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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hellip;hellip;真是如此!独孤寒回想那一日的场景,他原本是想给拓拔修赐婚,可是被她胡搅蛮缠了一顿后,便忘了此事,现在想想,她那日热情得好似有些过分,莫非hellip;hellip;真是因为拓拔修?! 这个念头一起,独孤寒便有些坐不住了,他低头看着捂着眼睛的尉迟婧媛,心头一动,故意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为她吹着眼睛里的沙子,眼角余光却注意着皎月的动静。 若是她冲过来,无论她多失礼,他都不会跟她计较。可若是hellip;hellip;独孤寒捧着尉迟婧媛的脸,越发亲密地低了下去,从远处看,两人好似接吻一般。 远处,皎月看到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冷笑起来,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失了理智?幼稚。皎月心里不屑一顾,面上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转头就走。 独孤寒稍一晃神,就发现皎月已经不在原地,只看得到她离去的背影。她方才究竟是什么表情?究竟是看到了hellip;hellip;还是没看到?一时之间,独孤寒也没了答案。 尉迟婧媛用帕子擦着红肿的眼睛,对着独孤寒感激一笑:谢谢陛下。rdquo; 独孤寒心不在焉地lsquo;嗯rsquo;了一声,目光依旧不受控制地看向皎月。尉迟婧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了然。 看得出来,陛下是真的很喜欢大兴来的那位皇后,这些日子里,尉迟婧媛已经几次听到他说着说着便说到了皇后身上,她知道,越是这样不经意的时候提及,越是心中在意。 尉迟婧媛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这位皇后娘娘,怕是她在后宫第一个要除掉的人。但是,谋定而后动,如今她占上风,倒不如静候皇后出招,以不变应万变。 这样想着,尉迟婧媛便笑着开口:那是不是皇后娘娘?她看到您,也没来打招呼吗?rdquo; 独孤寒随意地应了一句:也许是没看到吧。rdquo;这话,独孤寒自己都不相信,花园不算大,树叶都落完了,没什么遮挡物,他这么大个人,她怎么会看不到呢? 陛下,这些日子,我似乎都没见过皇后娘娘来找您。看来,娘娘比传闻中的可大度贤惠多了。rdquo; 尉迟婧媛脸上满是调侃和玩笑,她所说的是宫里关于皎月的传言,因着之前北辰殿的事,宫里便传出了皇后善妒的传言。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独孤寒都未驾临南歆殿,这皇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说好听点,皇后是大度贤淑,说难听点hellip;hellip;可不就是不在乎嘛。 尉迟婧媛的话,果然让独孤寒脸色有些难看。 尉迟婧媛看着独孤寒脸上几经变化的神情,暗自得意地笑了,面上却故作体贴地劝说独孤寒:陛下,您在我这可待了不少时日,只怕外面都要说我是您的新宠了,为了避免误会,今日您不如还是皇后娘娘那边吧。rdquo; 这就是尉迟婧媛聪明的地方,对于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她总是开玩笑似的说出来,她越是大 方,独孤寒也就越觉得不在意。当外人再来质疑他们的关系时,独孤寒便会觉得是别人多想了。 多日不见皎月,独孤寒心里本来就挂念,可是因为赌气,他就是不肯主动去见她。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台阶,见尉迟婧媛这么劝说,他便顺势应了下来:那今日,我就不陪你用晚膳了。rdquo; 陛下去吧。rdquo;尉迟婧媛大度地笑着,目送独孤寒离去,转头的瞬间,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便淡了去。 呵,也不知道hellip;hellip;这位皇后娘娘,会如何接招呢?皇后若是质疑陛下和她的关系,便会让陛下觉得她多疑猜忌,可若是她不在乎hellip;hellip;似乎陛下也不会高兴呢。 时隔多日,独孤寒再一次踏足南歆殿。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急切,他故意在外面多转了几圈。 他到的时候,皎月正在画画,她答应给拓拔修母亲做的画,剩下最后几笔了。散步回来,她便又拿起了画笔,打算尽快了结了。 皎月笔下的大兴山水,与北秦粗犷豪迈的风土不同,大兴的山水是柔和的、美丽的、纤细的。 独孤寒站在皎月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无声地看着她纤瘦而挺直的背。原来她真的没有在意,不管她有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她居然还有心思作画,可见这些日子,她很是自得其乐。 现在想想hellip;hellip;也许这些日子,她是巴不得自己不来闹腾她吧?或许,她想要的是一个能陪她读书写字、弹琴画画的良人,而不是他这样只会打打杀杀、阴谋诡计的粗人。 虽说古话说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可若是男人深沉起来,也不遑多让。皎月早就知道独孤寒在自己身后,可是他既然不想让她发现,她便当做没有发现。 直到画完了最后一笔,皎月放下画笔,悠然地伸了个懒腰,lsquo;不小心rsquo;回头,这才惊讶地发现独孤寒竟然在她背后。 陛下hellip;hellip;您怎么来了?rdquo;皎月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没想到独孤寒会出现在这里。独孤寒看着她气色极佳的小脸,白里透着红,一身浅黄的襦裙,带着江南烟雨般的柔媚娇俏,亏得他还幻想着,她会因为自己的冷落寝食难安,日夜难眠。 她的脸上更不见异常,似乎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对她而言,就似过眼云烟。 看这模样,分明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