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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人家最后红包还是到了自己口袋里,她这钱是真的要推出去啊! 定南王对她这副“无欲无求”的神仙态度非常满意,让人把珠宝抬了下去,又端上三套道袍。 “本王也想到道长乃是方外之人,大约不会收这些凡俗钱财,就让人给三位一人做了身新衣裳,正好开春天暖了能用得上。做的时候没跟道长说,也没量过尺寸,道长拿去试试,不合适的地方再吩咐仆人拿去改改。” 衣服做工精细,料子也是上好的料子,要是她乔琬真是个道士这份礼确实不错,然而她并不是,收一份用不上的礼,比没有礼还难受。 乔琬谢过定南王,对定南王道:“贫道三人在府上耽搁数日,该是时候继续游历,就不再叨扰王爷了。” 定南王还想挽留乔琬在府上多住些日子,乔琬小心应对着,最终定南王点头道:“如此本王就不多留你们了,改日道长若是再来范州,定要来我王府做客。” 乔琬抱拳稽首:“福生无量天尊。” 从王府离开,尹笙去雇了马车,三人正要上车,定南王妃忽然带着小棠和春伞急急忙忙出了府门来到他们面前。 “多谢仙姑前番指点。”定南王妃对乔琬弯腰拜谢,“王爷现在改过主意了,不知我儿可有救了?” 乔琬还以一礼,道:“王妃放心,只要王爷不再造杀孽,世子定能平安归来。” 如今征西王起兵谋反,不止定南王,许多地方的刺史也在观望。定南王若是肯在此时投诚,骆瑾和不仅不会计较前事,还会刻意嘉奖以显其宽宏大量的态度。就算定南王没有上交兵权,只要他按兵不动,骆瑾和都不会先动他儿子。 至于之后,等骆凤心接管了皇位,暂时也不会有主动挑起战事的打算。 定南王和他的那些旧部年纪都大了,熬个几年人一死,朝廷收回范州的统治实权,如此东南之患就算解除了。 王妃得了乔琬的话,心里总算踏实了,对她千恩万谢,还说要在家里为乔琬供上长生牌。 乔琬连忙推拒,这次是真心实意不敢接受。 从结果来说,现在这个情况对定南王妃而言显然更好一些,但过程确实让王妃遭了不少罪。靠行骗换来长生牌,老天要真有灵怕是得再聚起一道闪电劈死她。 辞别王妃,乔琬三人又一次北上来到寿眉县与月袖碰头,两拨人一前一后进了泽化山脉,于深山中除掉了伪装,然后穿过桃水谷地进入谡州吴光县。 乔琬一进客栈,立刻要了一大桶热水。被软禁在定南王府的这近一个月里她也不是完全没洗澡,然而顾忌着手上,每次只能踏进盆里随便泡一下再出来拿干毛巾擦拭。这次再不用注意着双手,可以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乔琬足足洗了快三刻钟才从桶里出来。在山中的时候她就用山泉洗过手了,路上洗了三四遍,现在又洗过澡,手上的红斑还是消不掉。 不只是手上,乔琬对着铜镜,看到眼尾画过皱纹的地方也有一道一道的红痕。她这几日每天都有用月袖给她的药膏涂抹,希望不要让阿凤见到她这幅样子…… “婉姐,吃饭啦!”门外尹笙喊道。 “来了!”乔琬收好药膏,打开门让小二进去把水倒了,自己去了月袖房间。 房中三人都在,桌上摆好了菜肴,乔琬关上房门到桌边跟她们三人坐到一块儿。 “开动开动!”尹笙雀跃道,“啊!有rou还有酒,太感动了!” 楠竹不喝酒,乔琬只要了一杯,剩下月袖跟尹笙一人抱了一坛子。 “所以我就不爱给她干活。”月袖对着尹笙数落乔琬道,“知道有多辛苦吗?前年她让我去岷州的时候我都差点跟着难民们一起吃树皮!你说我辛辛苦苦赚这么多钱却要过着吃树皮的苦日子,还有比这更惨无人道的事吗?” “有啊,比如告诉大家怎么分辨出你的伪装,到时候你就连树皮都顾不上吃了。”乔琬夹了一筷子羊rou,这家羊rou做得味道不错,鲜香滑嫩,一点也不膻。 先前装成道士,她跟尹笙、楠竹先是在松平观吃了大半月的素,之后又在定南王府上吃了一个月的素。前面刚开始吃的时候不是很适应,天天想rou吃,中间一度觉得还好了,后来自由受限,整日只能在那么个院子里呆着,人一无聊就特别想吃点什么好吃的,想了这么久,终于吃上了。 “别别别,我一点都不辛苦,真的,下次有任务还请务必叫上我!”月袖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主动包下了这顿饭钱。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你是没看见那天婉姐做法的场景,哇那天上,风卷云涌,狂风呼啸。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闪电劈下来,只听轰隆一声——”尹笙说得兴起,手舞足蹈,一个没捏住,手上的鸡腿滑了出去,“匡”地一下撞到窗户上,然后又弹回来砸进了汤碗里。 众人:“……” 月袖一拍桌子痛心道:“就是我请客你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失误、失误!”尹笙陪着笑把汤碗里的鸡腿捞出来,“当时那场面太壮观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邪门的事,婉姐你当真不会法术么?” 说起这个月袖也很好奇:“那天我也看见了,你们那高台搭那么高,别说我,大半个崇泰城的人都看见了,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