦掉,像汹涌澎湃的浪潮,要吞噬掉落入其中的一切。 乔西脑子都是懵的,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尤其是这人有些病态地抚着自己的纹身。 湿热,交深,爱意汹汹。 极致地占有,又极致地克制。 没有多做任何不该做的。 黑沉沉的夜色将一切遮挡住,一墙之外的人群疯魔,喧闹,狂热,酒色纵情,墙后的两人紧紧抵着,乔西留有余地没真下狠手,只用力地推了推,对方蛮横得要命,咬了下她的唇,而后将她的两只手都抓握住,抵在两边的墙上。 偏生这时月光又白了两分,将这一处隐秘的地方照得更亮些,好似要把两人彻底袒露出来。 乔西趁机挣脱一只手,抵在中间,骂她:“你发什么酒疯!” 第38章 走出休息间,时间已然过去十几分钟,乔西置气地木着脸,收拾整理一番才敢出去,她的嘴唇看起来过分红润,明显经历过一番绵缠暧热,好在酒吧里的灯光昏暗,不会被别人发现。 她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大家还以为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正想着要过来找。 乔西敛住所有情绪,憋住了火气不发作,若无其事地回原位置。 秦肆偏头看来,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兴许是猜到了一星半点,神色刹那间冷了冷,可很快如常,佯作不清楚,冷静地轻声问:“怎么去了那么久,有人找你麻烦了?” “没有。”乔西抿抿唇,摇头,“里面人比较多,耽搁了一点时间。” 眼皮子一垂,秦肆淡然地嗯了一声,一个字都不多问。 另一边,一杯酒都快见底了,傅北才从后面出来,与刚刚进去前的沉寂相比,她脸上多了两分活色,待走近了,庄启杨才看清她嘴角破了。 他跟陈硕相视一眼,再瞧向卡座那里,与之前的笑意吟吟相比,乔西整个人都处于随时要爆发的边缘,便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庄启杨咋舌,“你这是又把人得罪了?” 傅北没说话,看了眼卡座那边。 . 这一晚离开酒吧后,乔西跟唐艺走了,去唐艺的公寓住了几天。 有点躲着不见人的意思,连手机都不带在身边,纹身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之就是图清净。她现在整个人都乱糟糟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方发泄,每每想到在酒吧休息间的事就难受,从前在这种事上都是她掌握主动权,忽而反过来差点被制住,不免让她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