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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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婪主动揽下这个活:“我可以去跟他们沟通。” 这两件事都不着急,姜婪和薛蒙就在蒋飞阳的带领下先去熟悉了一下大致流程。 蒋飞阳介绍道:“这是第一届龙舟节,领导的意思是要办的隆重热闹点,我们一共面向区里招了八只龙舟队,目前报名的龙舟队已经够了。就是龙舟太简陋了,我们有心弄几艘有气势点儿的龙舟撑场面,但是经费太少了……” 龙舟节是有赞助商的赞助经费的。不过因为是第一届,还没打起什么名气,自然也拉不到什么阔气的赞助。经费主要都用在了比赛奖品和会场布置上,其余的就只能节俭一些。 薛蒙站在湖边,就见湖中的几艘窄窄的龙舟果然有些旧,训练的参赛队员倒是划得很卖力,虽然是训练,但几支队伍之间也在暗暗角力。 因为是工作日,参赛队员并没有来齐,队伍不整齐,就显得有些稀稀拉拉、 “红色的是江城大学的队伍,绿色是附近村里的农民队伍,蓝色的是军人队……”蒋飞阳一个个给他们介绍过去,最后指着一艘黄色的船道:“这个你们肯定想不到队员是干什么的,是我们特意请来制造话题度的。” 薛蒙观察了一下,没发现特别之处,很配合地问:“有什么特别的?” 蒋飞阳神神秘秘:“他们都是江城捞尸队的。” 薛蒙啊了一声:“我听说过!” 江城位于长江中下游地区,河湖众多,每年落水溺水跳水失踪的人不计其数。负责打捞尸体的江城捞尸队,一直是江城都市传说的常客。捞尸队成员有十好几个,有老有少,据说都是师徒相传,一个个带出来的。 他们常年在江城及其周边地区的江里河里打捞尸体,有的是受私人雇用打捞,有的则是和政府以及警方合作。据说他们有一套口口相传的打捞方法,只要舍得花钱,就没有他们捞不上来的尸体。 不过江城捞尸队最出名的,还是他们队长不带任何潜水装备,一个人下河,把一具水中竖立的年轻女孩尸体捞了上来。 捞尸队常年与死人打交道,等同于游走于阴阳两界,禁忌忌讳是非常之多的。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三不捞:雷雨天不捞;水中竖立的尸体不捞;三次捞不起的尸体不捞。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忌讳,例如年轻的女尸,也是十分受捞尸人的忌讳的。 而让捞尸队一战成名的那具尸体,便是一具竖立在水中的年轻女孩尸体。当时女孩父母报警称女孩失踪了四五天。警方遍寻不得,还是女孩母亲做梦梦见女儿说水里好冷,他们才转移了目标,在女孩住处的公园湖里找到了尸体。但是当时女孩尸体状况特别诡异,警察下去捞尸,却频频出现各种意外,怎么也没办法将尸体弄上来。就有老人说这女孩估计死得冤,有怨气。警方才联系了捞尸队,让捞尸队帮忙把尸体弄上来。 但捞尸队来看过之后,谁也不敢下水。最后是捞尸队队长亲自下的水。据说他一人一船,船上绑着一只大公鸡,对着天地四方足足拜了半个小时,之后没有带任何潜水设备,下水二十分钟,最后成功将尸体带了上来。 后来法医一验尸,女孩果然是死于凶杀。 江城捞尸队的名声就这么传开了,许多人对他们是又畏惧又好奇。 难怪蒋飞阳说是特意将他们请来制造话题度的。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应龙法制咖有什么好粉的?粉饕餮吧,新时代遵纪守法好妖! 龙龙:……(哽住) 第65章 捞尸队虽然传奇, 但是眼下这些参加龙舟比赛的队员们却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异样、他们“嘿哟嘿哟”地喊着调子,船桨整齐划一地划过湖水,速度非常快,比起其他几只队伍, 明显要有优势一些。目前能跟他们一较上下的只有军人队。 三人在湖边看了一会儿, 会场那边忽然有人来喊蒋飞阳,蒋飞阳应了一声就先过去。 姜婪和薛蒙两人则在岸边无所事事地溜达。薛蒙扯了根野草叼在嘴里, 美滋滋地说:“这样的日子多快乐,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人开盘口, 捞尸队的胜率应该挺高。” “小伙子还挺有眼光。” 薛蒙话音刚落, 一道略有些粗噶的声音就接上了他的话。 