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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激性渴爱症_分节阅读_18

    顾常昭从自己的感觉之中稍微清醒过来,逞强道:“不……不要看了,我会自己处理。”他有些不服气,“你只会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因为彼此分居于床上与床下的缘故,顾常昭想也不想,便用脚去踏对方双腿间同样鼓胀起来的器官,他还记得要控制力道,只是不怀好意地轻轻踩了一下,但那种热度与硬度即使隔著布料都能被明确地感知。

    沈士琛凝视著他,深深吸了口气,顾常昭本以为对方因为他的举止而感到不悦或者不舒服,但片刻后,他的脚踝便又一次被握住了,这一回沈士琛抓握的力道有点大,顾常昭难以抵挡,刚刚才挪开的脚却被放回了先前接触过的地方。

    “你……”他有点愕然,又隐隐明白过来。

    “帮我。”沈士琛嗓音沙哑地道。

    “但、但是……”顾常昭有点语无伦次。

    他的脚就在对方的双腿之间,沈士琛握著他的脚踝,脚底下是那个带著硬度的器官,他有点无措,整个人也僵硬到极点,但沈士琛却望著他,就著这样的姿势,用他的脚底试探地摩擦著,顾常昭几乎能感觉到布料底下那个器官的形状,而沈士琛的动作越来越快,说不清是他的脚在蹂躏对方,而是对方藉由他的脚泄欲,他屏住气息,察觉那个东西愈发膨胀时,终于忍不住用力抽回了脚。

    “……怎么了?”

    沈士琛的气息有点急促,似乎确实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

    顾常昭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有类似的经验,如果不是还勉强维持著镇定的话,只怕这时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沈士琛产生了情欲,这点他能够理解,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是用这种方式——顾常昭想到这里时忽然明白,除此之外,沈士琛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是男人,没有女性器官可供对方进入,当然也不想以男性的身分被插入,能派上用场的无非是身上的其他部位,上次沈士琛用了他的大腿内侧,这一次则是用了脚,姑且不论这么做究竟是否妥当,但沈士琛大概是不想勉强他用手或用口这种感知敏锐的部位帮忙解决,也不打算单单看著他而自己用手宣泄。

    顾常昭想到这里,感觉脸上一阵潮湿,忍不住抹了抹脸,汗水被擦去后,脸上依旧还带有guntang的温度,或许自己脸红了也说不定,但幸好化了一点淡妆,所以应该不会很明显。

    “你很讨厌这样?”沈士琛起身在床沿坐下,低声问道。

    “不是!”顾常昭立刻道,察觉自己答得太快,又不免有点窘迫,只是这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停顿了一下,才下定决心似地道:“我……我可以帮你……”

    沈士琛愣了一下,先是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随即又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平静道:“我说过不会勉强你,所以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顾常昭听到这些话,微微一怔,很快又斩钉截铁地道:“你很怕被我摸。”

    “不是。”沈士琛有些无奈,“我不想冒犯你。”

    “你都对著我硬成那样了,那不是冒犯什么才是?”顾常昭说到这里,勉强压下去的不悦又涌了上来。在他看来,自己都已经提出建议了,对方只要顺从答应就好,偏偏还要推三阻四的,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想到这里,索性伸出手,趁著对方猝不及防的机会,迅速地拉下了拉链,解开了裤头。

    沈士琛明显吃了一惊,只来得及挡住他的左手,右手却顺利地攫住裸露出来的器官,略微生涩地搓揉起来,对方的气息愈发粗重,顾常昭有些得意,索性将另一只手也挪了上去,在敏感的顶端处不断按揉。

    这是别人的性器,可是摸起来跟他自己的完全不同,不仅很硬,份量也截然不同,底下绷紧的囊袋沉甸甸的,他故意揉了几下,感觉到沈士琛倒抽了一口气的同时,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一直以来,都是沈士琛在掌控他们之间的关系,陡然成了那个掌握对方感官的人,顾常昭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有趣。

    沈士琛脸上微微泛红,坐在他面前,似乎已经放弃阻止他,也松开了推拒的手,转而拥抱住他,将他抱到怀中,两人的距离霎时缩短不少,而沈士琛的脸就靠在他耳际,灼热的气息令他不禁浑身紧绷,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但沈士琛却忽然呻吟了一声,听起来竟是相当难耐,显然很亢奋。

    顾常昭愣了一下,半晌后才察觉是自己手指上的薄茧摩擦到敏感的部位,才令对方有了这么大的反应,他有些好奇,下意识故技重施,这一次沈士琛闷哼了一声,顾常昭发现自己手指上多了潮湿的感觉,片刻后才意识到那是从男人性器前端流出来的,一时之间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有些窘迫,又有点自得,当然脸上的热度依旧不断攀升。

    “刚才还说不要,你现在不是很舒服吗?”他不假思索地出言取笑对方。

    “嗯,你做得很好。”沈士琛倒是坦然,还笑了笑,“要我也帮你吗?”

    顾常昭微微一怔,顺著对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下半身,反应相当明显,胀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他略微尴尬,又不甘示弱,索性问:“你要怎么帮我?”

