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禁谈风月(快穿)在线阅读 - 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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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回贴着墙根走,特别注意漫天飞的纸钱。此时灵车从他们身边开过,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两人。裴回瞬间感到一阵寒气自脚底板蹿起,流至四肢百骸。灵车后面的门没有关,可以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棺材。

    目光不由自主追逐车里的棺材,周围的声音全都被清空,形成真空地带。一片死寂中,只有灵车播放超度亡魂的佛乐环绕。

    裴回

    裴回猛地惊醒,回头就见高华满脸凝重。高华问他:你发什么愣没事吧,脸色那么苍白,不如先回去休息。这几日天天熬夜忙项目,再继续下去估计身体得垮。今天幸运避过连环车祸,却又撞到灵车、踩到纸钱,怎么想都有点邪。我给你几张灵符,回去后贴门口和卧室,避免脏东西sao扰你。

    裴回接过灵符,道声谢后便在途中与高华分开,下午没有再回到公司,而是回趟主宅。自从爷爷和mama去世后,裴若青把小三及另一双儿女接回去,裴回就再也不住主宅。今天是想到要回去拿mama的遗物,于是出发到达裴家主宅,在车库里见到沈瀚钰那辆车。

    才刚踏足门口便听到客厅里欢声笑语不断,推开门,里面的人一见到他立刻止住话题。气氛尴尬,明显排斥裴回。裴回不在意,径直走过去却被裴若青呵斥:站住!见了人也不喊,有没有点家教

    裴回停下脚步,回头四处张望一番后面无表情的询问:有人吗在哪

    裴若青气怒:你他旁侧的女人连忙轻拍他的胸口替他顺气,低眉顺眼格外温柔却始终都没把裴回放在眼里。

    章婼华从踏进裴家主宅的门口起,就从不屑慈母作态,总是冷若冰霜的模样。偏是这冷傲却只会在特定的人面前露出温柔的女人,把裴若青迷得晕头转向。章婼华艳若桃李,性格冷傲,从不吝于在裴回面前表露她的不屑和轻视。

    裴晨岚把章婼华的姿态学得十成十,至今也没抬眸瞥来一眼。怡然自得,连句话也没开口便能让男人为她冲锋陷阵。

    沈瀚钰皱眉指责:裴回,何必将上一辈恩怨牵扯到伯母身上伯母和岚岚并没有对不起你,反倒是你,怨恨那么多年应该放下心结。总是让自己活在怨恨里,处处针对无辜的人,自己不开心也连累别人,未免小肚鸡肠。

    裴回在第三阶楼梯上,闻言将目光落在沈瀚钰身上,深深的、居高临下望着他。这个昔日好友已经因为裴晨岚而变得面目全非,甚至是扭曲事实站在章婼华和裴晨岚母女那边。而裴回心情平静,早就没有当初的愤怒和痛恨。

    沈瀚钰,学姐和她的小孩死不瞑目,等你跟她道歉呢。午夜梦回,你有过愧疚吗沈瀚钰面色惨白,讷讷无语。裴回将炮火转移到裴若青身上:裴先生,您没把我当儿子,就不用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

    裴若青有七、八年时间没被人忤逆过,当下便毫不犹豫cao起桌上的陶瓷烟灰缸朝裴回面上砸过去。裴回不及反应,腰间突然横生出股力量将他带偏方向,陶瓷烟灰缸将楼梯砸出个浅浅的坑。

    裴若青眼中闪过一抹遗憾,突然一阵阴风迎面吹来。章婼华倾身挡在他面前:裴先生,不要冲动,不要生气。巧合的,挡住了阴气。

    没人见到裴回的身后出现一道黑影,黑影左手搂住裴回的腰,右手横在裴回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都嵌进怀里。低头垂眸凝望着他的目光里,满是温柔。

    裴晨岚忽然抬头,直勾勾盯着裴回几秒后,收回目光。

    裴回只觉得浑身有点冷,但他不太在意,从刚才见到灵车和棺材后他就觉得浑身都冷。他冷笑两声,快步跑回裴太太生前的卧室,从里面拿出块血色玉佛便匆匆离开。回到位于市中心二十几层的公寓,开门进去正好想起高华给的灵符,于是掏出来。

    一看,发现竟有两张已经烧成灰。裴回愕然一瞬便恢复正常,在门口贴了张灵符然后进屋。直奔储物间,将紫檀木盒子找出来,打开盖子后喘气手抖地把血色玉佛放进去。

    血色玉佛是裴太太当年在白马寺高僧那儿求来的镇邪宝物,原先是给裴回当生日礼物。裴回小时顽皮,经常磕到血色玉佛,裴太太便将其收起。今儿忽然思及玉佛,他才跑回去取来,希冀能镇住他那恶鬼丈夫。

    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恶鬼有动静,渐渐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开门进屋,倒下就睡。此时,对面邻居那扇防盗铁门敲敲开了条缝,一阵阴风刮过,廊道白炽灯忽闪忽灭。门上的灵符被阴风触碰到,顿时惨叫响起。阴风在廊道上猛烈地刮了一阵后回到房里,防盗铁门lsquo;砰rsquo;地一声关上。

    夜晚降临,房里静悄悄的,储物间的门无声打开,里面平躺在地上的紫檀木盒子突然竖直。盖子打开,镇邪宝物血色玉佛猛然裂开,如同干旱许久龟裂的大地。

    这从佛寺高僧手中请来的镇邪宝物竟也敌不过恶鬼,眨眼间碎成粉末。恶鬼捏碎血色玉佛后,直奔卧室,越过房门闯了进去,钻进被窝中开始享用他的新娘子。

    裴回睡得愈发不安稳,浑身温度节节攀升,整个人仿佛是在熔炉里,额头沁出晶莹的汗水。脸颊染上红晕,嘴唇张开缝隙便被掠夺,看不见的舌头强有力的钻了进去,疯狂的扫荡。裴回正处于半睡半醒间,睡眼惺忪,情欲被撩起,贪于享受的性子和身体毫无抵抗力的沉沦。