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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说起来他的玉坠呢? 仔细想想,貌似从这个世界醒来后就没看见它了。 那还是小时候他身体不好,一度总是生病,听说玉养人,家人特意为他求来保平安的玉坠,据说还是某大师开过光的! 也许是那玉坠真的起作用了,自从他带上后,身体就慢慢好了起来,再者玉坠的成色水头都很好,所以他一直带着没有摘过,没想到竟然丢了。 可惜了,那玉坠他从小一直带到大,一起过了这么多年,都有感情了! 夏润有些难过。 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小屋外响起来,夏润惊喜,正要推门出去,一种另他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源源涌出,他皱皱眉,犹豫着停下动作。 这是怎么回事? 脚步声更近了,伴随着一阵尖利到失调的尖叫:“不要!啊……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我!” 靠门的木墙被狠狠撞上,震得尘土簌簌落下。 夏润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充满恶意的说:“不杀你?不杀你的话,我的观众们该怎么想?他们不满意,损失的可是我!” “我有钱!我给你钱!等我出去……” “那可不行!我不需要那东西!”粗犷的声音打断对方的话,继而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来,我亲爱的观众们,请你们告诉他,我们的‘逃杀秀’节目需要的是什么?” 接着是一群不同的声音在叫嚣着“血”、“碎。尸”、“刺激”之类的暴力血腥的词语。 “哈哈~~”好像听到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门外的人放声大笑起来,“对~对~我们需要的是刺激!我们只需要飞溅的血rou!” “嗡——”一声响,是电锯启动的声音,夏润惊得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木墙外惊惧的求饶声徒然拔高,从惨烈的痛嘶慢慢变成无力的呻,吟,最终淹没在令人毛骨悚然的电锯切入骨rou的声音中。 夏润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肆无忌惮地残杀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他浑身抖得像筛子,皮肤上的汗毛根根立起,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身体却被恐惧钉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快把身体使用权交给我。’M忽然出声说道。 什……什么?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夏润差点跳起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M。 ‘想死吗?’M不耐烦地说,‘快同意!’ ‘同……同意……’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夏润原本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体舒展开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M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还是窄了点,但果然还是有个身体比较舒服啊。 适应了身体,M的气势一变,像一只黑豹一般轻巧地快步移动到房子的承重柱旁,快速爬上房子的承重梁,弓着身体,顺着狭窄的房梁,如履平地般走到那块破损的房顶处,他伸出双手撑住边缘,双臂发力,轻盈的翻上了屋顶,整个动作精准流畅,十分赏心悦目。 就在这一瞬间,小木屋那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一脚踹开,门板承受不住这股蛮力,“砰”一声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激起来的灰尘正好完美掩盖了M翻上屋顶时带下来的一点沙土。 可能是嫌弃肮脏的环境,刚刚翻上屋顶,M就交换了身体的控制权,夏润四肢发软,大气也不敢喘地趴在屋顶,安静地听着电锯男在屋里翻箱倒柜。 ‘没看出来啊,M!刚刚那串动作太帅了!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我还以为你只是个四体不勤的技术宅呢!’夏润在思维频道赞叹道。 ‘呵呵。’ M冷笑了声没有再说话,夏润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夏润纳闷,M这家伙到底怎么了?吃枪药啦?从刚刚醒来开始就不对劲了,这火气也太大了点吧。 下面的声响已经平复,夏润悄悄探出头,向下望望,只见一个拿着电锯的肌rou男正背对他站在床边,甩了甩电锯上的血rou碎末,然后抱着电锯坐在床上。 夏润急忙缩回头,生怕他发现自己投射下来的倒影。 木床“吱吱呀呀”一阵惨叫,电锯男抱着电锯,在木床上躺下来,翘着二郎腿哼起了古怪的小调。 屋顶上,夏日正午毒辣的阳光晒在夏润的后背上,烤得他汗如雨下,汗水顺着脸颊流入眼睛,又涩又痛,身上的衣服干了又湿,扒在身上十分难受,他趴在屋顶上不敢动,只能枕着自己的胳膊,放缓呼吸,希望能以此减少些能量消耗。 时间在烈日下仿佛被拉的很长,简直度日如年,夏润心里默默数数计时来麻痹自己,没想到数着数着竟然睡着了。 ### 烈日炎炎,炙热地空气仿佛要灼烧起来,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煎熬,狂风卷着沙粒迎面袭来,眺望四周,入目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黄沙。 他低下头抿着干裂的嘴唇,他们没有补给,如果不想被渴死,必须尽快找到补水的地方!他拖着沉重的担架手脚并用地向上爬,guntang的沙子炙烤着他的手脚,烫起一个个水泡,他却不敢停下,一步一滑,努力爬上了沙丘。 沙丘下,单调的色调中终于出现新的色彩,他眼前一亮,那是代表生命的绿色。代表生命的绿色。 ### 夏润醒来,还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甩甩头完全清醒过来后,赶紧心惊胆颤地摸摸自己的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