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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岑穹、乔琬、月袖三人皆被骆凤心这么坦荡直白的不讲理震惊了。 怎么还有强行想这个cao作? 尤其是岑穹,他是真的不想啊! 骆凤心没有再催他第二遍,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寒如刀锋。 无形的压力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直面骆凤心的岑穹更是冷汗都下来了。 一边是去领兵剿匪,另一边是去顶撞公主,岑穹权衡了一下,求生的直觉让他选择还是去剿匪吧,反正公主也没让他立军令状,大不了带着人出去转悠一圈再回来。 岑穹一走,月袖也脚底抹油溜了。先前她还敢跟乔琬瞎贫,这会儿见骆凤心这活像要吃人的状态,要是让骆凤心知道自己刚才调戏过乔琬,那还不剥了她的皮。 月袖的小动作骆凤心看在眼里,她只扫了一眼,没再说话,低下头继续看地图,然而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听见乔琬离开的脚步声。 “你怎么还没走?”骆凤心抬起头神情冷淡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乔琬背着手一步一晃地走上前来。 “这样的我你不是最讨厌么?冷血、蛮横、不讲理……”骆凤心自嘲地笑了一下,刚才她跟岑穹说话时乔琬跟月袖的表情她都看见了。 月袖怎么想她一点也不在意,主要是乔琬。她知道乔琬有好感的是以前那个懵懂温柔的阿凤,比如上次乔琬发现她换了以前用的香薰的时候就会很开心地黏着她。 可是她确实不是以前的阿凤了,在京城里的时候还可以装上一装,到了外出领兵的时候完全装不下去。 一想到要上阵临敌,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在北境的画面。在她的印象里,北境的天一直是黑的,只有乔琬来看她的那几日才有了光。 黑暗,鲜血,永无止尽。 阴霾如影随形地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她可以假笑着去对付那些不听话的手下,但是遭遇反抗时内心深处那股暴虐嗜血的狂躁却压也压不住。 人只有从单纯变复杂,从不会倒退回单纯,多么悲哀啊…… “是有一点讨厌。”乔琬苦恼地皱了下眉,因为表情太过夸张,看起来有些滑稽。 骆凤心错愕了一下,就见乔琬展颜一笑,拉住她的手道:“不过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这样。上次还是你对我说的,时局艰难,如果你我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也许都活不到现在。真要那么介意,我就不答应嫁给你了。” 耀眼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乌云。那些萦绕在她眼前的污秽通通退散不见,只有乔琬的笑颜像一只小槌一下下敲击在她的心鼓上。 这个人……这个人……她一定到死都不会放手了。 夜晚,月明星稀。荒郊野岭听不见人声,只有秋虫偶尔不紧不慢地鸣上两声。 一伙人趁着夜色摸到了临时扎建的营地边,领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左脸上有一大块烧伤,如果有附近的村民便能认出,这人正是在这一带横行霸道的金狮寨大当家包大裘。 包大裘这群人经常在这条山谷小道上打劫,以往收获很小,岷州这穷地方,外地人都不爱来,本地人又没什么钱,难得蹲到了一票大的。 自打千阳城被占,他们就一直打着打劫新任朝廷命官的主意,又刚好赶上最近官道被阻,岷州现在全面混乱也没人修整,新官想要去千阳城就必须路过他们这一带的山谷,简直是老天相助。 包大裘组织人提前布置好了埋伏,只等人一进谷就掀下巨石来阻断峡谷两头,到时任那新官儿带了千军万马也救不得,等外面的官兵处理掉巨石,他们早就把东西抢走了。 可惜来人很警惕,他们的计谋被识破,包大裘十分郁闷,对方人数众多,又把营地扎在空旷的平地上,正面作战他们根本打不过人家。 他本来都准备放弃了,谁知那个傻官儿居然把兵都派出去找他们,要是能让这些外地刚来的兵把他们一锅端了,他就白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 包大裘火速集结起人,倾巢出动,只留了一座空寨给前来围剿他们的官兵,自己则带着这些手下从小路绕到了对方的营地后面。 这傻官儿只知道他们从山谷那边来,哪能想到后路会被人包抄了?说不定还觉得他们此时已经被剿灭了,正在帐中睡安稳觉呢。 包大裘从山上观察了营地的防守布置,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非常稀疏,而且具是朝着山谷方向。他越发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这招简直太精妙了! 营地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进入。他们找到了运货的车,车上空着,包大裘猜测大约是那傻官儿不放心自己的手下,把宝贝都放进了自己的帐中。 他瞧了一眼中军大帐,打着手势指挥着自己的弟兄们继续深入。 他们来到大帐边,包大裘撩起帐帘,却见里面空空如也,连案桌坐席都不曾有,根本就是个空壳子! 他愣了一下,急忙转身叫道:“中计了!快撤,撤!”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们面前,一个年轻俊俏的将领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截断了他们的来路。而在他们后方,先前在山谷方向戒备的守卫全都调转了头,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作者有话要说: 岑怂怂:当个咸鱼好难_(:3”∠)_ 乔琬:之前总是被安慰,今天终于轮到我来安慰阿凤了!感觉自己两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