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魔元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五章 疫症丛生,人心向北

第一百六十五章 疫症丛生,人心向北

    碾转了多地,金国终于还是出现在了眼前,只是己没有了旧模样。费心的地找到了红姨和姆叔的院子,他六岁离家时来过一次。早几年,姆叔来信说己从瑞尔士搬回了这里。陵恩便来到了这里,此地早已荒草丛生,哪里还有一点人迹。

    陵恩旧法重施,这次他从湖里拖起了许多的鱼,放血后,自然是吸引了那些疫人疫鸟,不过这次杨青和修胖都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任凭陵恩一个一个把疫人拍扁。然后挑进已经选好的深坑中。

    对就是一个一个。

    修胖和杨青面面相觑,修胖看着打得认真的陵恩问杨青:“这是要弄一天的节奏呀。”

    他们使用长枪的原因就是可以枪扫一大片。那样就可以快速高效的解决这些因食物而变得疯狂的疫人和疫鸟。

    杨青看着陵恩在深坑边快速的挪位置,叹口气道:“恩哥儿,如此大费周张的,只不过想确认他打下去的疫人不包括他们的红姨和姆叔。”

    修胖自然也是知道的,陵媛没有参议进来,他也表示欣慰,还在哺乳期的女人离着血腥远点。

    深坑慢慢的被填满了,周围的疫人也没有多少,陵恩把那些鱼同样扔进了深坑喃喃道:“吃去吧。”

    杨青和修胖来到了他的身边,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有找到,便说明他们可能还活着。”

    杨青则说道:“他们一定还活着,红姨和姆叔的身手咱们是知道的,你起初的一身本事还是他教的呢。”

    陵恩勉强笑一下道:“但愿吧,”然后他征求意见道:“我可能还会在这停留几天?”

    杨青道:“当然,这事我会和丽菁说,她应该会体谅的。”

    接下来的几日,围绕这间院子方圆几十里,陵恩行了此事。当他到了第八站的时候,一件令他崩溃的情形出现了。

    他找到了他的至亲,他的姆叔,不过已经化成了一个疫人。突眼歪头浑身恶臭,那一刻心如刀绞,记忆翻滚涌来,让他猝不及防。他绑了他。杀了埋了其他的疫人。

    后来,陵媛也赶了过来。差点晕了过去。

    那一夜,拒绝了所有人的看望,陵恩对着那个疫人说了很多的话,从他们在金国诈死逃出,一路奔波到瑞尔士,瑞尔士生活求学七载,这位亦师亦父的人对他付出的所有点点滴滴。值得铭记于心的所有。

    他期待他倾诉的对象给他一点反应,那么他会燃起一丝希望,可以医治好的希望,只不过再怎么说,换来的都是龇牙咧嘴。

    隔天,当所有人来看望他的时候,他给那个疫人准备了很多的食材,大多都是活物。然后他对着众人轻声说道:“走吧,去京都地下城。红姨应该会在那里。”

    这残酷的疫情之下,红姨是否还活着,没人知道,但六人选择了和陵恩一样相信,那个善良的女子一定会逃过一劫,带着她的孩子去安全的地方。而这世上算得上安全的地方,谁都能想到是京都地下地。

    又是一个路途遥远,但没有继续找人速度提了不少,值到,他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建筑,之所以说奇怪,是因为它从里到外总共有六层保护,而防范的很有针对性,六层都是极不有效的,比如有一层便是草药掩盖气味的,还有一些陷阱,人很容易便能识别,而那些没有灵志的疫人显然是没办法的。而最里面有供人居住的床铺,一些发霉的干粮。甚至还有三种语言写着:一路向北。

    除此之外木板雕刻的说明书,里面详细讲了疫人怕寒的事,所以在极北之地那里有一个人类基地。

    “还有人”

    “还有人,他妈的,我还以为都死绝了呢!”

    “极北之地,我们要不要先去那看看。”

    众人狂喜,三个女人甚至还流出了眼泪,这段见不着人的日子,把他们压抑得不行。这份压抑更多的来自自责,他们在世界危难之际,选择了流放。说是去屠龙,其实只不过是逃避而己。谁都没说,但谁都清楚。他们身上是应该有一些担子的。

    这样他们去处的选择就不再是唯一的京都地下城,这个极北之地也是选项之一了。陵恩看向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洪丽菁的身上。

    “我们是先去京都地下城还是去这个极北之地?”

    他问洪丽菁,是因为她是六人中去京都地下城最为强烈的人。

    杨青轻轻拉起她的手道:“你想去哪,我都会跟着你去。但教宗和你妈现在并不一定在京都地下城。”

    修胖也从刚开始的狂喜粗口中恢复了起来,分析道:“你们看看这个地方,有没有感觉和拜巫教做事的风格很像?你们看这里是不是处处透着巫术的痕迹,那木桩肯定只有木巫才能做出来,那陷阱肯定只有木巫能做出来。另外你们想一想如此大的工程,如此除了拜巫教能哪个能做出来,除了咱们拜巫教谁又愿费时费力造这些东西呢?”

