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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生日没什么印象,记忆中唯一一次一家人过的生日,荣屿连生蜡烛都没吹灭,赵妍和荣尧就被工作支走了。他一个人吃着双层大蛋糕还觉得挺幸福。 荣屿只吸过二手烟,头一次近距离感受烟味从嘴里蔓延开来,味道还不错,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闻。 他现在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什么法定监护人来约束他,是不是同性恋也不需要过问名义上的父母。 听说家庭不睦的人,对待感情或多或少有那么些不一样的地方,荣屿喜欢同性,因为不会有那么多必须经历的感情烦恼。 他不想再来一次上一辈的轮回。 喜欢上程安是个意外,和他的性别无关,单单纯纯的喜欢,抱着他会安心,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 没遇见程安的话,他现在是什么样儿的? 不敢假设。 荣屿想到程安,踏实了些,不再心烦意乱。 荣屿手里捏着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是荣尧的,内容令他哭笑不得。 —你和谁交往都行,但必须是异性! —关你屁事。 荣屿回了消息,丢开手机,一根烟抽到了尾,烟头丢掉,又拿了一根起来抽。 程安到了庆岚别墅区,凭记忆找到荣屿家,掏出荣屿习惯放在信箱的钥匙,打开门。 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吞云吐雾的男朋友见他来了,侧过脸轻笑,手指间夹了根燃一半的烟,动作根酷。 程安放下装满菜的袋子,“味道好吗?” 桌上的烟剩了半盒,烟灰掉了满地,男朋友似乎还沉浸在尼古丁里,帅脸上溢满了忧郁。 “味道不错,”荣屿手往烟灰缸按,“带了什么好吃的?” 程安截住他的烟,学他夹在手指间,用力吸了口,苦辣味呛的他猛咳一声。 荣屿愣了愣,“味道好吗?” “还不错。”程安把剩余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发誓绝不再碰这难闻玩意,“你抽了多少根,上瘾了没?上瘾了得戒,” “不过肺,不会上瘾。”荣屿拉着程安坐在他旁边,“小老弟,我有点难过。” “看出来了,”程安说,“又是章强?” “啧啧啧,怎么可能是他。”荣屿窝进他的颈间,“赵妍和荣尧,今天离婚去了。” “周末民政局不上班。”程安抱住他。 “不好笑。”荣屿说。 “我没给你讲笑话,”程安说,“不信的话,上网查。” 荣屿应景笑笑,“我特么闹心呢,别说话。” “不说话可以,”程安顿了顿,“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再来抱我,烟味太大了。” “彼此彼此。”荣屿抱的更紧了,“我洗了澡就不止是抱你那么简单了。” 两个人一起笑了会儿,随后陷入长时间的安静,程安永远不会多问荣屿不告诉他的事。 “你是不是哭了?”程安说。 荣屿摇摇头,“哭不至于。” “吃饭。”程安伸手去勾桌上的餐袋。 “你会像他们离婚那样离开我吗?”荣屿闷声说。 哪怕再矫情,没什么安全感的荣屿还是要问。他真怕哪天男朋友长个翅膀飞走了。 “不会。”程安的手被他拉住,“你是要跟我拉钩吗?” “我想在你身上留下点记号,”荣屿把他扑在沙发上,“什么位置比较好?” “别说心里,rou麻,”程安拉下外套拉链,“其他位置随你便。” 位置。 随我便。 荣屿心里的小九九炸开了花,阴霾一扫而光。 “随便是哪儿啊?”荣屿装傻。 程安指着自己的嘴说:“这里吧。” 他最爱的还是吻程安的嘴唇,亲密无间的感觉是什么也比不了的,吻够了才把眼睛往下移。 程安小声地“嗯”了一下,荣屿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撩的移了位,有点神志不清地说:“靠……我要拿你怎么办!” “你能忍?”程安推开他,脱下厚重的外套,里面是件米色的低领毛衣。 荣屿能对程安没感觉的话,多半告别青春期了,随即大力摇头。 “我不想你用不一般的方法。”程安压他在身下,“我懂得挺多的,试试看?” “葫芦娃,葫芦娃?”荣屿唱起暗号。 “一根藤上七个瓜。”程安把儿歌唱成了流行歌。 荣屿把他按下来,重重的仰头吻上去,手滑进他的衣服里,在极度ke望的腰上mo了mo,又一路滑进他的裤子里。 程安从不对他示弱,手跟着mo进他的衣服里,狠狠地、重重地rou搓着。 火花带闪电间,空气里的温度往上攀升着,一场shen体结构交流大会进行的不那么顺利。 荣屿喜欢听程安只为了他的喘息声,强烈的满足感占据了大脑,一切不重要事物都抛向了脑后,满心满眼只有能亲到抱到的人。 翻滚吧,少年! 扑倒他!留下属于你的记号! 你要向全世界宣告,这是你的人! 中二荣老大在这理智岌岌可危的时刻,不忘丰富自己的内心世界。 第57章 荣屿没想到撸个炮比打仗还刺‖激,战场能从客厅一路转移到卧室,衣服没怎么脱,被子掉在地上,盖上了一坨坨随意揉成团的纸,俩人头挨着头睡在同一个枕头上,另一个枕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