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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成功在将锅甩给月袖的同时勾起了骆凤心的醋意。 一想到乔琬要离开自己跟别的女人出门,而这个女人还是在自己不在的那三年里跟乔琬熟悉上的,骆凤心就恨不得把乔琬锁在家里不让她出去了。 乔琬“如愿以偿”地挨了一顿狠的,末了喘着气推了一下骆凤心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禽兽,看看我身上这些印子!” 骆凤心扒拉着乔琬不松手,她吃醋归吃醋,还不至于真信不过乔琬,刚才做得这么疯也有别的原因。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低声说:“抱歉,是我不够强才要让你涉险。” 不光要涉险,走之前还要撩她逗她故作轻松以免她忧心…… 想到这里,骆凤心把揽着乔琬腰的胳膊收得更紧了些。 “你再用点力我就要不能呼吸了……” 乔琬艰难地把骆凤心从自己身上掀下去,翻了个身与她面对面,敏锐地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黯然。 “阿凤,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乔琬抚着骆凤心的脸庞,看着骆凤心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一碰就坏的雏鸟,不需要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与其让你一个人承担压力负重前行,我更希望能和你一起并肩走过艰难险阻。不只是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啊。” “小碗……” 骆凤心握住乔琬的手,放到唇边轻吻。 乔琬的话让她心里又涩又甜。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哪怕是她当初对乔琬说了那些嘲讽的话,乔琬仍旧在朝堂里悄无声息地保护着她。 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上去比谁都散漫,实际上比谁都体贴…… 她还没感动完,就见乔琬收回了手,翻回身躺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叹道:“哎,你看你都承认了自己不行还让我求你,这样感觉没有用啊!果然还是要去拜一拜青阳女帝。” 骆凤心:“……”她就不该让乔琬的那张嘴闲下来! 乔琬本来都能睡觉了,因着自己嘴欠了一句,被骆凤心折腾到寅时,早上一路哈欠连天,刚迈进宝祥茶楼就听见了巳时的钟声。 这么早大家都在忙碌,没几个人来茶馆喝茶,大堂中坐着的就只有月袖和稀稀拉拉几个客人,观他们看月袖时的眼神应当都是听风的人。 “听见钟声了吗,数一数敲了几下?”月袖敲了敲桌子。 “我进来的时候不是还没敲嘛。”乔琬坐到月袖对面,招呼小二给她上了一壶茶来醒醒神。 “早说你的辰时就是巳时前最后一瞬我就多睡半个时辰了。”月袖抢了乔琬正准备喝的茶嘬了一口,放下杯子问乔琬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感觉你这天天待在家的比我这骑马跑了十几天路的人还困?” “此行这么危险,我紧张得睡不着。”乔琬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她提了下衣领,转头让小二再给她倒了一杯。 “别遮了,我都看见了!”月袖呸道,“你紧张个屁,是不是跟你家小君胡搞了一整晚?” 什么叫胡搞了一整晚?首先,没有一整晚;其次,跟自家小君做亲密的事怎么能叫胡搞? 乔琬绝口不认,哈欠一个接一个,伸了个懒腰对月袖说:“困了一会儿路上继续睡,走吧。” 月袖早已让人把备好的马车停在了茶楼后面的院子里,一共两辆,车和马都没什么特点,小富人家出门租用的多跟这相同。 其中一辆上已经装了些东西。 乔琬吩咐楠竹把她俩的行李搬上另一辆车,月袖则带了两名车夫过来。这两人从长相到身材都很普通,属于扔到人堆里完全注意不到的那种。 像月袖这些靠打探消息混饭吃的人,最重要也最擅长的就是让自己变得不起眼。 乔琬对车和车夫的安排很满意,催促着月袖赶紧出发。 三人分别坐定后,车夫赶着马车一前一后地出了城,他们没有直奔范州,而是先去了帛州,在这里乔装改扮并换了马车,然后才出发去往范州。 范州州城崇泰,百姓之间最近有一个热议的话题——城外松平观来了个鹤发童颜的云游仙姑,道号清玄散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过去能观未来,活神仙似的,神的很呐! 消息传到定南王府,时值府内怪事连连,短短十多天里先是定南王幼子余知远生了一场病,病刚好负责伺候定南王妃的婢女之一小棠又离奇地掉进了湖里。 被救起来后小棠吓得瑟瑟发抖,坚称是有鬼推了她,那鬼拽着她的腿把她硬拉入了湖中,直到后来呼救声引来了许多人才消失了。 当日与她同行的还有两名婢女,那两人证实了小棠的话,据她们说小棠落水前离湖边还有三四尺的距离,忽然跌倒在地,然后以一个特别怪异地姿势掉入水中,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拖着似的。 定南王得知后非常生气,认为小棠在妖言惑众,命人将她关入了柴房。谁知这还没完,接着定南王妃刺绣的时候让针扎破了手指头,之后定南王的母亲又平白无故感到胸闷气短。 夜里大风呜呜作响,风声中仿佛夹杂着恶鬼的哀嚎,有时窗户猛地弹开,屋里的人瞬间觉得手脚僵硬浑身发冷,直如被鬼缠身了一般。 府中人心惶惶,定南王妃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听闻了松平观仙姑的事,便撺掇着定南王一起去拜访仙姑,想要问一问府上是不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