    修胖有些语无伦次,他从小孤苦无依,后来巫之经脉开启,到瑞尔士学习,整个生涯其实都是在拜巫教的庇护下的,逐渐地是把拜巫教当成自己的家。所以当看到世间惨样,联想到拜巫教可能不覆存在,最为自责的反而是修胖,而不是洪丽菁。

    “胖哥儿说得有道理。”陵媛很快便表达了对自己丈夫的支持。

    修胖的推理自然是极有道理的,不过是基于三年多前的情形作的判断,陵恩想出声提醒。看了他们都欣喜的样子,就选择闭了嘴。

    “那我们去极北之地吧!就先不要去那京都地下城了。”陵媛很适时的提议。

    洪丽菁仔细地想了一下,觉得父母在极北之地照看被疫情折磨的人们的可能性极大。便首先同意了这种提议。

    陵恩更是没有反对的理由,人类往极北之地迁徙的话,红姨是很可能也踏上这条路的。他现在有迫切的心情想找到红姨以及她的孩子。

    众人意见统一,便开始立马赶,一路向北。再向北。

    然后,他们遇到第一场雪,每前进一些夜晚就延长了一些。他们都没有到过北地的经历,在他们的印象中,北边不过是一些蛮人居住的地方,地方人稀,如今亲自到了这片广袤之地才知道为何北人会是粗野的,在如此残酷的天地之中,只有化身为野兽才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陵恩开始担心,这样的环境红姨是否生活的好,虽然他还不确定她和孩子是否还能活下来。然后自我安慰起来,有拜巫教的帮助应该可以克服的。

    寒冷的逼近,疫人开始变得零星,然后在一片白茫茫大地上,终于出现人居住的房子,那是用冰垒的房子,椭圆形。一个个连在一起像一个小冰丘。冰丘为之上有一群黑人,和这冰块一起很容易便被认出了肤色。

    寻得人迹,众人自然是高兴的。修胖走得最快,冲过去便挥着手打招呼。其他人也跟上。

    令他们吃惊的是,黑人们显得很慌张,吼叫着,然后便有一群年轻的男人拿着武器向他们冲了过来。

    黑人的穿着很怪异,并没有什么针织物,只有毛皮盖在身上。

    修胖看到了他们的敌意,因为有几个棍棒己经飞过来了。

    “我们没有感染,我们不是疫人。”

    修胖表示着自己的善意,表达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还用了他知道的所有的语言。

    他吐露的文字没有取到任何作用,甚至连反应都没有。拿着棍棒便向最近的修胖招呼了过去。

    沟通不畅并没有令修胖不爽,往要害处去的棍棒聋令他火冒三丈。他身形动了起来,没有动用任何巫元素便把他们一一制服了。动作很快。看来这段时间和杨青的比赛还是有点作用的。

    “胖子你吓着别人了吧。”杨青取笑,然后笑着脸上去询问道:“我们不是疫人,你们不用害怕。”

    他的和蔼可亲,换来的只是瑟瑟发抖,和跪地求饶。在后面恢复自由的几个甚至丢下这几人撒脚便跑了,那跑路的速度,在凡夫中绝对算是快的。

    这次换懂语言最多的洪丽菁上了。只是好像也不管用,气得陵媛想踹那几个只知道唔唔唔不知所云的家伙几脚。

    洪秀英对着陵恩说:“他们好像不太会说话。也听不懂我们什么意思。”

    陵恩指了指那个冰屋群道:“到那看看吧,那里可能会有人能听懂我们的话。”

    还在这里的人全都过来,向他们发起了攻击。数百人的冲锋,六人哪里受得了,杨青踩了下白地。原本就松垮的大地裂了开来,将他们隔了开来。

    还在冲锋的人就跪拜了起来。婉若朝拜神明。整齐化一。

    陵恩大声问道:“这里有人能听懂我们的话吗?”

    黑人没人抬头,仍旧表示着他们的恭顺。

    没有了冲突,就有机会好好看看了这个地方。只是入目的场景让他们当场作呕,永生难忘。

    那些用冰垒起来的的食物台上,放着一些没有处理的食物,大多的都是rou类,这很好理解,在这严寒的地区没法种粮食,只能靠捕猎为生。

    不过在这些rou类中,赫然出现了半骟人,白人。定睛一盾哪止半骟呀。那些待煮的锅里分明有人类的腿骨,是什么肤色都分不出来了。

    陵恩六人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这是他们看到过最瘆人的一个场景。

    “食人族,没想到这么恐怖的种族还存在。”洪丽菁大怒,他是从小受宗教洗礼过来的,这样的场景是他不能忍受的。

    把人当食物的种族就不配存在这世上!

    那些还在磕头的黑人突然感受到一种寒冷, 无数冰针凝结而成。但终究还是没有落在他们的头上。

    原来他们刚才冲过来只不过把他们当作了食物。

    陵恩和修胖,杨青倒是干脆。从背上抽出长刀,把那些把人类的败类给砍翻了。

    杀这些人是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心理负担的,在他们眼里那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己。接下来的日子再次让他们怀疑这次他们做的是否正确。

    。。。。。。

    行程还要继续,陵恩陵媛要找红姨。洪丽菁要找父母。还要找到他们的组织拜巫教。只是在他们砍翻那些黑人时,他们产生了一丝动摇。

    每个生态都有一定的承载力,北方的物产并不丰富,可以说是稀缺,人源源不断地往这里迁徙,食物肯定是不够的,那么人吃人是注定会发生。

    红姨能在如此残酷的环境里生存吗?

    宅心仁厚的洪教宗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拜巫教不会组织人运粮食吗?

    初入极北之地一个照面,就给了他们极不好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