    “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沈士琛答得直接。

    顾常昭听到这句话,却没有立刻给出回应。

    他有一瞬间想验证这句话的真假,但很快又将这个冲动咽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如果现在将自己身上那条内裤脱下来的话,他认为沈士琛很有可能会直接软掉。他是因为扮成女人才引起对方的情欲,如果展露出过多身为男性的部份,对方也许不会接受——或者说,想尝试接受但终究办不到——所以即便沈士琛的神色显得那么真诚,他也不敢冒险。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那种地步,便已不是能用尴尬能一笔带过的情况了。

    “那……就像上次一样。”顾常昭小声道。

    沈士琛似乎相当意外,但很快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感觉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沈士琛的身体原来有这么结实?一举一动带来的刺激居然这么强烈?顾常昭想著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被男人轻轻地推倒在床上,头安放在枕头上,沈士琛的手正要扳开他的大腿时,他突如其来地感到一阵慌乱,过了一阵子,他才意识到那种慌乱是出于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产生的紧张。

    明明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初次用那种方式宣泄,沈士琛更加不会脱下他身上仅存的衣物,但这一次沈士琛却褪下了身上的衣物,他看到了对方的裸体。那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使这么想著,然而在沈士琛持续脱下衣服时,顾常昭还是不由自主地闪避了对方的目光。

    “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我非得要看你。”他的语气有点烦躁。

    “你在害羞?”

    “才不是,你——”这句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对方的吻堵住了。

    沈士琛俯下身躯亲吻他,两人唇舌交缠,顾常昭逐渐被转移注意力,无暇去思考自己莫名的焦躁,沈士琛的吻一贯温柔而热烈,舌尖被一再吸吮著,顾常昭感觉头皮发麻,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对方,最终只能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著沈士琛。

    直到这个漫长的吻结束后,彼此的嘴唇都变得湿润,顾常昭发觉自己嘴角多出一丝因唾液流过而残留的水痕,连忙用手背擦拭嘴角,心中却窘迫无比。他想不起来自己刚才有多么沉浸于那个吻之中,以至于心神迷乱,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现在察觉之后,那种无措的感觉又重新浮现。

    沈士琛伏在他身上,脱了衣服之后,看起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人,隐隐有些陌生,对方的身体跟想像中一样结实,但想像与真正看到毕竟是不一样的,顾常昭这时才察觉自己凝视得太久了,但立刻转头又简直是欲盖弥彰,于是干脆抬起头望著沈士琛,强忍著逃避的冲动,直直凝视著对方。

    “你喜欢吗?”

    他微微走神,又被拉了回来,“什么?”

    “这样的身体。”

    沈士琛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身上,引领著他碰触。男人紧绷的身躯带来的坚实触感很陌生,这跟他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一样,当然他并不是为此而感到自卑,只是对眼前的这个人涌出了更多好奇的情绪。

    “我的答案难不成很重要?”他不以为然地问道。

    “嗯。”沈士琛却点了点头。

    顾常昭想了想,答非所问,“你显然很自恋,所以才对自己的身体这么自豪。”

    “你又猜对了。”说著,沈士琛还奖励似地亲了下他的脸。

    “所以我喜不喜欢有关系吗?难道我说不喜欢你就会改变?”顾常昭质疑道。

    “不会。”沈士琛这回倒是笑了,“我会努力让你喜欢的。再说,我身上最值得夸耀的地方,你还没真正体验过,自然也无从评价了。”

    顾常昭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有点想笑,又忍不住骂道:“变态。”

    沈士琛却完全没有生气,微笑著接受了他言不由衷又口是心非的评语。

    文中提到的内衣(?)长这样:[url]ppt./aJDg[/url]日本女大生早川五味创立的品牌feast,主打贫乳系的内衣XD请伪娘当模特儿的事是真的,不过广告语是我乱写的……

    九、

    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顾常昭想了想,只能模糊地肯定这应该是第九次或第十次。

    自从那一次与沈士琛再次有了那种接触,之后仿佛是形成了某种惯例,沈士琛大概是考量他平常还要上学,来找他的时间大多是在周末,也时常在周末的家教课程结束后送他回家,而后顺便做些不该做的事情,诸如他穿上对方带来的女装,沈士琛会拥抱他亲吻他,在不脱下他身上女性衣物,也不勉强他做任何事的情况下宣泄欲望,而顾常昭也会因为对方的碰触而产生快感。

    顾常昭起初有些犹豫,但是看到对方的眼神,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况且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心情:他也是想要的。他想要被温柔地拥抱,被戏谑地揉乱头发,被热情地亲吻,被专注地凝视,除此之外,也想在穿上女装后被男人用充斥著惊艳与欣赏的目光洗礼。

    也许一次两次还不算什么,但在发生过五次六次之后,顾常昭便渐渐察觉,虽然一再主动找上他的人是沈士琛,但他自己的态度也从抗拒犹豫不知不觉转为默认接受,正是因为察觉了这一点,沈士琛才会锲而不舍地接近他,而他也渐渐对这种勉强可说是各取所需的事情习以为常。

    就像现在,顾常昭身上穿著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女仆装,假发两侧各自用缎带扎起一绺,脸上不免涂了些许化妆品,也戴上了与衣服成套的头饰,尽管这身衣著并不算裸露,雪白围裙下的黑色裙摆也不是特别短,但是因为这种服装象征的特殊意义,那种令人羞耻的感觉愈发浓厚。

    “好可爱的小女仆。”沈士琛坐在床沿,低声笑道。

    “……”顾常昭有点发窘,索性垂著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