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比起魔法，他甚至更喜欢跳舞。 踢踏舞的节奏，拉丁的气势，甚至街舞闪烁的灯光与震耳欲聋的音响——都排在第二。 主要是因为幽灵的身体能做到许多在现实世界做不到的动作。 发现自己几乎不会走路之后，幽灵又踏进了舞池——幽灵也可以穿戴的皮鞋，穿上之后就可以有走路的感觉。 虽然一双自己走路的鞋子很奇怪，光看上半身，穿着礼服的幽灵看起来优雅又……禁欲。 踢踏舞专用的鞋子敲了几个节拍。 这是一场独舞，重复的，高频率的节奏让他几乎不想停下。 舞蹈满级称号是“永不停止的舞鞋”，有点可怕来着。 “你还挺擅长的。” “嗯哼。” 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了，幽灵活动了几下关节，恋恋不舍的重复了几个节拍，终于脱下了鞋子。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好像出现得频繁了。” “你的宫殿终于让我觉得无聊了，这个答案满意吗？” “……宫殿？” 幽灵沉默了一会，“……随你高兴吧。” 他慢悠悠的飘到洛基面前，“你的确呆得有点久。” 很罕见的，这位高傲的神祗没有露出被冒犯的神态，只是歪了歪头，笑容里带着点神秘。 “所以？” “——但是，没有我想要的那么久。” 洛基的神色突然转阴。 他瞪着幽灵，看着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在他身侧落座，“如果你无聊，我不介意和你聊聊你感兴趣的东西……魔法？” “……哦，对，你会魔法。”他的脸上没什么怒气的成分了，某种高傲的，有点惹人生厌的轻蔑展露在他的脸上，“所以呢？中庭人，谁给你的权利在我面前谈论魔法？” 他在试图激怒幽灵，当然。他看过那些被他损毁的物品是如何迅速的变回原样，这个中庭人的魔法造诣甚至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阿斯加德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当然有权利讨论这个问题——不然的话，也没谁有资格提起这个词了——但是，洛基讨厌幽灵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所以他想使点坏。 幽灵迟疑的看了洛基一会，“你想要我证明自己吗？” ——为什么他就是不生气啊！ “没错，用你的表演取悦我吧。”洛基表情镇定的回复。 幽灵眨了眨眼。 他的双手合在一起，像魔术师一样，对着手心吹了口气，默念咒语，打开手掌，往前一送。 羽翼丰满的红色雀鸟展翅高飞。 “……挺普通的。” 创造出生命的魔法…… 不，不是幻觉。 “大概能飞三天……”幽灵看了看洛基的表情，有点犹豫的解释，“这是式神，和你常用的魔法不是一种体系。” “继续。” “唔……”幽灵叹了口气，“我可不是在讨好你啊……效果更厉害的魔法，东方这边叫做仙术，移海平山，不过据说要修炼几千年……还有什么活死人rou白骨的仙药，据说也要花几千年养药草……” 感觉跟小说一样。 为了看起来逼格比较高，无限制的往上堆叠时间。 ……说实话，谁会花几千年养根草啊？ “你能做到吗？” “嗯？” “移海平山……那种效果。” “我在书里读过，但是没有试过。” 幽灵是……非常，非常安稳的人。 怎么可能用那种 一眼看上去就是用来毁灭世界的法术？他都是当小说读物去看的。 “……”洛基看起来有点无语，“你——你没试过？掌握着那种力量……但是却不用……你的脑子是锈的吗？” “人身攻击禁止。”幽灵挥了挥手，“没有必要嘛，那种魔法的效果和实用程度是成反比的……” “让我猜猜，你没用过，任何一个足够强大的咒语都没有？” “是的。” 洛基笑了一声，不知为何，他声音里的嘲讽比刚才的挑衅还重，“你也想要出去的吧。”他开门见山的说，“你拥有那种咒语，却不尝试突破这个空间？你怕死吗？——不，你甚至不怕死。” 幽灵看着舞厅金碧辉煌的装饰，眼神放空。 ……他的确没想过用魔法把自己放出去。 毕竟，你看，魔法来自于房子，这种完全不科学的力量是模拟人生这个游戏自带的，现实里没有……用来自于房子的魔法挣脱房子的束缚？ 这不科学，甚至不魔法。 ……不过，自己就这样在游戏里活了几百年，也是一件极度不科学的事情了。 “……也许可以试一试。” 他伸出手，那只红色的小鸟落在他的指尖，发出清脆的啾声，一瞬间化作一团红色的烟雾—— 光芒在他的指挥下弥漫开来，腐蚀一切。 他特意避开了书屋和画廊，让那些烟雾直直向着门的方向飘去。 出乎意料的顺利。 这条咒语的名字是【末日】，条件很简单：生命的献祭，红色，以及数不尽的魔法单位。 幽灵一直没找到自己的魔法栏在哪……没办法，模拟人生的细节实在太多了。 当红雾靠近结界的时候，他感受到了震动。 几乎坚不可摧的结界，发生了扭曲……红雾在消耗，一只小鸟带来的生命只能创造出拳头那么多的红雾——它需要生命力的补充，如果生命力足够，突破这个结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附近生命力最强的是—— 感受到红雾仿佛有自主意识一样，向着洛基飘去，幽灵看着身边不动声色握紧法杖的神祗，啊了一声。 “……那个不能吃。” 红雾顺着他的指挥，一下子冲向结界，消耗殆尽。 某个瞬间……有一个小小的破口。 幽灵感觉得到，自己的一小部分顺着那个破口出去了。 尽管非常少——结界的自我修复速度快得惊人——有一小部分红雾，携带着幽灵给予式神小鸟的生命力，冲出了结界。 ——那感觉好极了。 幽灵深吸了一口气。 他有点茫然的转头，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却无法控制自己，对着洛基露出了傻笑。 “……所以，我讨厌冒险……” 他眼前一黑。 ※※※※※※※※※※※※※※※※※※※※ 这一小片灵魂，是完全的，别的故事……我的小小脑洞啦，放假之后沉迷《格林》，冷门美剧，男主角很好吃，忍不住脑补了一个除了画画写小说以外基本不记得什么的小幽灵……如果有时间，写个格林的同人小短篇好了xxd 这一小块灵魂将来也许也会出现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