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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了这渠道不亚于捏住了他们的命脉,未必比她光明正大进去收获的少。 宋余杭把餐盒往桌上一放,也顾不得吃了,拿起钥匙又出了门。 这次她没打草惊蛇,绕着欢歌夜总会开了一圈,发现街背后巷子里有个后门,不时有穿着工作服的人出来倒垃圾。 宋余杭在地图上做了标记,她把车停在了巷子口,暗中观察着一切。 手表的时针指到十一的时候,一辆写有“飞迅物流”的面包车缓缓开过了她身边。 宋余杭顿时打起了精神。 “嘎吱”一声轻响,后门打开了,出来了几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账本大概是在核对数量。 面包车司机下来签了字,车门打开,一箱箱的酒水饮料抬了进去。 宋余杭指尖敲打着方向盘,这流程还挺规范的,也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交接完成后,一个工作人员当面把钱款点清交给了司机,司机点头哈腰地拿着钱离开了。 宋余杭轻轻踩下了油门,跟上了前面那辆物流车。 *** 大清早的社区医院里人不多。 林厌很快就挂到了号,排队进了诊室。 刘志受王强的吩咐跟在她身边。 医生要她脱掉衣服好方便换药,林厌看了他一眼,欲说还休,扒拉下来了半边袖子,露出了雪白莹润的肩头。 刘志涨红了脸,退后一步:“嫂子,我去外面等。” 林厌轻飘飘点头,风情万种地看了他一眼。 刘志把门留了条缝,站在了门口。 这个距离无论说什么他都能听得见。 医生问了她一些常见问题,然后开始闲话家常:“过来要多久呀?看你还蛮早的。” “嗐,路上堵,二十多分钟吧,天不亮就走了。” “是吗?现在不光医生辛苦,患者看个病也是不容易,来,抬下胳膊。” 刘志透过门缝看去,医生正拿着棉签处理她的伤口,林厌咬紧了下唇,侧脸在清晨的日光里白皙如玉。 他又把脸转了回来。 “好了,回去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剧烈运动,按时来换药,有不舒服及时就诊。” 医生虚扶了她一把,林厌顺势起身,把掌心里捏得汗津津的小纸条塞进了他手里。 “好,谢谢。” 她说着迅速收回手,披好衣服,刘志推门而入,扶着她出去。 等二人走后,医生打开门看了看走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回转身来锁上了门,打开了那张纸条。 林厌歪歪扭扭写着:“两天后,欢歌夜总会交易,有大人物。” *** 随着交易日期的临近,欢歌夜总会的气氛也悄然紧绷了起来,楼上楼下加派了不少人手。 裴锦红甫一回去,刘志就被人叫走了。 王强靠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怀里搂着娇滴滴的陈芳,在兄弟面前他倒是不避讳。 “锦红今早出去干嘛了?” 刘志低着头:“去看病了。” “还是她之前去的那家医院?” 刘志点了点头:“是。” “和医生说了些什么?” 刘志想了想:“没说什么,说了下早上堵车什么的,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王强抽了口雪茄:“行,知道了,你下去吧。” 刘志却慢慢回转身来,看着他怀里的女人,再看看自己的大哥。 “哥,你让我跟着红姐,是不相信她吗?” 王强嗤笑了一声,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起身替他拉平西装的肩角。 “信当然是信的,但你红姐太聪明了,不得不防着,再说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嘛,迟早是要换的。” “好了,交易日期也迫在眉睫了,你去忙吧,她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并报告给我。” 刘志略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去,却暗自捏紧了拳头。 *** “上仕。” “将。” 棋盘落子,黑红胜负已分。 老人悠悠笑开,恰逢库巴和迷彩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顶爷,都准备好了。”迷彩男人道。 “老虎来了啊。”老人把棋子撒落在了棋盘上,颤颤巍巍起身。 库巴扶着人在沙发上坐好。 林舸从烟盒里摸出烟,嗤笑一声:“我就不明白了,搞这么复杂,既然怀疑,杀了不就得了。” 库巴也替老人点了一根,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一张脸遍布皱纹和瘢痕,在头顶上因电风扇旋转而切割的光线里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你还年轻,杀个人容易,再想经营起来庞大的关系网就难了。” 被唤作“顶爷”的老人悠悠叹了口气:“对了,你上次说,谁是卧底来着?” 老虎恭敬地一低头:“王强手下的人。” 老人吐了一口烟圈,烟雾缭绕里他笑了,露出一口漏了风的黄板牙,看起来既阴险又狡猾。 “这样吗?我还真是期待呀。” 他说着,似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的手往地上的箱子一指。 “这次来也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尝尝。” 老虎打开来一看,顿时喜出望外。 一整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试管,够他抽一个月了。 他知道这是顶爷信任他,立马跪下来磕了个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