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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上界的妖无情,你们的命很宝贵,并非是用以交易的死物,不许这样傻。”伏在寐雾耳旁,夙绥低声道,“至于老城主,她下界时受了伤,暂时还在恢复修为。待她出关,jiejie会带她回西沧郡去。” 寐雾靠在她肩上,抽抽搭搭地应下,可她只趴了不多时,身体竟突然软下去。 寐雨眼泪汪汪地坐在一旁,任由夙绥摸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掉着掉着,她也不知不觉闭上眼,最终歪倒在夙绥怀里。 夙绥先在地上轻拍,施下了一道隔绝外界的结界,而后把姐妹俩挨个抱到房内用以修炼的阵法上。 伏梦无不解地跟过去,“绥绥,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方才探过寐雨的内息,今日已是她们离开西沧郡的第九日,不能再拖了。”将被施下昏睡咒的姐妹俩放好,夙绥边解释,边盘膝在阵中坐下。 “不能再拖”伏梦无一怔,“难道她们体内的死咒,过了明天就要……” 夙绥默然点头。 “你要马上为她们解咒吗”伏梦无走过去半蹲下来,“需要我为你提供什么吗” 瞧见夙绥正襟危坐的模样,伏梦无眼前恍惚了一阵。她隐隐觉得,她的绥绥可能不只是恢复了“一点点”记忆。 夙绥想了想,见伏梦无已凑近,便抬手去捧她的脸,“只消你的六滴唇上血即可。” 伏梦无一怔,皱着眉打落她的手,“你别闹!我认真的!” 夙绥垂眸看着被她打红的手,委屈道:“情况紧急,我闹什么我现下已恢复了些记忆,晓得身体为何会变为这样,也晓得,唯有你的血可以将我体内的束缚暂时解开。” 伏梦无不知真假,但念着救人要紧,又想着对方既是自己的未婚妻,多轻薄自己几下也没什么可介意的,便听话地凑过去,“那行,你来。” 与此同时,芳艳楼下。 抬头看着透出一股胭脂气息的门匾,三长老念栖迟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伏书尽这厮,算盘打得倒是不错,料得他最厌恶女修,索性将住处定在此地。 只是伏书尽千算万算,终究棋差一招——厌恶女修,不过是他常年表露在外的伪装罢了。 若说伏书尽是风流在外,沾惹桃花又潇洒弃之的事人人皆知,他则更爱将心怡的女妖藏入屋内,用尽手段与刑具将之征服后,再施禁言咒,让女妖一辈子都无法将被征服时发生的事说出去。 至于芳艳楼内所有女妖的信息,他早已掌握在手。 吩咐随从留在门外,念栖迟只身踏入芳艳楼。 他设在荭玉城观景台的“虚缈隙”虽在,可被锁在幻境内的赤狐与血蟒却不见了。 那条几近魔化的血蟒,是他最后的底牌,翻盘的筹码。 恰巧,一早便被他骗入“虚缈隙”的念幽寒也失去了踪影。 三人齐齐消失,若伏书尽也不见人影,恐怕他们已通过屏仙阁的瞬时传送大阵,离开了荭玉城。 至于念幽寒会带着她的师父师娘去何处,不必想也知。 连最后的计划都被破坏,换作寻常的妖族,本该寻一处地方躲起来,尽量避过风头,并暗暗筹划好之后的打算,看看能否再挣扎一下,哪怕能够博得大长老的同情,被允许继续在世上活下去也好。 可念栖迟并非寻常妖。 几日前,他打坐吐纳时,只见自己的本命法器——玄错莲台的中央投出一道红影,没入自己眉心。 一名俊美青年的影像出现在他的识海之中,将一道雪狐妖的影像投给他看,让他务必早日将这名雪狐妖击杀。 击杀不限手段,且青年还向他保证,只要雪狐妖身死,他自有办法保他在长老竞争中活下去。 而这名俊美青年的身份,念栖迟再熟悉不过。 青年正是玄错莲台的旧主人,早在千年前已飞升妖界的三长老一脉的祖上,念抚云。 既得了担保,老祖宗的命令,念栖迟自然要去想方设法执行。 念栖迟刚踏入芳艳楼,立即有几名打扮妖娆的女妖拥上来,道着甜言蜜语,娇声询问他要点什么。 “一壶热茶即可。” 念栖迟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拢在袖中的手却去搂上离自己最近的女妖,十分娴熟地捏起对方的下巴。 “你来陪陪本座。” 被他宠幸的女妖,正是芳艳楼内因无法稳定控制火行内息,时常接不到客人的火貂族。 闻言,女妖不由得有些雀跃,忙拎着热茶,得意地白了另外几名女妖一眼,与念栖迟一道往后院走去。 女妖一路被他搂着走,一路夸赞他:“三长老原来是这般解风情的人,晓得要挑奴家,真真是好眼力” 念栖迟笑而不语。 待走到无人之处,他忽将女妖手中的热茶接过,收入储物玉佩里,揽过她的腰肢含笑道:“小娘子的身体,的的确确是吸引人的。但若是太过主动,只怕,是引火上身之举。” 他忽堵上女妖的唇,趁女妖张口时,将含在口中的内息吐出,使之落入女妖的丹田之中,刹那吞没对方的元婴。 女妖被他按着压在墙上,徒劳地挣扎了几下,瞳孔渐渐涣散。元婴被吞噬,她的生命力迅速流失,仅在几息之间,被念栖迟搂在怀中的,只剩了一副魂魄四散的曼妙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