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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人御剑到萧中庭跟前,抱着双臂,踏在灵剑上,并不下地。 “萧中庭,令妹救护公子有功,日后虚灵宗会送上灵石十万,灵珠千粒,法器百件,灵丹百瓶,聊表谢意。” 萧中庭重伤难支,半跪在地上,眼眶血红:“纵是珍品万件,又有何用,难道能换得回我meimei前程!能让我meimei恢复如初!” “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哈哈,他左天朗毁了我meimei前程,你问我要如何。我待让他向我meimei谢罪,他依不依!我要虚灵宗给我一个公道,他依不依!” 这人抬着下巴,睨着他:“萧中庭,公子有心大事化小,你莫要不知好歹。你meimei算得什么,就是一整个萧家,在左家面前也什么都不是,再在这里继续吵嚷,扰乱视听,污蔑左家,后果你可担不起。” 这人丢下一瓶丹药,说道:“这丹药能缓解你meimei伤势,你拿去,好自为之。” 软硬兼施后,这人心道萧中庭也该知趣了,便要御剑离去。 萧中庭一把捡起丹瓶,使足了力朝天上那人砸过去,吼道:“谁要你左家的丹药,脏的很!” 这人虽躲了过去,但萧中庭这言行,对于他来说俨然像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他沉了脸色。 萧中庭又道:“如今这南洲没有天理了,由得你们暴虐恣睢,不将人当人!” 这人取下腰间金鞭,反手就是一鞭,抽在萧中庭胸膛,将他打飞了出去,跌在地上,吐血不止。 这人冷冷笑道:“这南洲,左家就是天,就是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既不愿吃敬酒,那你萧家覆灭自有时!” “你!” 这人又是一鞭,打在萧中庭肩上。萧中庭伤重在身,躲不开,只有艰难防御。 这人一鞭又来,倒是会挑地方,并不伤萧中庭要害,只是让他受皮rou之苦。 顾浮游沉着脸色,正要上前,胳膊忽然被人抓住。 顾浮游回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思渺!顾怀忧!” 抓着顾浮游手臂的正是思渺,顾怀忧站在一旁,两人皆是安然无恙,两人身旁还另站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抱着长剑,是个过目难忘的俊秀男人。 顾浮游看着他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只是看他身上服饰,当是玄妙门的弟子:“这位师兄是……” 顾怀忧介绍道:“这是三清长老的大弟子柳归真,柳师兄。” 顾浮游叫道:“柳师兄。” 柳归真面容冷峻,只是点头示意。 三人也早已看见了钟靡初,亦是向钟靡初唤道:“大师姐。”不约而同将她这单薄的装扮打量了一番。 顾怀忧和思渺清楚,钟靡初这是应顾浮游召唤而来,心里感激之外,眼神中带了一丝同情。 钟靡初神色平静,向三人略一颔首。 眼前这桩事,顾浮游生了插手的心思。思渺哪里不知,她提醒道:“阿蛮,这件事你最好别管。” 顾浮游看了一眼萧中庭,他不顾鞭打,一把抓住鞭子,发了狠,硬生生将剑上那人拖了下来。 那左天朗的属下岂是好惹的,动了怒,下了死手,竟是要把萧中庭活生生打死。 顾浮游皱眉道:“那人meimei重伤可能与左天朗关系极大,他们不仅不理亏,现在反要将人打死。他左家好歹一洲大宗,如此治世,怎么叫人信服。” 思渺道:“不是‘可能’,那女子的伤就是左天朗弄的。” “怎么回事?” 思渺和顾怀忧方将与她分别后的事一一道来。 那日他俩被吞入地藏口中,一道被吞进来的还有护着师兄弟,没来得及躲避的柳归真。 三人齐心协力,想出了一个法子。 思渺将身上草药焚烧,引得这地藏打了个喷嚏,强大的气劲不是思渺和顾怀忧这个修为的功体能承受的,便由柳归真撑开一道结界,护住三人。 三人这才被喷出地藏体内,且安然无恙。 可谁知道出来了依旧不安生。左天朗铁了心捉地藏,整个外层被他闹的天翻地覆,许多修士遭了央,想躲开也躲不开。 三人寻找顾浮游不得,也被搅进乱局中。 直到不久前,地藏终于不动了,众人本以为终于结束了。 谁知地藏一力竭,身体迅速产生一股瘴气,腹部急速膨胀。左天朗正命属下将地藏剁成小块,便于带走。 那些人才在腹部上一用力,地藏忽然爆/炸。 这一炸之势,可谓是排山倒海,天地失色。众修士躲避不及,站得近的左天朗更不可能躲开。 若是直面这一击,命大不死也得损了身体根本。 左天朗可说是‘临危不乱’,叫了一声:“髯奴,抓个人过来给我挡着!” 离得最近的便是萧鸢。髯奴比萧鸢修为高,萧鸢一心又在躲这爆/炸上,不防髯奴雷霆手段,从旁袭来,因此一招之下便被其缚住,拖到左天朗跟前。两人给左天朗做了这挡箭牌。 两人一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大圆满,都是金丹功体,生生抵住了这爆/炸的波浪。 左天朗在后边毫发无损,髯奴一身血淋淋,勉强保持了神识,萧鸢同样血淋淋,昏迷了过去,金丹也在这一冲击下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