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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老弟。”荣屿老实平躺好,心里头挺敬佩程安,同时把妈宝男这个称号删除。 睡前程安交代道:“告诉你这些是因为她可能把你当我哥了,所以,她叫你康康也别反驳。” “嗯。” 荣屿一直给自己灌输的观点是当个对自己好的人就行,可还没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带着对直爽程安单纯地欣赏,荣屿慢慢睡着。 第二天早上,程妈敲门的声音把他吵醒,还真是喊的:“康康,安安,起床了。” 荣屿没睡醒,懒散地收拾好自己,坐在了三口之家的饭桌上。 程安拆开一盒牛奶,给桌上的人轮番倒上。程妈眼睛一直来回看着自己两个帅儿子。昨晚晚归的程爸是个眉眼透着严肃地中年男人,在低头看报纸。 “康康,最近功课怎么样啊?” 程安和程爸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信息交换后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荣屿吃着一片程妈递过来的全麦吐司片,不知如何伪装才能像程康,磕巴道:“挺,挺好。” “嗯嗯,”程妈手搭在他手背上,“好好加油。” 这种白占便宜的感觉让荣屿浑身不自在,可程安说过,不能打破程妈心中的美好世界,只能咬咬牙忍着。 “老妈,你今天不是有事要早点去琴行吗?”程安看了看玻璃桌中间夹的纸张,提醒道。 程妈当即把围裙解掉,急急忙忙地收整着,“是啊,差点忘了,你们吃!” 等门砰地关上,三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 “这都多久没这样了,”程爸放下报纸,“你的同学吗?” 荣屿在程妈的注视中已经吃了很多东西,此时饱得不能再饱,最后一口吐司终于吞下去,说:“程叔好,我是程安的……”哥哥 妈的,入戏太深,差点说错话。 “我是程安的同学。”荣屿及时改口。 程安喝了口牛奶,点头说:“嗯,就是我现在的室友。” “抱歉啊,他mama很少这样的,等你走你了应该就恢复正常了。我去上班了,程安好好招待同学。”程爸说完,就出门了。 荣屿语文学得不好,没在意话里的歧义。 程安把话换了换:“因为你和我关系不错我妈才会这样的,等她习惯了就不会了。” “我们关系不错?”荣屿眯起眼睛,弹了个响舌,“那好啊,叫声哥。” “……打一架吧。”程安不想跟他扯,说了个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 “谁输了谁就是弟弟?”荣屿笑了起来,“得了吧,我不打小朋友。” 回学校时,荣屿不小心动下脑袋,头顶的肿包都会抽痛一下。 是他小看程安了,说上手真上手,偷袭完了还不忘说句:“不好意思,我就想知道你会不会打我。” cao蛋。 刚说完不打小朋友,不可能马上就一拳回过去,只能吃哑巴亏,连着头顶痛了好几天。 程安住宿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有时连着住好几天,有时一周都不见人影。荣屿明白程妈对他的依赖,偶尔还会关心问问情况。 “你别把我妈当精神病。”程安说。 荣屿在死记硬背语文古诗词,准备迎接几天后的期末考,随口问了两句就被这样怼,不太高兴道:“没有,程妈那么可爱,我只是关心。” “没事,很久没叫程康了。”程安伸手在他书上一指,“这儿作者信息要背下来,多半会考。” 荣屿已经有点困了,寝室里的灯光不足以提起他的精神,摁开桌上的台灯,指着很长一段的作者信息道:“cao了,这么长一段,都可以背篇作文了!” “作文还需要背?”程安用笔在他空白的书面上勾重点。 荣屿见重点没有想象的那么多,舒了口气:“你不懂理科生的烦恼。” 程安笑了一声,继续看书。 “对了,”荣屿把笔在指尖转了转,“高二你学文还是理?” “理科。”程安惜字如金道。 越相处越熟,荣屿越没心理负担,说话就越不要脸。 “小老弟想和我在一个班?”荣屿牵起一边嘴角。 程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会和我在一个班。” “很简单,”荣屿指着自己说,“我会考的很好。” “德信不按照成绩分班,随机分。” “……”荣屿总被他几句话堵死,转个话题继续聊,“怎么不选文?” “很简单,”程安学他指着自己说,“学文对我来说没有挑战性。” 荣屿递上一支笔,故意俯首道:“学霸您继续,是我打扰您了!” – 王健在班上强调此次期末考的重要性,虽说不会按成绩分班,但会因排名而被老师学校重点培养。 听到这儿,荣屿把心中预想值降低一些,他可不想随时被盯着看着。 柯木森最近很刻苦地学习,背语文比荣屿还要勤快,荣屿问他为什么突然转性。他说:“马上分班了,我想和老大在一个班,老大这么努力背语文,是想学文吧?” 什么牌子的智障…… 荣屿气笑了,逗他:“是啊,我要学文得背好多本书。” 柯木森掏出纸笔,洗耳恭听:“老大说下书的名字,我去背。” “笨,”荣屿抱臂,“我学理,还有,不按排名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