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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我们就走了,您好好休息。” 魏砚礼貌的告了辞,然后轻轻揽过白哲的肩,带着他往门外走。 苏木送两人到门口,突然反手带上门,压低嗓音纠结道:“小师弟,你诓我,之前还说只给几万遣散费,结果 给了那么多!我不要你的钱,你卡号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白哲别扭的挣开魏砚,继而拉下脸,满心不耐烦:“大师兄你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再这样,以后师 兄弟都没得做!” “你......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苏木没了辙,还纠结的手直抖,甚至连眼眶都泛了红! “我们走了,你记得好好照顾爷爷。” “等等! ”苏木红着眼,忽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似的摩挲了一下白哲贴着纱布的脸颊, 哽咽道:“小师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是怎么伤的,为什么伤的那么严重我就不问了,但你以后别再受伤 了,我看着……心疼……” 白哲嗓子眼儿莫名堵得难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缓缓点了点头。 “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们的事儿,回去吧。” 苏木挥挥手,结果临进门前还回头小声打趣道:“小师弟啊,你得多吃点儿饭,原本就不胖,现在更瘦了,这 要让魏总晚上抱着得多硌手啊?路上小心!” “靠! ”白哲羞恼的想踢门,一路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魏砚笑着拉过他,认真道:“走吧,我们回家。” 然而一路从医院开到‘枫桥水岸’,直到在车库停好车,白哲都不怎么搭理魏砚。 魏砚之前为了见白云海,一直都处在从没有过的紧张状态,如今见他这副模样,思来想去,这才后知后觉的 发现白哲好像生气了! 结果他刚想哄哄,一开门就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三个人! 陆驳正忙着端茶送水,刘婶儿已经开始张罗起了晚饭,钱林则靠在一边看医书。 魏砚无语道:“小叔,你怎么来这么早?” “哼,大侄子既然有事相商,还不准我来蹭个饭么? ”谈凌寒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里。 魏墨站起身,弱弱的喊了声哥。 “魏总,打扰了。”沈文飞通红着眼眶,显然觉得他哥沈言飞已然‘抛弃’了自己,来A市的一路上哭的简直被当 成了一只神经病! 白哲还在单方面的和魏砚闹别扭,见状也不搭理几人,埋头就往楼上走! “阿哲!” 魏砚急忙拉住他,好声好气道:“乖,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别生气了。” 白哲吸吸鼻子,质问:“那你说你错哪儿了?” “我......”魏砚想了想,迟疑道:“错在......错在......”他犹犹豫豫的说不出来。 白哲蓦地瞪大眼,下一刻就真火了! “cao!你不知道你错哪儿了你他妈道哪门子歉?!放开我!我困了,要睡觉!” 魏砚立马妥协:“好好好,你别生气,我送你上楼睡觉!” “不要你送!老子有手有脚又没残废!不要你送!”结果白哲闻言,愈发压抑不住心里的暴躁,反手就往魏砚 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一屋子人全惊得呆若木鸡! 白哲虽然手掌使不了力,但指尖上不长不短的指甲却直接在魏砚脸上刮出了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钱林最先反应过来,赶忙丟下医书跑到白哲身边劝慰:“小伙子,别生气,来,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白哲打完就后悔了,可又死犟着不愿低头,狠狠咬了咬下唇,他转身就蹬蹬蹬的往楼上跑! 钱林默默叹口气,跟了上去。 “......大少爷,您没事儿吧?”陆驳深深觉得,家里有两个药箱完全不够用,他有空还是去备上个十个八个, 以防万一吧...... “没事。”魏砚抹了一把脸,面色不虞的坐到了沙发上。 魏墨见他神色间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悦,赶紧往谈凌寒身边挪!惟恐城门失火,他会被殃及池鱼! “啧,大侄子啊,不是做叔叔的说你。”谈凌寒故作深沉的摇摇头,继而不厚道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够糊涂 的啊,什么时候把人惹生气了都不知道?” 魏砚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他对着莫名生气的白哲,是当真束手无策。 “算了算了,懒得数落你,说吧,找我过来到底什么事儿?” 魏砚看了一眼还在抽抽搭搭的沈文飞,言简意赅:“先吃饭,吃完去书房谈。” 谈凌寒点头:“行。”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秋末冬初的天儿晚的格外早,才五点刚过,夜幕就开始笼罩大地。 顾思阳刚结束一场火力全开的会议,当然又不出意外的把手下一干员工炮轰的体无完肤!他打算暍口水,然 后随便将就一顿晚饭继续加班。 手头的工作实在太多,交给恒居的初步设计方案因为他当时人在丫市没全程监督,果然在下午的时候被打回 重做! 顾思阳的心情想当然的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当手机响的时候,他一看来电是王沁,匆匆接通说了句加班就给 挂了! 结果手机响的不依不饶! “妈!我这儿正忙着呢,有什么事儿明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