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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后三日都四肢麻痹，无法自理，我当时就怀疑会不会是秘法有问题。”顾淮溪道，“我自然也怀疑过九公主，可见她对你尽心尽力的模样，我就把怀疑压下了。而后来的一路你都容光焕发的，未见任何不妥，我便没有同你说，怕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褚澜下意识道：“我与他之间并无什么感情。”

    顾淮溪诧异了一下，却并未多想，继续道：“这次月圆，你没有发病……”

    “等等。”褚澜忽然叫停。

    顾淮溪不解。

    褚澜有些出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蛊毒发作的日子给忘了，若非顾淮溪提起，他压根就没想起来。而今距离月圆已经过去几日了，那几天他正好被夜袭者和身体的异样折磨得焦头烂额，完全忘记了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蛊毒。

    “你的意思是说，龙凌心的秘法于我有用？”褚澜迟疑道。

    “我本来是这么觉得的，”顾淮溪面色纠结，“可你接连两次出现身体麻痹的症状，我就不那么确定了。”

    褚澜道：“这次你也看不出缘由吗？”

    顾淮溪说话间替他把了脉：“看不出，这次连中毒的迹象都查探不出了。”

    褚澜沉吟片刻：“你先回去吧，替我将龙凌心叫来。”

    顾淮溪应了。

    而他们谈话的同时，苏子叶也在隔壁疯狂照镜子。

    他将清夏清秋都屏退在了屋外，自己则站在梳妆镜前，扯着嘴巴检查自己的牙齿。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是感觉到了獠牙的，可这会儿完全看不出迹象，难道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比如说，他头脑发热的时候？

    ……会不会和伸缩翅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苏子叶这个念头甫一出来，就觉得牙龈处被轻轻地撞了下，而镜中的少女口中也在瞬间长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长度可观，即便闭上了嘴，獠牙也能从口中刺探出来，牙尖直逼下嘴唇的末端。

    卧槽，居然是真的！

    苏子叶震惊地瞪着镜中的自己，莫非他和血族还有着不解之缘？

    为了避免这是壳子自带属性的误会产生，苏子叶脱离躯壳后又试了一次，依旧能释放出獠牙，且看起来比在壳子里的时候更加凶猛，仿佛一口就能咬断猎物的脖子似的。

    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苏子叶一个激灵，獠牙不小心刺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那一瞬间，苏子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獠牙中释放了出来，又有什么东西从嘴唇中被注射了进去。

    但他无暇顾及，连忙钻回躯壳，前去应门。

    敲门的是清夏，而她身后站着的是顾淮溪：“王爷有请。”

    苏子叶挑眉：“悄悄话已经说完了？”

    顾淮溪无奈笑道：“王爷只是不想让旁人得知自己的病情罢了，九公主才是王爷最亲近的人，同我又何来悄悄话。”

    这种马屁苏子叶是不吃的，但他不欲与顾淮溪计较，立刻前去看褚澜。

    褚澜房中依旧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最讨厌的就是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这会儿正靠着床头坐着，也是苏子叶喂饭的时候将他扶起来的，姿势都没怎么变。

    “找我什么事？”既然身份暴露了，苏子叶也没必要继续装乖了。

    只是穿着裙子大刀阔斧地坐下，看着实在有些辣眼睛。

    褚澜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淡淡道：“你说你不知道我身上的症状是怎么回事，可顾淮溪却说症状是在你替我治疗后才出现的，你要怎么解释？”

    明明是在被他啃了之后才出现的！

    顾淮溪这个庸医！

    苏子叶面不改色：“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认。”

    褚澜：“……”

    褚澜被气得直闭眼：“龙凌心，我不是同你开玩笑，若你是故意的，还请你不要再这么做，若是让那些想要杀我的人知道我这般虚弱，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吗？”

    苏子叶服软：“好吧好吧，我承认与我有关，可我也没办法控制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你中毒。我又不傻，活泼好动的你自然要比死鱼一样的你可爱一百倍，我不至于这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褚澜自动忽略他后半句话：“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治疗的副作用？”

    “算是吧。”苏子叶道。

    不过这个副作用的确很麻烦，不能动意味着武力值为零，自保能力为负，这是苏子叶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而且鉴于每次吸血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苏子叶不敢保证自己以后不再吸血，那么他能做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再给褚澜的身体造成影响。他刚才不小心咬到自己的时候已经确定了，的确是有什么东西通过獠牙注射到了褚澜的体内，他必须学会控制。

    “不过我可以试着练习一下，看看能不能将副作用的影响降到最低。”

    褚澜脸色微变：“你打算怎么练习？”

    不会想拿他当试验品吧，他是绝不会妥协的！

    苏子叶不用聆听也能看穿他的想法——没办法，这小表情太明显了：“放心好了，我拿自己试验。”

    褚澜很想问这要怎么试验，但最终没有问出口。

    苏子叶的方法很简单，咬自己，什么时候能控制毒液不出来了，什么时候算成功。

    在咬了自己几十口之后，苏子叶带着两手的牙印，终于锻炼到了几乎不释放毒液的程度。他个人认为注射毒液是狩猎时的本能，因而没有强迫自己炼到百分之百避免，偶有偷跑的微量毒素也不会对人体造成明显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