两人闻声回头, 说话的人就站在他们后面, 应该是刚刚来。是个体型魁梧的男生,比姜婪还要高大半个头, 留着络腮胡, 有些不修边幅, 不过看长相年纪应该不大, 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 他的性格比长相和善多了, 主动介绍道:“关水, 那群兔崽子的大师兄。” 交际小达人薛蒙又跟人唠上了:“原来是捞尸队的大师兄?久仰大名,关队长怎么没有来?” 关队长就是那位一战成名、成为众多灵异故事主角的捞尸队队长。 关水道:“师父年纪大了,不爱掺和这些事。就让我带他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薛蒙连声道失敬, 又小声套近乎道:“盘口应该还没开吧?估计押你们的人不少。” 关水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那是,我们这些兄弟, 一年上头都在水上讨生活,手底下总要有点真活儿不是。” 言语间对自己的工作十分骄傲。 姜婪对他的态度有些诧异。 他倒是有看过一些捞尸人的新闻报道,跟江城捞尸队这样红火热闹不同, 大部分捞尸人都是独行侠,或者只有两个人的小队伍。他们一年上头都在水上捞尸体,跟活人打交道少,普通人也不太爱跟他们来往,多少嫌他们晦气,平时连亲戚办酒席都不乐意叫上他们。捞尸人的工作辛苦且压力很大,危险性又高,大多是子承父业或者师徒相传,维持的很艰难。 政府近些年一直有意引导成立规范的民间应急打捞组织,但是这份工作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胜任,因此捞尸人这个行业实际上是日渐没落的。 但从关水的言行看,对方却很以自己职业为荣。捞尸队的成员也不少,发展的似乎不错。 对于这样的局面,姜婪虽然只是个局外人,但还是替他们的高兴,对他们的印象也不由更好了些。因此善意地提醒道:“训练时可以带宠物,正式比赛时最好不要带了,以免被裁判误会作弊。” “什么宠物?”关水神情一愣:“我们没有养宠物!” 姜婪见他神情愕然,也有点被搞懵了。从他们过来开始,捞尸队的龙舟底下就一直跟着一只体型不小的鳖,背上鳖壳约莫有半米长,头部尖尖,一直很安静地跟着捞尸队。 体型这么大一只的鳖跟在船边,上面的队员不可能没看见,姜婪就理所当然地以为是捞尸队养的宠物一类。 毕竟看报道,也有些捞尸人太寂寞,会养黑狗或者鳖等会水的动物陪伴。 但是关水的神情实在太过惊愕,姜婪也意识到自己误解了,指着龙舟底部比划道:“是一只挺大的鳖,一直跟着你们的船。” 薛蒙还在使劲往水里瞅,奇怪道:“我怎么没看见……” 就见关水忽然大步走到湖边,扒着栏杆声音慌乱地大声吼叫:“上岸!快上岸!” 他喊完之后,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呼哨声异常响亮。像是一个讯号,那艘本来跑在最前头的黄色龙舟陡然调转了方向,飞快靠岸。其他的龙舟队弄不清情况,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都紧张地往岸边划。 还有人朝岸上喊:“出什么事了?” 姜婪和薛蒙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能看着训练中的龙舟队纷纷靠岸,队员们急急忙忙地跳上了岸。 这边的动静太大,蒋飞阳都被惊动了,他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刚才谁在叫?” 其他人都大眼瞪小眼,对面懵逼。 姜婪和薛蒙齐齐看向关水。 关水露出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们队里有急事,来活儿了,得回去一趟。”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又客客气气地一个个道歉。其他人见状便没有再纠缠不放,只说着虚惊一场,又陆陆续续地回去继续训练。 倒是下来的近十个队员,各个神情凝重,还有一股藏不住的焦灼和恐惧。 但是关水出声前,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都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指令。 “抱歉。”关水神情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眉间有一股凝重,对着姜婪他们还是一样的说辞:“队里有急活儿,我们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薛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鳖在哪?我怎么没看见?话说一只鳖有这么吓人吗?” 姜婪也不解:“可能是犯了他们的忌讳吧?” 薛蒙一想也是,捞尸人那些奇奇怪怪的忌讳和规矩特别多,据说他们每次下水前都得带一只公鸡,要是捞上了尸体,就得把公鸡宰了祭河神。 这么一想,看到鳖就跑也算不得很奇怪了。 这只是一段小插曲,两人都没有太在意。度过了悠闲的上午,又在蒋飞阳的热情招待下吃了个午饭之后,下午姜婪和薛蒙去找了王青,想让他牵个线,让公安局派人来对接一下龙舟节的安保事宜。 自从扫晴娘事件之后,王青已经有一阵没和姜婪联系了,看见上门的姜婪热情的不得了,连带薛蒙也得到了热情的款待。 三人在待客室里叙旧,姜婪才知道王青因为参与蔡阳区的案子表现出色,如今已经通过了区里刑警大队考核,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刑警。 王青感慨万分:“感觉自从遇见你之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原本的理想只是当个为人民服务的民警,等年纪到了退休,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热血上头拦都拦不住,从养老民警成了永远不知道哪天更刺激的刑警。 薛蒙对此很有共同语言,中二地拉住王青的手:“这大概就是天选之子需要背负的重担。” 王青嘴角抽了抽,将手拿回来,客套而不失礼貌地对他笑了一下。 这位同志你戏有点多。 老朋友叙完旧,王青就替他们牵了线。有熟人在中间说和,沟通工作无疑顺畅许多,也没有遇见拖延推诿的情况,对方答应在龙舟节前两天会带人先去熟悉环境,到时候再具体沟通需要双方配合的工作。 姜婪给蒋飞阳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安保已经搞定。 蒋飞阳那边就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让他们不用再去会场,说目前没有需要帮忙的事。 两人乐得提前下班,也没有回单位,薛蒙提议不如去看场电影,看完差不多正好到下班时间。 姜婪欣然同意。 到了电影院,他忽然想起来昨天下午应峤打电话约他看电影的事情。当时因为四哥还在,他就找借口拒绝了。 眼下忽然想起来,他便把电影院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应峤,问他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收到消息的应峤提着心看完消息,见他终于没再提处罚公示的事情,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你在电影院?] 姜婪发了个定位给他看。 应峤立刻说下午老板不在,他没事可做,要翘班来看电影。 姜婪回了个好,然后买了三张电影票。距离电影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两人便买了肥宅水和爆米花,在大厅等应峤。 应峤打了个内线电话叫陈画进来,有条不紊地将自己没处理完的文件交给他。 陈画最近被训练的很警觉:“你又要提前走?” 应峤抚了抚衣领,理直气壮地说:“姜婪约了我看电影。” 四舍五入那就是约会。 书上说了,浪漫的约会是让感情升温的最佳途径。 “差点忘了,你可能不懂。”他斜了陈画一眼,带着些许优越感道:“单,身,狗。” 陈画:??? 说得好像你就有对象了一样,到底哪来的自信? 他愤愤地敲桌面:“我要跟财务申请一笔精神损失费。” 应峤一哂:“你尽管申请。”反正我不批。 说完摆摆手,留给陈助理一个冷酷的背影。 陈画对着一堆文件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