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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不睡觉做什么?谁在你房间里,不要再吵了。rdquo;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很巧合的是,现在恰好时针与分针重叠,十二点整。 说完这句话,我偏头打算看看屋子里到底是谁,但他拉开的缝隙很小,屋子里又没有开灯,我实在看不清楚。 葛文点点头,然后赶紧关上了门,就像是怕被我看到什么。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回到房间,正打算关掉电视机睡下,但没过多久,那奇怪的说话声再次开始了。 已经警告过他晚上大声说话会影响别人休息,没想到他还是在吵个不停。 我气急败坏的跑出房间,来到了葛文门前,我用力敲了敲门。 门再次被打开,葛文似乎也很愧疚,低着头不敢看我。 不要再说了,不然明天我就回去,你们自己想办法运货出去。rdquo; 我伸手顶住了门,企图看清里面的东西,一晃而过的某个东西像是老鼠一样飞快的窜过。小个子的葛文这一次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他快速的摔上了门差点夹到我的手。 关门后,葛文的说话声响起:对不起,我会叫它不要再说了。rdquo; 回到房间后,隔壁房的说话声果然不见了,但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就传来吱吱嘎嘎拖动柜子和床的声音。 这时候,我心中对葛文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点,但我知道就算我再去敲门也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真是倒霉,遇上了一个晚上不消停的邻居,今天怕是别想睡了。 为了报复葛文,我把电视直播声音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流声充斥在房间之内。 但水流的声音还是有些小,我切换了频道,企图找到一个声音更大的直播间。 除了这位女任务者的直播间之外,夜里还开着直播的只有另外一个男任务者。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的模样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长得十分特别:尖脸鹰钩鼻上面镶嵌着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看就是不好相处的角色。 今天是午夜的特别节目,出去打猎时,我抓到了几条小鱼。其中一个因为太能叫喊,挣扎过度,已经被我拔掉了舌头敲死。rdquo;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肩膀上扛着的几个黑色裹尸袋取下,其中几个还在动,但压在最下面的袋子并没有动。 男人把袋口解开,有血水慢慢流了出来,他慢慢展开袋子,一个黑色头发的后脑勺露了出来,紧接着是身体。这个人的身影看起来更加眼熟,他的后背脊骨被敲断,身体诡异的扭曲着 看着屏幕上各种兴奋的弹幕,我的心中闪过一道不详的预感。 直到那人被男人扒拉着展露出脸,我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葛文,虽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血迹,嘴张开的大大的,里面黑洞洞的一片,舌头已经不见了。 我睁大了眼睛,几十秒之前,我还见过葛文,他怎么可能被这男人杀了? 这时候,我已经隐约猜测出另外几个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虽然眼睛酸痛,但是困意却全无。 男人捡起了眼镜样式的直播器,镜头恰好给到他的侧脸,我看到他脸颊上一道闪电形状的痕迹,突然想起了暂时遗忘的记忆。 hellip;hellip;他是被他们杀掉的那个任务者,难道他并没有死,只是装死,等他走后,又从假死状态醒来,把他们商队所有埋伏在山庄蹲守的人一一抓住。 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唯一想不通的便是隔壁的声音。 挪动桌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到了叫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但此刻的我根本不敢开门出去警告我的邻居。 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够开门,并且回答我的话。 男人用一把刀把葛文的尸体剁成小块,然后放进了冰箱里。 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持续增长,有不少是从隔壁看过了洗澡又来这边看。 谢天谢地,隔壁的挪动声音终于消失了。 但紧接着,房门传来了急促杂乱的敲门声,我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走到了门边,我根本不敢打开房间,只能猫着腰,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查看外面的场景。 门外是葛文,他背对着门,由于尸体已经被肢解,他只有躯干的高度,但分离出的头颅手臂大腿都独立脱离跳在地面,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外门。 跳跃在地面的舌头呼啦啦的乱动着,竟然开口说话:开门,开门,你是我最后见到的人,只有你能代替我受苦,我好疼。rdquo; 我根本不敢回声,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在床下。 我终于知道了葛文房间里那些挪动桌椅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诡异的说话声,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目的是为了引其他人过去做替死鬼。 至于刚刚过去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杀死,很可能是因为男人的尸体处理还没有结束。 好在敲门声没有持续很久,一片安静过后,我再次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我很害怕从床底爬出,身上已经沁透了冷汗。葛文那张惨白渗血的脸回荡在我的脑海缠绕不去,这一切使我知道因为山庄的黑暗立场影响,我已经陷入了某个恐怖诡异的场景。 电视机的画面还在播放,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着屏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